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来之前,温以征就给南珈准备好了一间公寓,但南珈向来无功不受禄,打算先在江以眠那儿暂住,之后再慢慢找房子,拗不过南珈,温以征便没再说起这件事。
“后天吧,后天早上我去报道。”南珈说,得把时差倒回来,不然上班了她很可能一沾桌就睡。
“随时欢迎你这位高材生,”温以征笑了笑,许是当过好几年的兵,不管退不退伍,精气神仍旧十足,眉眼棱角也锋利,“过两天我得去北京出差,顺便看看爷爷,听说你回来了,爷爷想见见你,要不要顺便跟我一起过去?”
“嗯。”
南珈点了点头,按下车窗,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她的脸凉意四起。
她的性子比以前淡了不少,见她没说话了,温以征也就专心开车,不再开话题。
来到江以眠住的公寓,饭菜已差不多完工,招呼两人坐下,江以眠又跑去厨房。
“你们先吃,我调调汤汁儿!”
自从和傅辞在一起后,江以眠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上得厅堂也下得厨房了,本来准备毕业后去武术馆当教练,天天打来打去的特别爽快,还可以朝娱乐圈发展去当替身演员,但傅辞不同意,说要是以后俩人打架,谁当攻谁当受,江以眠便退一步,选了在高中当体育老师。
傅辞也因为她拥军,毕业后就入了伍,一有空啊,傅辞就跑来找她,只是对温以征永远带有敌意,仅仅为着江以眠的初恋是温以征,虽然现在江以眠早对温以征没啥感觉了。
所以今日傅辞没在,南珈倒是松了一口气,不然饭桌上得有两道光噼里啪啦地冲温以征劈过去。
没一会儿,江以眠调好汤汁儿端出来,“快尝尝,酸辣小黄鱼,照着珈珈老爸给的配方做的,差点盐,我刚刚加了,快试试差不差味道。”
温以征先夹了块鱼肉放碗里,吃了两口说:“嗯,味道跟南叔做的一样。”
南珈吃了也点头附和,江以眠心情甚佳,就同温以征阔谈起来,俩人虽与温以征的年龄相差甚多,可毕竟是一个小区里出来的,也没有代沟,什么都能聊。
不过饭吃到一半,温以征接到个电话就说有急事要处理,人便走了,可不巧,到楼下的时候居然碰上了傅辞。
于是好好的一桌饭菜,就成了傅辞和江以眠划拳下酒的料儿。
南珈吃饱了就坐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盯着他俩,一副这俩人还是一样无聊的神情。
傅辞的酒量也跟以前没什么差别,永远拼不过江以眠,还不让南珈劝,虽然南珈并没打算劝他,等江以眠把他喝趴,两人扶他去房间休息。
“这个傅辞,真的受不了他每次都这样,人征哥哪里表现出来对我有意思了,张着嘴巴就瞎扯。”
江以眠说着就气起来,拿起酒瓶要倒酒,南珈拦下,“傅辞醋劲大,你喝闷酒,算怎么回事?”
“可是他那个醋吃得也太久了,从我大三就开始吃到现在,我已经无数次跟他解释过了,他就跟脑子注水一样油盐不进,神奇的脑回路。”
江以眠又伸手拿酒瓶,南珈叹气,懒得拦了,就说:“你也喝不少了,真想喝,我陪你吧。”
“哎可别,我就是嘴痒,听你的我不倒了,”江以眠忙收手回来,“我可不想再像两年前那样看着你喝进医院。”
南珈觑她,笑而不言,倒了两杯果汁。
“岁月真的不饶人,转眼咱俩都毕业了,你跟姜御丞的事儿也过了三年,”江以眠感慨,拿走一杯,喝了好大一口散散酒味,傅辞醉了,她脑袋也晕乎乎的,想起什么就说什么,“珈珈,我问你啊,要是姜御丞现在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会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