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言辞的黑眸显得异常明亮,他知道颜卿醒着,看着她半眯的眼中蕴着令人沉醉的水波,两人的喘息声在耳边交缠,像极了催/情剂,房间内的温度节节攀升。
他下巴上的汗珠滴在她雪白滑腻的皮肤上,凌乱的滑落下去隐没在那片柔软中。
像是受了某种蛊动,他喉头猛然一动,一把扯下她身上最后一层布料扔到床边。
伴随着布料撕破的声音,千娇百媚的喘息声传进耳朵。
言辞居高临下的看着颜卿现在这幅毫无保留的样子,床头上昏黄的灯光打下来,照在她完美的身体上,白皙滑腻的皮肤,匀称笔直的长腿,没有一丝赘肉的细腰,令人充满遐想的丰盈,所有的美景一览无余。
被他带着薄茧的手指蹂/躏过的地方印着明显的指痕,她现在就像被拔了刺的花,脆弱的一碾就碎,只是这个样子更想让人摧毁。
想主导她,想占据她所有感官,想听她叫着自己的名字哭泣。
他牵着她的手移向自己,沙哑紧绷的声线带着难以言喻的克制,“卿卿,到你帮我了。”
颜卿手上一紧,睁开没有焦距的美眸,无意识呢喃了一声,“言辞。”
短短的两个字,言辞就像是被施了魔咒,所有的动作猛然定住,他喘着粗气,紧紧的盯着毫无防备的人,她眼角湿湿的,在灯光下微微闪着光,眼睛勾着漂亮的弧线,脸色潮/红,平白多了一股勾人的味道。
所有的旖旎都在那声脆弱的呼唤中一消而散。
他低头看看自己的欲/火喷张,长长的叹息一声,往旁边一躺,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仿佛要揉到骨血里。
五分钟后,感觉到怀里的人均匀的呼吸,帮她拉上被子,翻身下床。
言辞缓慢的捡起散落在客厅和卧室之间的衣服,一路捡一路穿进了浴室。
从浴室出来,他发现手机的录音软件还在运作着,眼中划过浓浓的笑意,把手机关掉,自己往沙发上一躺,很快就睡着。
到后半夜言辞被牛奶挠门声吵的实在睡不着,干脆爬了颜卿的床,也不管明天怎么样美滋滋的抱着人沉沉睡去。
颜卿做了一个梦,梦到家里突然进来一个美男,美男的样子是照着言辞长的,甚至比言辞还要好看上几分,后来她被美男压在沙发上吻的几近窒息,两人边脱边到了卧室……
她从梦中醒过来,正要起身却发现浑身酸软的厉害,活活像是昨晚跟谁打了一架,还打输了的那种。
她把这归结为昨晚的醉酒,胃里烧的难受,闭着眼躺在床上。
脑中思绪纷飞,又开始想昨晚的梦,两人脱了衣服到了卧室之后呢?难道没有做什么打马赛克的事?
颜卿晃了晃沉沉的头,怎么也想不起梦里她有没有和美男做那档子事。
她很无语,衣服都脱了,思想自动打马赛克,做个梦不都能让结局圆满点吗?
等等……
她的衣服呢?
她记得她是在客厅喝酒来着。
难道昨晚不只是梦到跟美男滚床单,还梦游了?
然而不等她捋清思绪,就瞥见床边滚着一个人,身上裹着床单,背对着她。
颜卿脑中轰鸣,猛然一下子空白。
她向来行动大过理智,尤其是醉酒后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的时候,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力一激结果就是不过脑子的用暴力解决一切。
颜卿随手拉着枕头过来就不管不顾的往男人身上砸。
枕头是颜卿奶奶制作的,老人家从她小时候就每年都会给她和颜斯一人做一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