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想要苏映帮我擦。”说着男人俯下身。
苏映只觉得身子一轻,再一晃神,人已被他抱到中岛台上。
一下子拔地而起,她还真有些不适应这样的“海拔高度”,侧了侧身,将手指指向一旁“咕噜咕噜”不停冒泡的那口锅,“里边的水好像开了。”
“没关系,红糖姜茶多熬一会儿更入味。”
“可是我又不喜欢入味。”苏映闷闷道。沈泽延对甜食兴趣不大,看看日期再对上这个时间点,红糖姜茶还能煮给谁喝。
男人侧身,仗着手长的优势,一进一退,关了锅,又重新站回原位。他垂下眼,视线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
“咳咳,”苏映咳了两声,“帮就帮。”
指腹垫着湿巾擦了擦,他的唇润润的。
反正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擦个嘴而已,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想归想,她脚后跟抵着中岛台下方的壁面,可脚趾不自觉地缩了下。
其实有点想咽口水,但不太好意思。
“谢谢,”他顿了顿,又提醒,“你怎么一直戴口罩?”
“啊?忘了忘了,春天花粉过敏所以才……我在街上包得严严实实,又是口罩又是帽子,要是再加个墨镜,估计都要被当作可疑人物请去喝茶……”她说着就要摘下口罩,可手腕却被沈泽延轻轻摁住。
“怎么了?”苏映微微努嘴。
沈泽延往前迈了一步,一点一点与她十指相扣,“前面在街上的时候,是不是觉得有点可惜。”
“可,可惜什么?”姑娘虚张声势地将声音扬了扬,可那种微妙的感觉在心中疯狂滋生,她觉得自己似乎能猜出沈泽延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你前面闭眼了。可我怎么记得平时吻面颊时苏映从来不闭眼。”
姑娘一怔间炸红了脸,一语双关道:“你走开,我要喝红糖水了。”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脸红什么,等等老公喂你。”
“沈泽延你不要脸……唔……”
声音就这样被那人堵住。
开始时苏映还不在状态,只觉得隔着口罩的吻很奇怪。
明明两人间隔着层口罩却还是能感觉他带来的触碰,不过这样的想法并没持续多久,因为很快,这个吻渐入佳境。
唇被他隔着口罩轻轻咬了一下,然后又松开。
他道:“前面在外面早就想直接吻你了,可惜路人太多。”
苏映愣愣地听着,还有些没回过神。
沈泽延已然伸手,像揭面纱一样带走口罩,还贴心地问了一句:“刚刚又碰口罩了,所以要不要再擦一次?”
这会儿苏映心脏咯噔噔地跳个不停。
心悸感未散,他又故意吊胃口,就、就不是很想答了。
最羞耻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的腿在什么时候已环到了他腰上。
“生气了,嗯?”
苏映默不吭声地悄悄收好腿。
沈泽延抬手,顺了顺她的发丝,“调整个姿势,我们继续。”
话音未落,眼前的人已托着她的腰往前移了个位置。苏映垂眼,发现自己的腿弯处正好卡在中岛台的边缘,一双小腿孤零零地垂直向地。
不就是往里坐了点,有什么区别吗……还未思索出答案,沈泽延也扶着她的后脑勺慢慢吻了下去。
一人前倾,一人后倾。
等最后无路时,苏映发现自己已半躺在中岛台上。
沈泽延双手撑在两侧的关系,苏映并没感受到太多的重量,他的吻力道不重,像初次吻她时那样轻柔缓和,挺绅士的。
可这并不妨碍,极度的羞耻感,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怎么可以在这里亲她,还是以这种姿势……这里可是位于厨房中央的中岛台啊,虽然上边是空的,他们也只是亲,但是也不可以这样吧。
值得一提的是,沈泽延的吻技很好。
然后苏映整个人都自相矛盾了——
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很自觉地回应,也很认真地用脚丫子踢他。
虽然也不知道她自己这究竟踢的是哪。但反正能踢到沈泽延就好,也不用讲究太多,不是吗。
最后结束,被人抱着重新坐起来的时候,苏映黑着张脸。
沈泽延微微低头,把她那两颗散开的扣子重新扣上,而后把人搂在怀里,很照顾她还未消散的那些情绪。而苏映依旧是冷着脸,就仿佛他快被咬破的衬衣,以及隐在衬衣下的小齿印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
“想回房间还是去沙发?”沈泽延把人抱起,给出她两个选择。
苏映动了动嘴皮子,“后者吧。”
他笑了声,自然从善若流。
“生气了?”沈泽延将糖水放到茶几上后,挨着她坐下,手上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姑娘的面颊爬上一抹绯红,“你居然还有脸说!”
似乎是真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苏映紧了紧领口,一条条控诉起他的罪行,从口罩上有多少细菌,一直碎碎念到怎么可以这样。
“这样是哪样?”男人问。
拜托了,能不能别明知故问。明明知道她不好意思,还……
沈泽延笑得哑然“苏映,这没有什么不好的,家里只有我们两人,厨房干净,气氛很好,你前面也很享受。”
“什么享受,”姑娘憋红着脸,开始鸡蛋里挑骨头,“你那么沉,我都快要喘不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