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跑?”言辞仰着头,伸手握着她的腰提回来。
被他长手一伸,揽在腰间又落进他怀里,颜卿这才切实感觉到男女力气的差异。
“我去给你拿纸。”颜卿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就刚才的架势,这男人可是要真刀实枪的干的!
虽然现在是开放文明社会,虽然这男人是她想要攻略的,但她也没有无缘无故就跟人滚床单的癖好。
她的心思转了又转,纠结了又纠结,最终还是觉得先跑为妙。
言辞注意到她僵直的身体,嘴角噙着笑靠近,从背后环着她抱着,带着胡渣的下巴在她细嫩的颈上故意蹭了蹭,“卿卿。”
男人沙哑的声线勾出慵懒的调子,缓缓从他口中吐出两个字,沧桑感的烟嗓儿,带着难以言喻的野性,仿佛敲在心上,心弦被不轻不重的拨弄两下,回音震的心室发麻。
颜卿头皮猛然炸开。
麻酥酥的电流顺着他胡渣所过的地方传遍四肢百骸。
颜斯,爸妈甚至是俞温这样喊她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但卿卿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偏偏有些不一样的味道,像是被他咬住最敏感的地方,含在嘴里不住逗弄。
感觉到她的心虚,言辞黑眸翻涌起淡淡的戾气,又忽然把戾气全部敛净,手臂收紧,张嘴叼住她颈上细嫩的皮肤,眯着眼感受着她的阵阵颤栗。
按捺住蠢蠢欲动的手指,双手锢在她腰间,“现在我最需要的是你——败火。”
败火两个字被他咬的很重。
颜卿炸毛般挣脱开,眸光不受控制的往他某个部位飘,确定自己在远离言辞的安全范围内,颜卿又开始恢复了勾人的妖精样儿,往墙上一靠,微微勾起的桃花眸含着愉悦的笑,“言警官,小心欲/火焚身。”
说完转身把卧室门关上,靠在门板上松了口气。
见他没有追过来,全身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她才琢磨出不对劲来。
言辞平时对她爱答不理的,可完全不是今天这态度,她觉得今天他看她的目光中好像有点咬牙切齿……
阳台上传来委屈的呜呜声,路过客厅时她嫌弃的看着满屋狼藉,浓重的酒气在空气中发酵开来,拉开阳台门,酒气被释放出去换进了新鲜燥热的空气,被关在阳台一夜的牛奶可委屈,在颜卿脚边打着转,还试图站起来索要抱抱。
她把牛奶抱起来,窝在沙发上,一只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牛奶脊背上柔软的毛,突然眼皮一跳,终于抓住了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汗毛倒立,爱情文艺片瞬间变成惊悚片。
颜卿看了眼屋内紧闭的房门,侧耳听了听,没有任何声音,一边走到客房一边抓起手机拨给段泓。
在家里时她颜斯专门给她打造了一间衣帽间,但是在这房子里她只能把客房当做衣帽间,在客房里换了衣服,段泓的电话也拨通了。
段泓正在车行睡觉,乍一被吵醒一头卷毛炸开了花,正想对着手机骂,睁开一条缝看清是颜卿打过来的,以为颜卿是来兴师问罪的,差点从床上跳下来。
趿着拖鞋,啪嗒啪嗒下了楼,往简易搭起的桌前一坐,看着来来往往的人,这样还有点安全感,刚刚从脚底嗖嗖冒出的凉意也散了不少。
“卿姐。”段泓谄媚又心虚的笑了笑,扯了扯嘴角才发现那边看不到,刚刚扬起的嘴角耷下来。
“段泓,你把号码注销了吗?”
“注销了呀……”他不清楚颜卿知道了多少,依照言辞教他的回应着颜卿,只是越说越没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