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傅嘉柔说。
“好, 我告诉你,回去之后再……”
然而,他话音未落,傅嘉柔余光忽然瞥见巷口一个黑黝黝的人影,朝陈叙川逼近,她脑子来不及反应,手下意识推开陈叙川。
“你后面有人。”
李明博顿时扑了个空,原本想划开陈叙川左手手套,谁知道这女的一推,被他躲开了。
因为惯性,他冲撞到傅嘉柔,她后背在墙面上重重一磕。
月光下,他手上的刀子幽幽泛光,她心中一寒。
陈叙川迅速反应过来,扯过她,将人护在身后,回头轻声说了句,“躲后面点。”
再看那人,戴着鸭舌帽看不清脸,陈叙川说:“你什么意思?”
李明博阴恻恻说:“陈叙川,你不是不敢让看到你左手,我帮你一把怎么样?”
说着,他挥着小刀,飞扑过来。
两人撕扯在一块,陈叙川避开他的刀子,拳头狠狠砸在他脸上,膝盖碾压他手腕。
陈叙川声音隐忍:“我他妈的,忍你很久了。”
傅嘉柔手有些抖,想要报警才摁了两个数字,手机被人一掌拍掉,猝不及防被对方一把推到地上,手按在碎玻璃的位置。
“想知道他为什么戴手套吗,因为他妈脑子有病,他也有病……”这人没说完,被陈叙川一脚踹开,他吼道,“滚啊。”
这时李明博没了桎梏,从地上挣扎起来,趁机在陈叙川手套上划了一刀,拉起地上的同伙溜了。
混乱的夜晚,月光都不愿意光顾。
四周围有人听见巷子的动静,探头探脑的走过来看,看到人的那一瞬都不说话了。
男孩眉目间都是戾气,扶着女孩从走出了黑暗,女孩很漂亮到头发很乱,此刻有些狼狈,他眼神瞟过那些看戏的人,令人不寒而栗。
他说:“让开。”
几个人路人顿时作鸟兽散,生怕惹祸上身,她白皙的掌心一片模糊,都是玻璃碎片。
李明博喘着粗气,用两百块打发走请来的同伴,刀子被他扔进边上的垃圾桶,他对着手机那头道,“哥,我割破了他手套,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就等着就好。他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左手的故事,等他自己控制不住情绪,自然会继续浑浑噩噩下去。”
“那如果,他要是报警了怎么办?”
“放心吧,生活在阴沟里的老鼠最怕见光,他不可能报警,只会选择独自腐烂。”陈明泽冷笑着道。
“而且,到时候他彻底变成废铜烂铁,陈家老头不会再把我当成养子,我也会把你接回来,你会替代陈叙川的位置。”
-
附近有一所医院。
医生拿着镊子,一点点挑开傅嘉柔手掌心的玻璃碎块,陈叙川站在她身边,看得皱眉。
压抑着的愤怒藏在眼底,在看到她紧皱的眉那一刻,更甚。
陈叙川紧抿着薄唇,对方
傅嘉柔“嘶”了一声,拉回他的思绪。
“麻烦轻点。”
医生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高大的男生,心里有点怵,“你这么对我说,还不如一开始就别让她受伤。”
陈叙川眼眸黯淡了片刻,没说话。
他说得没有错,李明博本来就是冲他而来,是他间接导致她受的伤,她是无辜的。
傅嘉柔安抚地朝他笑笑,唇色苍白,“没事的,这个比我训练艺术体操的伤轻多了。”
“别逞强。”他右手扶在她肩膀处,左手拿着那个小兔子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