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然和教练编的大成套操,其中有一支改编成了韩舞风格。黄然见付爽跳过韩舞,排队位时,特地将她挑放在了显眼的位置,招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嘀咕。
“嘀咕什么呢?”黄然在排位置,朝后面那帮大一的瞧去。
“队长,位置为什么这么排啊?”有人笑着问。
黄然理所应当道:“跳得好就往前站,有什么问题吗?”
立马有人指着周佳佳说:“佳佳跳韩舞也好看啊。”
一帮人跟着附和,黄然朝周佳佳望去,周佳佳被她排在了第三排的边上,一个非常适合她的位置。
“就这样排。”黄然收回目光后,站在主C位继续带她们练舞。
付爽站在第二排的位置,边上是大四的学姐,两人跟在黄然身后跳得都很出色。除了周佳佳那帮人,几乎没有一个人乐意把时光耗费在如何排挤一个人这种无聊的事上。
大三大四的队员明天晚上班级组织了学习,都来不了,但拉拉队的训练仍然不停,黄然让剩下的跟在付爽身后继续学,交待好后,大家都散了。
然而等付爽第二天来训练厅时,里面黑灯瞎火,没瞧见一个身影,她就知道那帮人是不会来了。
付爽一个人开了音箱放音乐,独自在训练厅里练舞,等浑身冒出了热汗后才坐到了地板上休息。
她喝水的时候,身后的门让人推开了,回头一瞧,居然是陈维砳,穿身红色的球衣,两节臂膀晾在外头吹风。
陈维砳望着空荡的训练厅好奇:“她们人呢?”
“黄然说班级有事,晚上不来了,你怎么还能来打篮球?”付爽赶紧起身跑来。
陈维砳摸摸她出汗的脸说:“下个星期就要打比赛了,什么事都没训练重要。”
“你出来上厕所的?”付爽搂着他冒热气的腰,笑着抬头问他。
他点着头:“看到里面有灯,过来瞧了眼,平时不是很多人训练吗?今天都有事去了啊?”
付爽压根不想提那些糟心事,正如陈维砳所说,他下个星期就要打比赛,为期三天的比赛事关能否冲进分区大赛,她一开始就没跟陈维砳发过牢骚,至关重要的节骨眼上也更加不会。
付爽打马虎眼笑:“她们都有事去了。”
陈维砳睨着她扭扭脸蛋:“她们都偷懒去了,就你笨笨的还来,逮到机会休息下啊,小傻瓜。”
“那你能休息的时候怎么不休息呢?”付爽问他。
陈维砳理理她乱掉的头发,抒了口长气:“背水一战,我哪敢休息啊。”
刚说完,陆余催促的声音从走廊里传来,估计就是特地出来揪人回去的,陈维砳听到后,赶忙松了付爽,拔腿往篮球馆跑。
付爽挨在门边上看他的影子没入进了黑夜,比夜晚的那阵疾风还快,他消失后,走廊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里。她回头瞧了眼空荡荡的训练厅,拿起外套关了灯和空调回宿舍了。
隔了一天再来训练,黄然看着大一乱糟糟的舞步,直接发火嚷她们:“怎么跳成这样?昨天练了没?”
她这一问,顿时鸦雀无声,谁都在装傻充愣。
黄然望向付爽时,付爽直接说:“昨天就我一个来了。”
霎时间,那群大一的个个眼冒冷箭地望过去,付爽即使如芒在背,也丝毫不会怂。
黄然在拉拉队三年多,从没遇到过有队员松懈懒散地像这届大一,直接不客气地警告她们:“你们要不想来训练趁早说,不想参加比赛,现在就可以走。”
黄然指着门口,可没有一个女生愿意出那个门。学校最优秀的团体就是拉拉舞队和篮球队,她们觉得能加入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怎么会愿意在此刻退出,全都低头认错。
黄然见她们认错态度还算好,没继续计较浪费时间,带她们又加急训练。
练完舞,一窝人进了更衣室换衣服。付爽坐在长凳上穿裤子时,耳边忽然响起周佳佳焦急的声音。
“我放在衣柜里的项链怎么不见了?”
她声音急切,大家都望了过去,有人问:“什么项链啊?”
“就是我脖子上经常戴的那条钻石的,那是我妈送给我的成年礼。”周佳佳紧皱眉不安。
付爽收回目光,起身提上牛仔裤扣好扣子,漠不关心周佳佳那里的动静。
“那应该很贵吧?”
周佳佳嗯声难过:“五千多块呢,我前天跳舞前随手摘了放进柜子里,忘戴了回去,怎么今天一来就没了?”
大家面面相觑,立马懂了她话里的含义,于是纷纷有人说起:“我前天跳完舞就走了,昨天班上有事也没来过。”
“我们昨天也没来。”
“对啊,今天训练也是一起换的衣服。”
黄然砰一声关上衣柜,望向周佳佳:“你再找几遍 ,可能是落哪了,拉拉队不会有人拿你东西的。”
黄然正说完,大一那有人接茬:“昨天付爽不是来了吗?”
此话一出,纷纷投掷目光朝向一直未说过话的付爽。
付爽啪一声关上衣柜门,看向那个大一女生:“你什么意思?”
“你怎么这么凶啊?我随口一说啊。”大一女生脸都红了。
周佳佳借机直接问付爽:“付爽,你有看见我的项链吗?”
大冬天戴项链都塞衣服里,她一没透视眼,二也根本不想看她,压根不知道她有什么钻石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