她敲了敲傅嘉柔课桌,“喂,傅嘉柔。”
“什么事?”她表情毫无波澜。
齐心递过来一张东西,唇角向上扬着,“这应该是你的,我在地上捡到的。”
傅嘉柔垂眸扫了一眼,是她的校牌。
然而,校牌里边的头像处被人挖空了,只剩脖子以下的部分,名字的部分也被完全涂黑了,可以说是一张废纸了。
傅嘉柔接过来,什么都没说,随手放在桌子角落边,“嗯,谢谢。”
没看到自己预料中的难堪神色,齐心接着道:“至于为什么变成这样,我捡到的时候就这样了,你可别怨我。”
傅嘉柔翻了翻手中的书,恍若未闻,又听齐心接着道:“刚刚没来得及把这个还给你,害你被纪检队的学长惩罚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你凑合着用呗,说不定学长看你可怜会放你一马……”
话没说完,傅嘉柔不紧不慢起身,拿过校牌,手一撕,校牌成了好几块,被抛入教室门边的垃圾桶。
“我用不到它了。”傅嘉柔抬眼看她,眼神很冷,“还不还给我都没影响,你可以走了。”
周围暗中观察的同学都不明白这波操作,“666啊,校牌都撕了,直接挑战纪检队的权威是吗,傅嘉柔这回有得受了。”
齐心面色僵硬了几秒,随后又觉得撕了正好,“明天被罚哭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恰在此刻,教室外进来几个男生,喘着粗气,“傅嘉柔你戴的是一中的校牌,怎么一点事都没有?你对陈叙川学长说了什么?”
李顺奇等几个男生刚做完一百个俯卧撑,还走了几圈鸭子步,胳膊腿都酸得不属于自己了。
“没说什么。”傅嘉柔坐下。
“那他这么罩着你?你说了什么教教我呗,他竟然批准你以后都不用戴校牌了。”
“我不知道,你可以问问陈叙川自己。”傅嘉柔一点也不想在陈叙川管不着的时间,在他名字后加上“学长”二字。
齐心忍不住出声:“她不用戴校牌?你开什么玩笑。”
“谁跟你开这种玩笑,不仅什么都不用做还他妈直接回了教室,”李顺奇骂骂咧咧,“他妈的我们怎么没有这种特权呢,卧槽你不会真的是勾搭——”
傅嘉柔薄薄的眼皮一抬,漂亮眼尾隐藏的锋芒让李顺奇说话声一顿,她声音掷地有声:“我建议你回去刷刷牙再说话。”
李顺奇花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意思是让他嘴巴放干净些。
李顺奇想起前些日子陈叙川闯进班里,直接把傅嘉柔桌子端到第一排的操作,再加上今天的见闻,他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骂骂咧咧回座位,“妈的这妞不能招惹,要不然她跟陈叙川学长告我可吃不消。”
李顺奇刚来时是刺头,不服管教,很快就被纪检队的治得不得不服从管教,在那群人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
回到座位后,他对齐心说:“上回赌的谁先逼她哭,我不参与了,你们玩呗,老子溜了。”
“上回她还骗我她有陈叙川电话呢,结果那是她妈的电话号码,我可不会再被她唬了,不过是那虚张声势罢了。”齐心抱着手臂,一脸不屑,“陈叙川学长连幸幸学姐都看不上,会对这种货色动心?”
李顺奇斜着眼睛看她一眼,“你别提了,想起白幸幸作死被他掐着脖子按在墙上的样子,我就心寒。”
陈叙川从来都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不论男女,凡是触犯他禁忌的人,下场就一个“惨”字。
说着,他往傅嘉柔的方向看了眼,她似乎沉浸在自己世界中,对外界所有事物恍若未闻,精致漂亮的侧脸如同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