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见。”她准备拎包就走。
这时,周佳佳赶忙上前拉着她的衣袖,一副难以开口的面孔:“你要是拿了就还给我吧。”
话音刚落,大家又是面面相觑,还没等有人说话,付爽立马甩了周佳佳的手。
付爽心知周佳佳制造的鸡飞狗跳都是用来针对她的,可她没想到周佳佳居然会拿人品这种事栽赃。
“你凭什么说是我拿了你的项链?”
周佳佳指着她的柜子:“前天大家一起走的,昨天只有你一个人来,今天大家又是一起进来的。你要是清白的,就把你衣柜打开让我检查下吧。”
简直不可理喻,付爽不会同意:“你一没证据,二在这胡乱猜疑别人,我没拿过,不可能让你检查的。”
周围一片宁静,没一个人敢上来讲和,只有周佳佳的声音回荡着:“你既然没拿过,让我检查一下,如果没有,我跟你道歉。”
大三的看在眼里都嫌烦,主动打开了衣柜:“你瞧瞧吧,瞧完我们还要回去呢。”
大四的也打开了,后面大家纷纷都打开了。付爽心内团的那把火渐渐平息了一点,也打开了衣柜。
周佳佳挨个检查,都没有发现自己的项链,在检查到付爽的衣柜时,她忽然稍显难过地咽了一声,从付爽放头绳夹子的收纳盒里找到了自己的项链。
“付爽,我把你当朋友,你就这样对我?”周佳佳举着手,手心里正躺了一枚发光的项链。
黄然不敢相信,走上前一看,周佳佳手上果然有一条项链。再望向付爽,付爽满脸通红,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不能平静,眼底里也都是火。
“你什么时候放进来的?”付爽质问她。
周佳佳摇摇头苦笑:“算了,找到了就行。”
周佳佳一副不再追究的态度,宽容大度,相比较之下,付爽倒成了那个咄咄逼人的小偷。
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纷纷收拾包赶快离开了这处气压极低的地方。
周佳佳正准备出门时,忽然头发一疼,她叫了一声,回头发现付爽正拽着她的马尾往回一拉。
“把话说清楚。”
走的人又纷纷回来了,赶紧调和:“别打架,别打架啊。”
周佳佳也没受过这气,朝付爽嚷着:“人赃并获,已经够清楚了,我不计较是因为我把你当同学和朋友,可你背地里怎么对我的?我就不一一数了。”
付爽真想上去给她两巴掌清醒,黄然赶紧拦住付爽,对周佳佳说:“你回去吧,这样来回吵不用休息了?”
黄然这一吼,大一的赶紧拉着受委屈的周佳佳走了。等这里恢复安静后,黄然回头看着付爽,她仍旧眼睛通红,浑身透着愤怒不能平息。
回去的路上,黄然问付爽:“你和周佳佳怎么回事?”
“故意针对我,因为我和陈维砳在一起了。”
黄然有感,去年周佳佳追过陈维砳,很短暂的一段时间,不过以失败告终,有的人不知道,但是黄然看出来了。
黄然摇摇脑袋可惜:“她的心思但凡能放在任何一处正事上也不至于这样,我就说那帮大一的这么跟卖了似的天天追她屁股后头,在团体里拉帮结派简直带坏风气。”
黄然见付爽不吱声,估计是在沉在刚才发生的事故里难过,便安慰她:“我相信项链不会是你拿的。”
付爽忽然侧着脸看向黄然,这刻,她心底里得到了一丝慰藉。
黄然说:“你从大一进来,脖子上就没挂过项链,我反正无条件相信你。”
“谢谢。”
但是黄然叹了一声气:“下个星期三学校组织省高校的篮球基层赛,我们被征用加油助场,这期间还要训练,我没办法立刻帮你讨公道,等比赛结束,我去找周佳佳。”
付爽觉得一人做事一人当,她和周佳佳的事得她自己解决,立马回了黄然:“我自己会跟她解决的,你带我们训练够累了,还要忙毕业,别帮我了。”
“那让老陈帮你,我还不信了!”黄然突然愤怒。
付爽赶紧拉住她:“千万别!”
黄然睨着她眨眼,听见付爽说:“他要比赛三天,我不想让他为我的事分心,你千万别告诉他,女生的事本来就麻烦,讲出去还丢脸,这都什么破事嘛!”
黄然听在耳朵里,忽然嘴里笑出了声:“陈维砳这小子还真是有福气。”
付爽的懂事与分寸也在一天天见长,她希望成熟到能够自己解决这类琐事,而把愉快的时光留给和陈维砳相处。
☆、54
付爽打算等基层赛结束,直接跟周佳佳对簿公堂,把新账旧账一起算了。
基层赛前一天晚上,篮球队放了假,让队员们养精蓄锐,毕竟第二天一早就有他们的比赛。可陈维砳还是来了篮球馆准备练一个小时,篮球馆里的设施都有变化,拉了标语横幅,也设置了主办方台和评委席。
付爽在训练厅练明天助场的几支舞,结束后,她不急不慌地穿好衣服,带着保温杯去篮球馆找陈维砳,准备和他一块晃回宿舍。
付爽锁好门出训练厅,走廊一阵刺骨的冷风吹来,她往外瞧一眼,树叶都在婆娑起舞,沙沙声听在耳朵里,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跟着发颤。她往篮球馆的大门走,越靠近那,篮球的声音越清晰。
陈维砳在定点投篮,蓝球一次又一次地穿过篮筐砸到地面上,在光滑的地板上滚落着,他蹲了下来,盯着那枚陪了他有三年多的篮球,等它自己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