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便启动轿车引擎,驾驶着车子朝社区门口开去。
我默默地看着她的举动,心里也是颇有感触。
这些都说明她这次所下的决心非常之大,是真的想要和那种放荡糜烂的生活告别了。
没一会儿,车子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再次瞧见了那个无赖齐斌。
车窗外的他又是一副鼻青脸肿,一瘸一拐的倒霉模样。“这无赖不知又被谁打了。活该!”
内心这么想的我同时咧着嘴,无声地微笑着。
车子沿着高速公路朝县城的方向驶去。
路上我俩的心情都非常愉快,时不时探讨着我的未来以及她的未来。
期间我向她袒露了小夏已经回省城的这个消息。
她得知以后只是微微颔首,其他则并无表示。
对此我很是疑惑,而她在发现我奇怪地瞧着她时就语气温柔地解释道:“他回去也好,妈妈终归是和他没有缘分的。他还年轻,未来的日子还长,我不能拖累他。”
她的这个解释让我很是郁闷,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
是啊,我妈总有一天会变得人老珠黄,到那时会怎么样?谁也无法预料。
夜幕降临,车窗外星空灿烂,明月普照。
此时已是晚上九点多钟,车子距离县城也是越来越近了。
正当这时,我的手机也响起了短信铃声。
拿出它后我看了一眼短信,上面这样写着:“别忘了在宁州还有一个疼你怜你的燕儿。”
这条短信是范金燕发来的。
我扬了扬眉毛,手指随即快速地在手机键盘敲打着:“嗯,愿你生活如意。我也会想你的。”
“谁这么晚还发短信给你啊?”
就在我回复完范金燕的短信,将手机塞回口袋之时。
我妈便如此出口问道。“哦,是我同学。”
听她发问,我连忙回答。
见我这般答复,她也就不再追问,继续小心地驾驶起车子来。
我也靠在车座上暗自惴想着,人生果真奇妙,将两个年龄,生活阅历,家世背景完全不同的男女牵扯在一起,因性生怜,因怜生爱。
看来感情这东西真是没什么道理可言,它只存于我们彼此地心中,各自体验,各自取舍。
但她会是下一个我妈吗?我会是下一个小夏吗?我觉得这就要交给上天来回答了三天后,下午放学我还是请假回了家,以便帮我妈打扫她新租的房子。
这几天来我均是如此,晚上就在家陪着我妈聊天看电视。
慢慢地她的气色比那天我在宁州见她的时候好了不少。
昨晚我俩还去看了房子。
那房子离我家很近,在同一个小区。
而且非常凑巧的是这房子楼下住的就是我的好朋友海建一家。
所以当今晚我们母子打扫的时候海建也上来帮忙了。
胖乎乎的他干起活来到是很卖力气,见此我也时不时的逗他两句。
他脾气很好,非但不生气,甚至还自己调侃自己心宽体胖脸皮厚,不怕人笑话。
这下子连我妈都乐得“咯咯”直笑了。
干完活,满头大汗的三人大致地清洗了一下,然后就由我妈带领去了小区外的一家餐厅吃饭。
用完晚餐,海建先向我们告辞回家。
我们母子则在小区里悠闲地散起步来。
我也是很久没在自己家的小区里闲逛了,走在这熟悉地小路上,看着周围来来去去,或认识,或陌生的街坊邻居。
都给我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以至于原本就缓慢地脚步此刻更是如同蜗行牛步一般。
“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这时行走在我身边的我妈也发现了我的异常,随即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