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罪看着萧刻眼睛,说:“到时候也想问问你,萧老师……你能不能信我一次。”
萧刻沉默很久,最后眼圈都红了才点了点头,说话声音都哑了:“我当时那么震惊都没松开手,你回忆一下我是不是一秒钟都没松开过。我怎么可能不来,等着就是了。”
汤亚维两句话喊出口萧刻脑子就木了,但是从始至终他们牵着的手萧刻都没放开过,甚至下意识去握紧,去捏周罪的手。
周罪点头:“我记得,但我还是怕。你太好了,我很烂,我怕你再就不来了。”
他这人平时不怎么开口说话,但真用心说一次也让人招架不住。他的诚意他的心都拿出来摆给你看,态度诚恳,眼神虔诚,耿直到让人想笑但也心疼。
他的心意萧刻全收了,当初那个让他心动的酷man正认认真真地对他说着情话,萧刻感觉自己也挺圆满的,三十而立找到真爱了,希望这次是最后一次。
外面天已经全黑了,周罪家在小区最里面也没有路灯。整个窗户都是黑的,反射出屋里的暖光,这种感觉很舒服,让人很有安全感。外面多冷多黑无所谓,但你身边是暖的。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句话出自袁了凡的《了凡四训》。
第38章
萧刻那晚就睡在周罪床上, 躺在他旁边,腿很肆意地歪搭在周罪身上。当时俩人还都不困,萧刻想起了前两次周罪在店里睡觉, 他突然出现周罪就会惊醒。萧刻一边用手指划着他的胳膊, 一边问他:“你睡觉的时候……是不是怕?”
周罪精神放松,注意力没集中, 萧刻说完半天他才出声:“嗯?”
萧刻笑了:“想什么呢宝贝儿。”
周罪也笑了下,说:“脑子空了, 你刚说什么?”
萧刻于是又重复了一次:“问你睡觉的时候怕不怕。”
周罪顿了下, 才开口说:“也不是怕, 但会梦到,睡得沉容易醒不过来。”
萧刻就是听一听都觉得难受,醒不过来这事儿只是想想都让人窒息。萧刻于是侧过身, 伸手摸了摸周罪的头,这手感他可太喜欢了,估计这发型他得让周罪剃一辈子。
周罪问他:“好摸吗?”
萧刻笑着说:“好摸,特别喜欢。我可太遗憾了, 当老师之前没这么剃一回。”
周罪想了下萧刻如果把头发剃短的样子,应该会特别好看,因为萧老师眼睛太漂亮了, 一个俊俏的大男孩儿模样。萧刻一边摸着周罪刺手的头,一边笑着说:“那你每天睡之前都想想萧老师。”
“嗯。”周罪很认真地点头,“好。”
萧刻可太喜欢他这副正经的样子了,要不是刚做完不太舒服, 真是想立刻再来一回。毕竟对一个男人最大的惦记就是时刻都想跟他做爱,跟他负距离,看他深陷情欲,看他射精时刻失控隐忍的脸。
萧刻好不容易把周老师吃到嘴里,这事儿必须得昭告天下,得炫耀,还得顺便互相给对方个名分。
于是萧刻攒了个局,定在下个周末。周罪那边那些狐朋狗友都叫上了,他这边只叫了个方奇妙,因为他生活的圈子里就这一个知道他的取向。他跟方奇妙说这事儿的时候这厮还损了他半天。
“牛逼了我萧爷,前天晚上还跟要死了似的,今儿就告别单身了。”
萧刻发语音回他:“那你就当我是为我单身生活的结束而苦闷。”
“你算了吧,”方奇妙笑了两声,“你都巴不得多想告别单身生活了。让我猥琐一问,你们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