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明不知道杨定的用意,尴尬一笑,“不喝了不喝了,已经不渴了,多谢杨部长的关心,领导们也辛苦了,大家喝大家喝。”
张明明离得很近,酒气已经让杨定闻到了一点儿,不是说不能喝酒,刚才是下班时间谁也可以喝,但是,张明明的话明显是在撒谎,坐在酒桌上谈笑风生,事后跑到灾害地点來领功,完全就是两面三刀的作派。
杨定拍了拍桌子,“我让你喝你就喝,把这五瓶全给我喝光,马上就喝。”
杨定突然震怒起來,大家伙儿也是jīng神提了提,不解的看向杨定,怎么突然就向张明明发起了飙。
张明明不敢再说什么了,尽管肚子已经有些涨,但还是忍住打开了其中一瓶,鼓鼓鼓的喝了下去,打开第二个瓶盖时,张明明已经受不了了,说道,“杨部长,一瓶行吗,我真喝不下去了。”
张明明捧了捧肚子,已经涨得挺了起來。
杨定认为张明明已经是上升到了素质层面的问題,这样的人怎么能当领导,有能力很关键,素质同样关键。
杨定继续大声说道,“给你四分钟,一分钟喝完一瓶,喝完了,你还是局长,喝不完,就地免职。”
廖培诚沒有说话,他知道杨定有自己的用意,一会儿他自然会问起,所以看着张明明沒有表态,不过古建军有些看不下去了,私底下张明明和自己关系还是不错的。
于是古建军说道,“杨部长,行了吧,大家在做正经事儿,你要是报什么私仇,换个rì子。”
古建军见杨定非常针对张明明,但他能把话讲得太难听,只想劝一劝。
杨定笑了笑,“对,咱们今天到这里來就是办正事儿的,可是张明明呢,他在干什么,他又干了什么,张局长我问你,你晚上是在哪里吃的。”
“嗯,是在……是在忠和县。”
“盒饭。”
“对,是盒饭,一荤两素。”
杨定无语了,还在演戏,堂堂州里的大局长,晚饭吃一荤两素。
杨定说道,“喝的什么酒。”
张明明咽了咽口水,不敢说话了,他知道他身上有微微的酒气,可是刚才见到廖培诚又主动说自己吃的盒饭,吃盒饭下酒吗,张明明非常悔恨,自己刚才为什么不照实讲呢。
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张明明低下头去,小声说道,“杨部长,对不起,我说谎了,我晚饭是在州城里吃的,和朋友一起喝了些酒。”
几名离得较近的主要领导都听到了张明明的回答,廖培诚更是摇起头來,怪不得自己刚才打电话他不接,原來是正在喝酒,撒谎撒到自己头上來了。
杨定的问題还沒有结束,当杨定问起村委会里是谁安排布置的,张明明不再说话了。
大家都清楚了,张明明沒说话便是默认,村委会里建临时指挥部的事情和张明明无关,廖培诚本來心中就很苦闷,此时更加的生气,“张明明,你胆子真大,本來这次事故若问责,也问不到你头上,但你的态度令我很失望,我现在就要问你的责,撤你的职。”
张明明真心沒料到,自己不就是想表明自己重视此事吗,只是撒了个小谎,居然就要撤职。
杨定补充道,“张明明,你可以回去继续喝你的酒,李局长,你暂时接替张明明的职务,主持州安监局的工作。”
杨定指了指副局长,火线将其提拔起來,副局长一听,这是机会呀,只要这次的事故顺利过去,自己便可以名正言顺了。
廖培诚见张明明还站在这里,拍起了桌子,“你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党委、zhèng fǔ研究灾害工作,无关的人请马上出去。”
谁也沒想到闹出这样一个插曲,现在人人自危,都怕被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