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不能太贪心,只能选一个。”沈泽延提醒。
苏映知道这根本没得选的,有些窘迫:“要不你们剪刀石头布吧,三局两胜,谁赢了我更喜欢谁,反正决定权不在我,你们随便玩。”
还有两位客人没来,一伙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聊着聊着,忽然有人好奇:“小苏映,你的沈哥哥在遇见你之前感情经历一片空白,你也是第一次处对象吧。”
苏映捧着玻璃杯正在喝果汁,正打算把这口咽下后应个“是”,哪知易珩川竟“善解人意”地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不是,苏映之前谈过。”
苏映瞪大眼,一时间懵住。
脑海中飞快地闪过类似于“我没有吧”,“我之前什么时候谈过?”,“到底是他在乱说,还是我失忆了?”的弹幕。
沈泽延和她坐在同一个沙发上,这会儿男人正偏过头看着,微微挑眉。他捏着姑娘手心的软肉,不轻不重的力度更像是在责备她说谎。
耳畔是调侃而友善的笑声。
“哈哈哈哈,没想到小苏映居然更有经验。”
“幸好分了,不然沈哥注孤生。”
“那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分得好?”
许致诚自动默认这种小事夫妻结婚前都会说清楚,于是问话时也没太在意:“小苏映这么可爱,怎么有男生会舍得和他分手?难不成是因为早恋被你强行拆了?”
“……早恋?”易珩川想了想,半开玩笑的口吻:“应该算早恋吧,不过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同时谈了两个,不小心翻船了。”
苏映不喜欢哥哥的很大原因之一就是,纵使他在外人眼面前死命护她,可在自己人的面前她就只剩被狠狠“欺负”的份。此刻她气得只想从沙发上跳下去,徒手撕了易珩川,可还没穿上拖鞋,腰就被人紧紧箍住。
有人识趣地从沙发站起身,并用胳膊肘碰了碰同伴,示意他们离开。
把空间留给需要用的人,才不算浪费。
“苏映,”沈泽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姑娘抱到自己腿上,“是不是先应该跟我解释清楚,然后再投奔哥哥?”
“不是投奔,我是想把易珩川徒手撕了!”苏映还没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本能纠正沈泽延的说法。
沈泽延别有深意地“嗯”了声,转而又道:“苏映,我现在只想和确认一件事。”
此刻,苏映正专心致志地踌躇着该怎样才能从易珩川那报仇雪恨,所以抬眸时还有些茫然。
沈泽延有些想笑,但还是好声好气:“我想听你解释,什么叫同时谈了两个,最后不小心翻船?”
苏映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含含糊糊地“嗯”了声,愣了愣,才惊觉自己居然在众人面前坐在沈泽延腿上,一下红了脸,一个劲地想下来。
“先把原则性问题解释清楚,嗯?”
沈泽延自然注意到苏映的动作,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
苏映本就受不得了这种气息交融的迫近感,更何况现在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下她学兔子打洞的心都有了,“先去房间,我再和你慢慢说好不好?”
“好,”男人牵着她的手,从善如流。
苏映总算是喘了口气,忽然又意识到有哪不对——客厅中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两人:“诶,他们人呢,刚刚不是都坐在沙发上吗?”
“他们应该都去餐厅了。”沈泽延之前便注意到友人的离开,他边解释,边牵着姑娘往里走。
苏映猜出了大概,一时间羞得不行。
别墅一楼有间小书房,沈泽延带上门后,顺手锁上。“嗒”的落锁声,在安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两人坐在布艺沙发上,苏映把一个抱枕抱在怀里,小心翼翼地瞟了他一眼,只可惜被抓得个正着。
沈泽延开口:“苏映,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看着我。”
姑娘咽了咽唾沫,更心虚了:“就……我开始解释了,我哥前面那些话完全是断章取义,全陷害我的,我先开始说,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
苏映将大拇指往下折,紧张地伸出四个手指:“那个时候我只有四岁,还只是个小朋友。虽然的确是找了男朋友,但当时连喜欢什么都不清楚,就是小孩子玩过家家的那种。我读的幼儿园每天都玩过家家的。”
沈泽延知道,最后一句显然是苏映胡诌的,毕竟幼儿园的事哪可能还记得这么清楚。不过既然当时才四岁,那也没什么好计较了。
男人轻笑了声,忍不住想多逗逗她;“所以小苏映上幼儿园的时候,同时谈了两个小男朋友,然后有一天他们发现了彼此的存在,和你闹分手。”
苏映没法反驳,因为沈泽延说的差不多就是事实。想了想还是开口道:“其实,我一点都不渣。”
“嗯,不渣。”沈泽延玩味地附和,“也就脚踏两只船而已。”
苏映:“?!!”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姑娘再次开口。
沈泽延把皮球抛给她:“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想的?”
“你就是觉得我脚踏两只船。”苏映不满。
沈泽延有些好些,顿了顿还是很配合地问:“那事实是?”
“……是过家家,不能算恋爱,我那时候连什么喜欢都不知道!”姑娘强调。
“懂了,”沈泽延择善而从地总结:“在遇见我之前。苏映小朋友从没谈过恋爱,只在四岁时玩过‘过家家’,在游戏里不小心同时谈了两个男朋友,随便玩玩而已,没动过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