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弹的是魔琴吧?不然她怎么跟中了邪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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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荒唐梦。
梦中有一架巨大的三角钢琴,黑色的琴盖幽幽闪光,琴凳上弹奏的人是个黑色的魅影,看不清脸。
呼噜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冲过来了,一下将她扑倒在地,亲昵地蹭她脖子。吴羡好正笑着,毛绒绒的金毛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赤着上身的男人。男人身上好烫,胸膛强健结实,腹肌块块分明。他抓住她的手腕,俯身压了下去……
吴羡好醒来后,捂着脸在被窝里闭了好一会儿眼睛。
太羞耻了!天知道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这算,春梦么……
啊啊啊啊啊!!
她哼唧了几声,臊得缩成一团,缠着被子满床打滚。
正滚着呢,外面吱地一声轻响。吴羡好探出个头顶,看见书架后面露出一个毛滚滚的脑袋。
大金毛看见她,摇着大尾巴哒哒走过来,嘴里还叼着张卡片。
吴羡好被呼噜的憨态萌到了,哧溜从被窝里窜了出来。她拿过卡片,金毛乖巧松口。
淡蓝色的卡片上龙飞凤舞地写了俩字:起床
后面还画了个小猪头,猪脑袋上扎了俩小辫,嘴笑得有点歪。
“你才是猪呢……”
吴羡好嗔哼了一声,嘴角却不自觉扬起来。她从包里翻出笔,翻过卡片写写画画。
画完后她美美伸了个懒腰,撸了两下信使狗狗,起身去浴室了。金毛在后面颠儿颠儿的,哈着气亦步亦趋地跟上她。
估计是被春梦扰的,吴羡好薄薄的眼睑下有两片明显的阴影。洗漱好出去的时候,单漆白正立在大理石厨灶边。
“早。”他淡淡吐出一个字,晨起的嗓音磁性低哑。
男人的白衬衫有点皱了,松垮的领口带出散漫。他桃花眼虚眯着,懒洋洋的,身边的热水壶呼呼往外冒着白气,被液化的青胡茬慵懒又性感。
吴羡好又想到她的……荒唐梦,有点不好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着单漆白也有点不自然。他眼下有两片乌青,难不成昨晚也没睡好?
正垂头怀疑人生,面前伸过来一只戴素戒圈的手,在她面前放下个小圆盒。是昨晚私菜坊的豆乳盒子。
吴羡好乐了,“你带回来了啊?”
昨天她急着走,舒芙蕾吃了大半,豆乳盒子没动。晚上失眠时想起来,吃货很后悔。
单漆白看见小姑娘亮亮的黑眸,弯了下唇角,“嗯,让服务生打包直接送到车里了。”
吴羡好咧开嘴,欢欢喜喜接过他递来的叉子,往下戳时动作突然停了。
“你不吃吗?”她仰脸,清透的黑眼睛盯着他看。
单漆白诧异地挑了下眉头,狭长的眸闪过隐隐欢喜。
哟,还知道惦记他了?
他盯了女孩片刻,唇边的弧度更深,笑意也变了味。
“你要喂我啊?”
吴羡好愣了一瞬,耳尖微微泛红。她垂睫抿紧唇线,叉子向下,真的舀出一小块甜品来。
这下轮到单漆白愣住了。他望着银叉子上的豆乳奶酪,又看了看叉子那端比奶酪还细白的小手,眸光闪了闪。
俯身慢慢靠下来,刚张开嘴,叉子突然掉了个头。
吴羡好张大嘴,嗷呜一口吞掉了豆乳酪。粉嫩的舌尖卷着奶油带入口中,小姑娘满足地舔了舔嘴角。再看看扑了个空发愣的男人,她咬着叉子轻轻笑出声来,好不得意。
单漆白:“……”
女孩的眼睛都弯了,得逞的笑声藏不住,一点儿不顾他面子的乐啊乐。他看着那双狡黠莹亮的黑眼睛,嘴角无奈地扯了下,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