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苏温尔说去滑雪,为了让那群小屁孩放松是一个原因,还有什么心思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他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有幸跟这俩人去滑雪场玩过一次,这俩不愧是打小一起在北方长大的,滑雪场上那叫一个如鱼得水,配合得紧密无间。
“知道又怎样?”许箴言漫不经心地回。
“江慕歌,我觉得我这个当事人比你清楚,什么叫过去,什么叫现在。”
“现在我结婚了,我有妻子,你知道结婚代表什么吗?两个字,责任。”
江慕歌默了半晌,想起苏温尔离开时落寞的眼神,心里多有不忍。
“可人家苏温尔追你追到C城,愿意屈尊降贵来你俱乐部当经理,你就不能顾及这些,别故意惹她难受吗?”
“我让她来的吗?要把她留下的是你们。”他勾唇,回怼得毫不留情。
“而且我从没想过让她难受,只是程安好他们学校还没开学,我怕她一个人在家闷坏了。”
江慕歌这次是真的无话可说。
出发前一天跟她提起这件事时,她正戴着一副金属框架的眼睛窝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准备开学上课的课件。
她近视不重,出门很少会戴眼镜,偶尔办公时戴上,愈发像个学生,又乖又静。
她表情有些懵,愣愣地看着他,把他逗笑了。
“怎么?不想去吗?”
她缓缓摇头。
“不是,是我不会滑雪,还有,我在想滑雪要准备什么。”
他轻笑。
“没事,我教你。”
“我们俱乐部的经理已经租好了民宿,那里什么都不缺。”
她点头,镜片之下,在听到他提及的另一个人时,眸光黯了一寸。
今天许箴言晚上十点就回来了,洗完澡,披着浴袍,倒了一杯水,靠在餐厅的操作台边上静静看她。
落地灯昏黄温润的灯光打在她肩头,还有睡裙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处,她很白,灯光下周身蒙上一层朦胧温柔的色调。
许箴言嗓子微干,仰头灌了口水。
喉结有节律地滚动,浴袍不经意翻开的胸口,结实紧致的肌理若隐若现。
他身形颀长,肤色白净,但不瘦弱,即使干电竞行业日常日夜颠倒,但他自律健身的习惯练就他穿衣清瘦脱衣硬实的标准身材。
如果她往这边看一眼,应该可以联想到“秀色可餐”四个字。
可惜某人工作时太过专心,许箴言站那默默看了她快有五分钟,她才从教材中抬头瞥他一眼,随意问了一句:“你不困吗?怕你冷我特意给你单独加了一床被子,你可以去睡觉了。”
许箴言忍不住笑了,无奈地放下杯子,认命地先回房间了。
就在刚刚,那个场景让他心里可耻地涌现俩字—“色|诱”。
可惜,以惨败告终。
***
第二天,他们坐上俱乐部的中型客车赶往城北郊外新建的一家滑雪场。
C城所在的S省地理特征奇特,沿国道318,可以看到一年四季的风景。
他们要去的滑雪场刚开不久,名气不大,但依靠天然小雪山建成,滑雪体验应该不差。
他们一行人里,有Z.W一队的五名队员,妖猫看到她时依旧格外热情。上单君爵戴着鸭舌帽和口罩,长相偏花美男类型,但气质高冷孤傲,一上车就闭眼睡觉,深刻惯性一个“酷”字。射手飞羽笑起来憨憨的,见到她第一句就是:“嫂子好,嫂子新婚快乐,祝嫂子跟老大早生贵子。”把她噎得脸色半青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