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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员马上义正辞严地否认:“美女,我们是做正经生意的,你可不能乱说。”
沈棉解释了半天才打消对方的怀疑,相信她不是来钓鱼执法的。
“我想找一个人。”
“被骗钱了?”店员似乎见多了这种事。
沈棉想了想回答:“被骗感情了。”
空欢喜。
“害。”店员苦口婆心地说,“妹妹,以后长点心,做那行的哪有什么真感情。”
沈棉在酒吧无功而返,但今天运气不错,出来走了不远,没偶遇江一行,偶遇了他的鸭同伴。
那天自豪地说自己不中用的男人,正斜倚着咖啡店外的木栅栏撩妹。
穿着咖啡色的小立领衬衣,灰咖色九分休闲裤,头发用发胶抓出造型,相当的时尚和骚包。
温止宴和江一行同为行止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自数年前开始便不再接诉讼案件了。
相比于江一行的忙碌,他每天闲得要死,所里律师正在高效地处理案子,他在喝着咖啡闲逛。
跟过来问他要微信的美女聊了一会儿,几句话逗得对方笑靥如花。把人哄走,他正要直起身,面前又来了一人。
沈棉在旁边等他撩完妹才上前,很有礼貌地说:“你好。”
温止宴一勾嘴角:“你好啊,小美女。想要我的微信?”
沈棉马上摇头:“我想找你的同事,江一行。”
“找他啊。”温止宴眉梢一扬,语气里天然带着几分不正经,“找他可以,先告诉我,你是他什么人?”
沈棉一本正经回答:“我是他的客户。”
江一行这几年声名在外,通过他找上门咨询的不少,温止宴见怪不怪。不过年级这么小的当事人着实不多,他多看了沈棉两眼。
“他出差去了。”既然是公事,温止宴道,“我们办公室就在楼上,我带你上去。”
沈棉有点吃惊:“你们会所在写字楼办公吗?”
这栋楼是市中心地段最贵的写字楼之一,现在的会所已经这么洋气了吗?
“对啊,我们会所……”说到一半温止宴意识到不对,“会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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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行接到电话时刚忙完,得了一丝空闲,温止宴开口便兴师问罪,语气很不正经:“江一行,你在外面干什么坏事了,你的小客户都找到我这儿来了。”
聪明的人,你说一句,他便能想到三层。
江一行直接问:“那个小孩在你那儿?”
“是啊。”他能一秒想到是谁,除了记忆力好,足以说明这人的特别性。温止宴兴致盎然,“江律师,我有个疑问需要你解答,我们正儿八经的律师事务所,什么时候变成会所了?”
可江一行不愿意搭理他:“把电话给她。”
“我拉皮条要收中介费,十万,打我卡里。”温止宴趁机捞钱,“收到钱我再让她接电话。”
江一行微微一笑,语调依然温文尔雅,甚至能让人想象到他如沐春风的笑容:
“你不如做梦。”
电话被利落干脆地挂断,温止宴啧了一声,拿着电话转身。正想哄骗沈棉几句,给江一行搞点事,没走到跟前就见她接起电话,接着双眼一亮。
眼里有光,大概就是说得这样。
沈棉以为是温止宴告诉了江一行自己的电话,都没多想,听到那道记忆深刻的好听嗓音,整个人都舒坦了。
“在找我?”
清朗的音色隔着电流多了点磁性。
沈棉乖乖地:“嗯。”
“这几天出差,打算忙完联系你,等急了?”他的语气莫名像哄小朋友,有点温柔。
温止宴弯腰把耳朵贴过来,光明正大地偷听。
沈棉看了这个奇怪的人一眼,实诚地说:“不急,只是以为你携款潜逃了。”
江一行莞尔:“不会,我有职业道德。”
做着毫无职业道德的事,说着道貌岸然的话。
“啧啧啧。”温止宴发出鄙夷的声音。
彼端江一行顿了顿,平静的声音在电话里道:“往前走三步。”
沈棉往前面看了看,不解但顺从地走了三步:“然后呢?”
然后就甩开那只偷听的耳朵了。
“我明天回去。”江一行说。
“那明天开始吗?”沈棉依旧很直接,惦记着未竞大业。
她对自己的执着和直白的兴趣,让江一行倍感有趣。
他含笑道:“可以开始。”
沈棉心情愉快起来。
“那我去接你?”
“好。”
挂了电话,沈棉把电话存到手机里,备注:鸭鸭。
存完一抬头,发现温止宴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自己身后,低头看着她的手机屏幕,脸上写着“我就知道这小子在背着我做坏事!”
沈棉觉得这位哥哥真是奇怪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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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一行翌日下午落地,到所里处理文件,专门守株待他的温止宴晃到他的办公室,站在门口像只羊驼似的:“tui!”
“……”
江一行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江鸭鸭。”温止宴又叫。
江一行终于抬头:“你叫我什么?”
“鸭鸭,江鸭鸭。”温止宴生怕他听不清似的重复两遍,“这不是你的小客户给你的爱称吗。”
这个爱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