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怎么都没想要推开陆衍之。
梁凉越想越受不了，小声地啊了一下，像是在埋怨自己似的。
等到后边儿的声响没了，陆衍之才推了推小鸵鸟，把卷子一张一张地从她脸上拿开，收好，放进书包里。
小鸵鸟还没有动，陆衍之猛地靠了过来，贴在她耳边，压低声音：“小朋友，是不是还不够啊。”
梁凉：“……”
熬到了后边又走了几个人，梁凉才解除封印。
小家伙慢慢探出脑袋，朝后看了看，确定没什么人注意她们以后，一秒从椅子上站起来，拿起手机，拽过书包，连陆衍之都不拉了，先行一步跑出期刊阅览室，站在门口给他发微信：【你等一会儿再走，我在图书馆门口前面的石凳等你！】
陆衍之：“……”
吃完晚饭，陆衍之拉着梁凉在学校健康小道溜校园。
梁凉想了想，仰起头，跟他做汇报：“今天我见周行宇了，我把保研的申请给他了，他问我是不是参加了好多比赛。”
“我当然参加了好多比赛，但我就不跟他说！其实我也知道自己保不到研了，现在有点儿太晚了，但我就想告诉他我也不是吃素的！”
陆衍之垂眸，把她的手往回拉了拉：“如果可以，你想保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了，”梁凉皱了皱眉：“我不想保是因为往年我们学校都没有推到S大的，我高考没考到，一直觉得是个遗憾，还挺想弥补的。”
“不过，”梁凉抬起头，很认真地看向陆衍之：“现在觉得，不是S大也无所谓。”
陆衍之愣了一下。
因为想跟他在一起的心，不想要异地的心，比弥补遗憾要重要的多得多。
所以，才无所谓。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又绕回宿舍楼底下。
梁凉轻轻挠了一下他的手背，深呼吸一口：“好啦，时间好晚了，我早点儿回寝室，你也早点儿回观里。”
刚刚说完，梁凉松开他的手，身子就要往后退，刚到一半，她又跑了回来，在陆衍之还没有来得及反应的情况下，她踮起脚尖，跳了一下，吻在他的侧脸：“跟你说晚安。”
***
梁凉刚回到寝室里就觉得气氛有点儿不对劲。
上个学期以后，梁凉和聂百倩的感情持续升温，比之前要好得多，每次回宿舍两个人都会打个照面，而此时聂百倩一眨不眨地盯着电脑屏幕，梁凉都回来好一会儿还没什么反应。
小家伙忍不住拉着凳子坐到了聂百倩旁边，有点好奇地拍了下她的肩膀，一瞬间，聂百倩下意识把电脑屏幕摁灭了。
聂百倩转过身，气息不稳地喝了口水，啊了一声：“怎么了？”
梁凉指了指电脑屏幕：“百倩，你在看什么啊？”
沉默半天，聂百倩觉得也没什么好瞒的，又把电脑屏幕打开，把身边的位置让开了一点儿好让梁凉方便看电脑上的内容。
聂百倩还挺喜欢用邮箱的，今天晚上她回来检查邮箱的时候看到一条匿名的信息。
全部都是最新注册的，名字也是一堆乱码，只给她发了两个压缩文件。
聂百倩一开始觉得是电脑病毒没有敢下载，想了好久，聂百倩还是没忍住，先下了一个看一下。
她先下载的压缩文件是一段视频，视频里的场面应该是她们大二或者大三考试的考场，摄像的位置在门口，直直照射第一排坐着的周行宇。
视频里的周行宇低下头，一只手把试卷虚掩在上边，一只手拿出口袋里放着的手机，一会儿看一下手机一会儿又抬起头看看四周继续低下头拿笔往上写字，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