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人说是艳遇,摸良心讲,也没啥毛病吧……
此刻,她的艳遇静静伫立在树根旁,烈日之下他还是一副清爽俊逸的模样,一点儿没有周围人汗流浃背的狼狈,整个人就像副清逸的水墨画一般。
他望着巨大的树根许久,半晌后缓缓抬起一只手,轻轻抚摸斑驳青黑的树皮。
白日将男人的轮廓包裹,树影又将他的眉目掩蔽。垂睫而立的男人神情晦暗,内敛肃穆,已然和沉静神秘的吴哥相融相映。
也和她记忆深处那个对着树洞诉心事的背影,慢慢重合。
吴羡好瞳孔骤张,咕咚吞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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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在古木流连忘返,到巴肯山时差点没赶上趟。巴肯山的落日被称为“世界上最美的落日”,每日游客限流,想要登顶,下午两三点就得提前来。
吴羡好光顾着臭美,爬山时才知道穿长裙有多不方便。这边的石阶高得离谱,每登一层,膝盖都顶到胃了,又累又狼狈。
单漆白跟在女孩后面,脸上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戴岳曾经说他“就算女人光着贴上来你丫都不会硬”,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小姑娘碰碰他的手,不小心吐个奶他心里都燥得慌,跟中毒了一样。
这会儿,有毒的小姑娘提着裙子在他前面,大半个腿在裙摆下若影若现,雪白的皮肤晃得他眼睛都花了。好几次她腿抬太高,不断在走光的边缘试探。
也在疯狂试探他紧绷的神经……
想起这两天她的种种表现,单漆白确定,这小姑娘是真给家里养得太好,一点防狼意识都没有……
他无声哂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视线往上看。
余光瞥过,旁边有个外国男人正偷摸摸看过来。他斜着眼睛,视线贪婪地锁定黄色裙摆,那猥琐样子就像狗见到肉一样,馋得直舔嘴。
单漆白冷哼一声,眉心紧蹙。
他想做个人,可别的男人不想。吴羡好外型出众,高挑的身材是中外通吃的那种紧翘有致,一不小心就能招来狼。
单漆白冷冷扫了狼一眼,脱下防晒外套轻轻一抖,严严实实遮住了色狼的视线。外国男人一怔,抬眼看到虚眯着眼的单漆白。
黑发的高个子男人紧绷着脸,薄唇动了动,无声地用口型问候了他。
他赶紧尴尬地转开了视线。
吴羡好对此一无所知。她爬得辛苦,后背起伏之间总是碰到男人的胸膛,一下一下的,轻轻重重。她没由来有点燥。
小姑娘刷地回过头,不满皱眉,“你离我这么近干嘛?”
单漆白毫无预兆地被女孩的马尾扫了一鼻子。他两条胳膊依然抬在半空中,手里的白色防晒服展开来,跟举了面白旗投降似的。
“太热,我借个阴。”男人面无表情。
吴羡好:“……”
在她背后找阴凉?她是有多威武雄壮?
这简直对高妹赤果果的嘲讽!
吴羡好努起嘴哼了一声,刷地又把头扭过去了,头发第二遍糊了男人一嘴。
单漆白嘴角抽了下,忍耐一般闭了闭眼,紧绷的下颌却松展开来。
她傻不啦叽的啥都不知道,给他弄的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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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爬上来,吴羡好累得跟狗一样,蹲地上呼哧呼哧喘着气。更难过的是他们还是迟了,视野好的观景点都被人占满了。
单漆白利用身高优势扫视了一圈,抓上吴羡好的手腕把她从地上提起来。
人可真够多的,连拦着铁链的山崖边上都站满了人。单漆白走到崖边,俯身拍了拍一个在地上京瘫的外国小伙子,低声说了两句什么。小伙子朝他笑了笑,起身,瞬间腾出了两个人站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