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想想总是让人唏嘘,当时薛白梅还疑惑,这大过年的莫家一家人为什么非得待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烽市而不回州南市,如今想来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莫易云主动留在烽市,这边吃完头道年夜饭,等会儿又要到那个姘头家里吃第二道。
这些事情,现在想想都让人叹息。
这晚的林疆疆有点喝多了。
林疆疆这人的酒品林馥馥一直不太喜欢,酒肉下肚,他话就多了起来。这会儿林疆疆拉着莫炀,几乎都要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最后又绕到社会主义。莫炀话不多,一直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
到底是薛白梅看不过去了,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忙推着林疆疆上楼去,“你快去洗洗睡吧,话怎么那么多呢。”
林疆疆也知道自己醉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对薛白梅说:“妈,小孩子说话你就别掺和了,有些话一辈子就只说那么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多说。”
莫炀心里清楚,转而对薛白梅道:“妈,我再跟哥聊一会儿。”
林疆疆乐呵呵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递给莫炀。
莫炀伸手拦了一下,“戒了。”
林疆疆半眯着眼点了一支烟,笑道:“这东西你都能戒得了?”
“难是难了点,但有心也能做到。”
说到戒烟这件事林馥馥是知道的,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看了眼莫炀。
林疆疆点点头,“有心总是最好的。”
薛白梅摇摇头,转而拉着林馥馥上楼,“这几个烟筒在这里呛死人,走,你跟妈上楼吧。”
林馥馥临上楼前看了莫炀一眼,莫炀朝她点点头表示让她放心。
其实莫炀这个女婿,真是让人挑不出半点的不是,就像林建安说的,那是挑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薛白梅和林馥馥母女二人上楼,一直到了林馥馥的房间里,薛白梅说:“你和莫炀的事情爸妈是一直没有反对过的,虽然之前妈担心过你跟着莫炀会受委屈,但目前看来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林馥馥点点头。
楼下几个男人聊天,楼上薛白梅也没少交代林馥馥。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话要说的。
“小炀工作忙,以后你作为妻子也要多理解,两人相处过日子,虽然现在恩爱,但是以后难免会有些摩擦。夫妻之间是要过一辈子的,既然决定了两个人在一起,就要好好经营一个家。”
林馥馥第一次听妈妈说这些,听得又害羞又认真。
如果说之前她一直没有要当人妻子的感觉,但现在是慢慢有体会了。
薛白梅说:“水湘谢离这里近,以后莫炀不在家了你回来这里住也是一样的,莫炀也是,自己动手做饭不方便,直接一个电话给妈晚饭就给你们留起了。”
“嗯,妈妈。”
母女二人这一坐下,说的话也没少。
时间过得快,不知不觉都快十点了。后来林建安跑上来,说是莫炀和林疆疆都喝醉了。薛白梅闻言着急忙慌下楼,一面呵斥林建安:“你也是的,怎么不看着点啊。”
“我刚才看他们聊得开心我就出去转了转看有没有人下棋。”
“下棋下棋,你一天到晚就只知道下棋。”
薛白梅和林馥馥下楼,果不其然看到坐在餐桌前的莫炀和林疆疆都靠在椅子上闭着眼。
林馥馥连忙走到莫炀的身边,她轻轻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莫炀迷迷糊糊的,没有睁开眼,显然是醉得不省人事。
“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啊!”薛白梅过去伸手扯了扯林疆疆,“疆疆,你给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