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一些奇怪的声音,盛景初循声而去,停在某间房门之前。
耳朵贴在门边,带着细喘欢愉的声音传来,心里奇怪,盛景初把门推开,伸手打开一旁的灯,室内瞬间燃起了昏黄色的灯光。
本是随意一瞥,但就这么一看,他愣住了。
黑色的墙身上挂满了皮鞭、手扣、电棒、长棍等等的工具,灯光一闪一闪的,耳边伴随着狂热的音乐,墙上的电视正在放着一些带有颜色的视频,视频里的女主叫个不停,好像在遭受什么极大的痛苦似的。
不过最让盛景初震惊的是,房间的中央放了一张手术台般的床,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女孩正跪在床上,身后配着长长的尾巴一扭一扭,媚眼如丝,嘴上咬着一根皮鞭,朝他弱弱地道:“主人。”
盛景初这辈子见过的大场面很多,即便内心波动,表面看来还是一片风平浪静,愣了几秒,他就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呵,平常的送上门觉得他不喜欢,这回给他换个大的?刺激的?
女孩见他不为所动,更加努力地卖弄自己的腰肢,声音又软又细,指尖朝他勾手,企图吸引他过来。
盛景初面无表情地走到墙边,视线随意地浏览着。
冷笑一声,心里暗诽:这个柏潼川真会玩。
盛景初觉得,平日的柏潼川虽然有点吊儿郎当的,但勉强还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在这方面,他有这样特别的爱好。
这回给他准备这么一出,是分享吗?
盛景初伸出手来,随意地拿了其中一个。
女孩眼前一亮,若不是脚腕被上了脚炼,她现在就想跳下来去拥抱面前这个男人。
盛景初转过身来,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狼戾,藏在身后的手不知道握着什么,他每一步走得很稳,让女孩有一种魔鬼朝自己走来的错觉。
不过女孩也因此,更加兴奋了,身后的尾巴晃得更厉害了。
过了几秒,盛景初走到手术台一米之距外,居高临下地盯着面前这穿着暴I露的女孩,唇角一扯,轻嗤一声。
话也不带说的,径直把手里的电棒开到最大,把电棒伸到女孩的后背,开关打开,滋滋的电流窜出,女孩颤抖几下后晕了过去。
盛景初嫌弃地把电棒扔在地上,拍了拍手,“噁心。”
走出房间,冷漠的视线在屋内扫了一圈,那带着颜色的视频正放得激烈,他呢喃道:“还是回家比较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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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后,盛景初到家,把车停好。
指纹辨识的门按下指纹后,等了几秒,弹出了绿色的屏幕。
把手一拉,盛景初眉心止不住一跳——
反锁了?
好端端的反什么锁?
绕到后门去,验过指纹后拉门——
也反锁了?
围着自家别墅转了一圈,每个窗户都被关得严严实实,连窗帘都拉上了,他想看看里面什么情况都不行。
视线仔仔细细地检查着,盛景初此时无比希望有一个“漏网之窗”,能够迎接他这个男主人回家。
摸了摸口袋,口袋里空空如也,脸上露出懊恼的神情,在宴会现场一堆人缠着他说话,转眼手机就不见了。
夜幕低垂,银色的月光斜斜地洒落在院子的草坪之上,银光摇曳,晚风拂过枝桠晃动。
下一秒,一双黑色皮鞋无情地把这草踏扁,踩碎了这夜晚的宁静。
盛景初站在院子,抬头盯着睡房的方向,脚下方位调整,半晌,扯了扯西装领带,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扯开,下巴仰起,他决定采用最原始的方法,喊道:“喂,戚蓓蓓!开门!”
此时此刻,某个躺在床上睡得像死猪的一般的人,正在做着美梦流着口水。
手无意识地挠了挠肚子,换成趴着的姿势继续睡着。
盛景初踮高了脚,目光死死盯着三楼某个阳台,俊眉扬起,眼眸微眯,大喊道:“戚蓓蓓,快给我起来开门!开门!”
“”一片静默,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他现在无比痛恨自己当初因为觉得邻居是个很麻烦的存在,因而把这附近所有别墅都买了。
买了就买了,他还把它们都拆了,建了个小湖和庭院,风景好看是好看,但不是个适合睡觉的地方啊。
盛景初气得低骂一声,西装外套被他狠狠扔在地上,轻撩额发,气得齿关打颤:“我好不容易保住清白跑回家,现在居然连门都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