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县的水电站因为下暴雨,其中一角垮塌,蓄水和雨水一块儿从垮塌之处冲挤向下游,有两户人家被水给冲走了,连房带人!
安全事故十分重要,不仅是杨定这个组织部长,州里的常委们都到州委换上了雨衣和靴子,准备到事发现场了解情况。
杨定住的地方离州委最远,所以最后一个赶到,廖培诚扔了一套雨衣过去,“杨定,赶紧的,马上出发。”
杨定一边穿着雨衣一边问道,“廖书记,现在情况怎么样,有没有死伤。”
伤几个倒是小问题,死了人性质便会加重,得拿人开刀,虽然杨定不分管安全,但群众的生命危险他很紧张,也不想某些领导出来担责任。
其实很多事情很可笑,分管安全的领导和渠县地方领导,他们怎么可能搬个凳子到地质灾害点去坐着守着,出事情是他们不能控制的,但是责任他们得抗。
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有领导的责任,监管不到位、工作安排不到位,所以才会造成事故。
但杨定想着,这些背黑锅的领导也真冤,天灾**,天要收你,你怎么也躲不过去。
不过杨定还是祈求着平安无事,现在炎州的官场已经干净多了,杨定不想再来一次官场地震。
廖培诚把手机交到了秘书手里,安排了几句,对杨定说道,“具体情况还不知道,田园村的因为有水电站的原因,所以通讯一直不怎么畅通,现场什么情况不太清楚。县委书记罗家言已经带人赶去了,我要求他们十分钟一个电话向我作汇报。”
这次暴雨袭卷了整个炎州,渠县的雨并非是所有区县降雨量最大的地方,不过却造成了最大的破坏,因为老水电站被水冲击出一个缺口。
大水沿着缺口下方流去,把两户人家冲得面目全非,现在是晚上,州里的领导坐在一辆中巴车内个个哀声叹气,房子毁了没什么,家里的人怎么办。
廖培诚又接起了罗家言的电话,听了汇报以后,作进了指示,“嗯,施工人员到了就好,马上开始封堵缺口,再派一波人到下游把水给引到别处去,人还没有找到,搜救工作继续,任何一项工作都不能松懈,这是政治任务!”
廖培诚闭目靠后,缓缓说道,“同志们,人还没有找到,已经过了快两小时了,大家得做好最坏的准备。”
一名常委心里不舒服,大晚上的正参加一个聚会,酒没沾上两口居然被拉到这里来,还出了大事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到再说吧,这责任让渠县自己负,州里可不会帮他们担责任。大晚上的,真扫兴。”
杨定一听,自己家里秀色正餐也没叫嚷着,他倒吼上了。
杨定说道,“不想去就回家吧,反正也没强制要求大家都去,谁不想去的,让司机现在就停车,自己走回去。”
古建军干咳了两声,杨定的话确实有很重的攻击性,杨定不是书记不是州长,却敢说出这么一锤定音的话,试问自己,古建军可不敢这么讲,这里哪一个常委好欺负啊。
不过杨定敢,杨定在大家眼里,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得罪人对杨定来讲不算什么大事儿,整你下台他也敢。
古建军当起了和事佬,说道,“都安静一下吧,虽然都不想出事儿,但事情已经出了,我们进行最大的挽救就可以了,谁想大半夜的出来,可没办法,谁让咱们坐在这个位子上。”
被杨定用话顶了一句的常委不吭声了,他没胆子和杨定争论,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杨定心里的火气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小,虽然不愿意出事儿让某些不明真相的领导背黑锅被免职,但这事情只要却有人玩忽职守,杨定这个组织部长必会铁面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