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喝了酒,“讲吧,有什么坏消息我也可以听下去,不影响咱们今天的聚会,高材生,你继续说。”
渠县财政和某乡镇财政有一百万左右的账目对不上,经过高材生多方打探才知道了一些表面情况,某村一户人家在搬迁时多拿走了一百万,而且这一百万并未进入拆迁款里作帐,由此双方的账目产生了不同。
经过了解,此户人家拒绝搬迁,乡镇做了很长时间的工作,都没能讲通,但标准只有一个,给这户人涨了钱,那么别的村民肯定也得涨。
为了解决这样的情况,于是多给了这户人一百来万,而账目上并未显示出来。
乡镇交给县里的钱少了一百万,县里也没主动去核实吗,杨定说道,“你向渠县打听过了吗,他们有没有对这笔款的落实情况作一个调查,乡镇所讲的情况是否属实天才知道,要是这样做,以后我们中饱私囊也可以蒙混过关,国有资产怎么得到保障。”
“这我就不清楚了,还没细问呢,下周我会继续跟踪此事的。”
在杨定想来,那户人家肯定有着三头六臂,否则县里和乡镇怎么会妥协的,乡镇在实施拆迁赔偿,但县里相关部门也要经过核对的,杨定可不相信,乡镇在没经过县里同意的情况下,私自把一百万给出去。
一切现在没有定论,等高材生查清楚,自己有必要的话,便介入处理,虽然杨定是组织部长,但州委常委的名义,可以让他管更多的事情。
杨定说道,“你们局的贺鹏飞是我妹妹的男朋友,但别照顾什么,多安排些事情打磨打磨,看看是不是一块好料,业务水平能力我不强求什么,但人品得好,要是这人素质上有问题,你马上向我汇报。”
“好,我帮你盯着他,不过从我目前了解的情况来看,贺鹏飞工作上是很优秀的,希望为人更好。”
之后杨定和众人谈起了收入和生活问题,杨定过去从没有考虑过这些,不过听大家讲出心声之后,杨定认为自己这个领导确实不称职。
大家的收入普通不高,几人都是年轻人,在丰台县大家拿到手里的现金收入在3600元上下,而到了炎州,收入仅在2800元附近。
杨定绝对信任他的部下,这些人都有很强的信仰,对社会发展改革成功的信仰,绝没有**贪污的念头。
但正是这样,除了自己以后,他们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别看平时工作中个个都是前呼后拥的大人物,但下班之后,该吃面还得吃面,该省钱花还得省。
他们都没有一个富裕的家庭,唯一一点,那就是他们平时的开销都是单位里提供,每个月的现金收入可以放在银行取行存着,吃饭请客可以在一定范围内报销,所以暂不计算,可是衣服得买吧,生活用品得买吧,生病住院得掏钱吧,还有更大的开支——住房。
眼下单位的经济适用房很严,除了特殊部门,普通单位要想修宿舍已经不可能了,住房公积金可以抵一部分,但是首付款呢,装修呢,家居家电呢。
杨定心里有些感触起来,现在这个社会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涌动,很多年轻人的收入都不高,但凭借父辈的积蓄和缓冲,让现在的生活没太大的压力。
但以后怎么办,老龄化社会之后呢,华夏国的未来将会何去何从,年轻人的收入这么底,全是月光族,拿什么挑起一家人的重担,社会矛盾必然会越来越大的。
杨定还真像高材生所讲,忧国忧民的,瞎操心,十几年后的事情,谁知道会怎么变化呢。
杨定自然是希望未来国家可以解收入分配问题,让社会矛盾消除于未然。
杨定无奈一笑,摇了摇头,“兄弟们,我有个生意拉大家入股,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多赚些钱,大家有钱了,也可以经得住利益的诱惑,我可不想你们最后都倒在糖衣炮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