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着电话呢萧刻也没追问, 而且他是真的很难受。萧刻趴在床上哼哼唧唧地跟周罪表现自己弱势的一面, 想听听周老师那些耿直的情话。
但周老师不逼到份儿上是不会说情话的, 萧刻磨了一晚上也没听到几句。
挂电话之前萧刻叹了口气说:“周老师,想听你说句好听的可真难啊……”
周罪顿了下,问他:“想听什么?”
萧刻笑着说:“好歹给个称呼。”
他平时在称呼上表现倒挺好, 现在让他叫周罪他能叫出一大串爱称,什么心肝儿宝贝儿
周礼物张口就来,萧老师哄起人来是真的甜。但周罪就不是这样的人,他知道萧刻什么意思, 不过试了半天还是张不开口,最后告饶说:“萧老师,这回先饶了我……”
萧刻“噗嗤”一声笑出来, 虚弱地趴在那儿说:“行吧。”
那个周末吃饭之前萧刻先去了周罪那儿,周罪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胃还疼不疼?”
萧刻一笑:“不疼了。”
“我陪你去查一查,看看什么问题。”周罪说。
萧刻半年体检一次,就是老毛病, 上学的时候不好好吃早饭落的老病根,胃溃疡,大学那会儿还有过几个出血点,在这上面也没轻遭罪。他偷偷碰了下周罪的手,跟他十指交握一瞬间,然后就放开了,说:“没事儿,老毛病,我平时注意就行。”
周罪说:“那少喝酒吧。”
“嗯,”萧刻对着他笑,“好的。”
那晚吃饭还没等开喝周罪就把萧刻酒杯倒扣下了,给他要了壶热豆浆放在旁边,隔一会儿给添一杯。老男人的好在他身上显露无疑,是真的心细,很会照顾人。旁边人没少拿这事儿开玩笑,但两个被打趣的对象都不在意。
周罪是无所谓别人说他,跟听不见似的。萧刻倒巴不得别人拿他俩开玩笑,只要周罪追到手了这些都不是事儿,不但不在意,而且心里贼美,很愿意被跟周罪绑在一起当玩笑。
这多甜呢,你说是不是。
老曹说:“萧刻你还喝奶啊?人都喝酒你咋还退化了。”
萧刻叹了口气说:“周老师怕我胃疼。”
“操,”老曹骂了声,“周老师你家属不喝,来吧,你给我喝,就好事成双吧,喝。”
所以那天周罪喝的酒直接乘二,但这人的确有量,一点变化都看不出。周罪当晚很正式地在桌上说:“我跟萧刻好了,我认真的,你们都知道。兄弟们怎么开玩笑都行,但萧老师我很在意,跟我怎么处就跟他怎么处吧,别隔一层,别生分。”
方禧当时就笑了声,跟他碰了个杯,说:“兄dei,怎么还抓不准自己位置了呢?你现在得祈求我们怎么跟萧老师处也怎么跟你处,别生分你,别冷落你。你早都被开除狗男籍了哥哥。”
萧刻笑了声,胳膊搭在周罪椅背上,冲他眨了眨眼睛,笑着说:“以后萧哥罩你。”
周罪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也就碰上了萧刻胳膊,萧刻手很自然地就摸了摸他的后背,在他脖子上勾了一下。
周罪让人灌了一晚上,但最后散席的时候眼神都还是清明的,只是眼睛有点红。萧刻自然是跟周罪回了家,周罪在之前表现都很淡定,可刚一开门他就直接搂住了萧刻,手扣着他的腰,红着眼跟他接吻。
萧刻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咬着他嘴唇含糊着说:“这是喝多了吗……”
周罪低低地哼了声,那声音让萧刻几乎是立刻就起了反应。周罪含着萧刻耳垂,哑声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