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没心没肺,而是这事情我也爱莫能助。
除去安慰安慰我妈,我还能作啥?跑去痛骂一顿那位董事长夫人?或者还她两耳光?再或是用硫酸泼她脸,让她毁容?讲则胆大包天,做则胆小如鼠。
这两句话就是形容我们这一代人的。
光说不练是这代人,包括我在内最好的形象写照。
所以无他,唯苦中作乐尔。
夜深人静,房间里一片漆黑。
我关掉了电灯电视,只有我那嘴里地烟头还在忽闪忽闪地冒着红光。
面无表情地我站在窗前,抬眼望天。
忽然,隔壁房间里传来了阵阵蛊惑人心,似有若无的呻吟声。
我慢慢地靠了过去,将耳朵贴在墙上屏气凝神地听着。
刚听一会儿,那头的声音就如同牛喘娇吁,快极呻吟;松软地睡床也发出嘈杂的乱响。
听得我是面红耳热,心头乱蹦。
“呵呵,不知名的男人女人们。你们干得可真卖力啊!”
退回到窗前,平复心绪后的我尽自暗想道。
人渐渐长大,烦恼也随之增加。
酸甜苦辣咸,个中滋味,每个人都会品尝,都会体验。
但品尝后,体验后呢?或悲或喜,或吵或闹,或哭或笑。
然后接着在各自的人生大戏当中继续前行,直到最后隔天中午,我打电话叫来了范金燕。
她很快就过来了,一个多月没见,她外表没有丝毫的改变,还是那么的美貌动人。
只不过脸上的神情却有一点愁思。
看到我后她的第一句话就是:“快去你妈那儿吧!我看的出来,她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你。”
我听完沉吟着点头,也来不及和她一叙情话,就跟她出了房间,在前台办好退房手续后便离开宾馆,坐出租车去向我妈那儿。
等见着半躺在床上,着一件白色吊带连体睡裙,面容消瘦,目光哀愁的我妈时,她的眼泪就扑簌簌落了下来。
我急忙上前安慰,却笨笨地不知道如何下手了,只能笨拙地劝解道:“好了!好了!妈,我来了!没事了!没事了!”
然后也不多问,便这么陪在她身边坐着。
范金燕见此就叹了口气,悄悄地退出了卧室,只留下我们母子在一起。
她就这么一直低头轻泣,好象这一辈子的苦楚才发泄出来。
疲惫中不知不觉地靠到了我的身旁,头偎在我的下颚处。
闻着她身上淡然暗雅的体香,感受着她滑柔细腻的肌肤。
这一切都让我陶醉,恨不得让时间永远停止,不要流逝。
过了好久,我妈停止了啜泣,拢了拢遮脸的披肩发后说道:“小军,妈妈没事儿了!你饿了吧?我去给你烧饭。”
她在说话间肩头耸动,披散的长波浪发遮住了半边粉面,脖颈白皙柔嫩,这样姿态煞是好看。
我盯住她精秀绝美的身姿的眼神实在挪不开。
一会儿之后,也不知怎么的,我竟然大着胆子搂了一下她,表现得像一个真正的男人般献出了自己的臂膀,嘴里并说道:“没事,妈。我现在不饿!还是你的身体要紧,别气坏身子。答应我!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跟他没完!”
“小军,妈不好,妈不是好女人了!让人这样骂。可我也是没办法啊!嗨!我累了,想再休息一下。你跟你范阿姨先下去吃点东西吧!”
只见我妈说完就势向床里侧躺了下去,匀称的双腿并拢在一起,就此背对着我睡下了。
我又坐了一会儿,这才起身离开卧室并掩上了房门一碗扬州蛋炒饭,一碗紫菜虾皮汤摆放在我的面前。
此刻我和范金燕正彼此相对坐在一家小吃店的餐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