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自己走就行,你快去开门吧?”文彧说。
“那好,你再坚持一会儿。”说着傅雪飞快地拿出钥匙向大门跑去。
傅雪扶着文彧到了二楼,在楼梯口旁边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这是我的卧室,”傅雪急匆匆的开门的同时嘴巴却是闲不住,“旁边那间是我的好朋友诗婷的,一位超级大美女。”
“文彧,你先进去休息一会儿,我马上去拿工具和药品。”说完傅雪又急匆匆地向楼下跑去。
文彧进入傅雪的闺房,坐在沙发上打量着房间的布置,这是一间非常宽敞的卧房。大约四十平米左右,沙发的对面是一套发烧级的音响设备,再往里是一张整洁的雕花木床,雪白的床单看起来非常的整洁和舒适。床的里边是一片宽大的壁橱,天知道里面能放多少衣服。
整个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少女体香的味道,文彧禁不住有些心旷神怡。
不一会儿,门被一脚踢开了,闪进傅雪窈窕的身影。只见她左手提着一只医用皮箱,右手拿着一盏酒精灯。
“过来!”傅雪说着把箱子里的东西拿到茶几上摊开。
文彧站了起来,立在傅雪旁边,却不知该怎么配合她。
“过来嘛!”傅雪点燃了酒精灯,“都流那么多血了,还不快点!”
“我不是在你旁边吗?……”文彧楞塄地盯着眼前忙不迭的女孩儿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接下来?……”傅雪转身看了一眼,才发现没有凳子可以坐,“你坐茶几上?不,太高了,这样,你坐地板上吧。”
文彧苦笑了一下,只有照做。
房间里的灯光不是很亮,傅雪睁大了两只的黑亮的眸子,用蘸着酒精的棉球仔细地擦拭着文彧后背的伤口。喃喃说道,“幸亏是靠上了一点,如果再往下的话,距离心脏会很近,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你忍着疼啊?”说着傅雪将手术刀在酒精灯外焰上烤了烤,刀尖慢慢剜入伤口外沿……
“啊!”文彧惨叫一声。
傅雪像是触了电一样赶忙将手缩了回来,左手一拍脑门叫道,“糟了,忘拿麻药了!可恶,这儿根本没麻药!怎么办呢?”
文彧看着她手足无措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没麻药当然会很疼的。”傅雪一脸无辜委屈状。
“没事,你尽管下手就行了。”
“那你别叫,不然我的手会发抖。”
“好的,我答应不叫,但你再不快点,我的血就全跑光了。”文彧虽然说得平和,气色却是越来越虚弱。
傅雪慌忙用棉纱重新擦了擦伤口,不断有鲜血流出来,她咬了咬牙,开始切割伤口……
从沙发后面的镜子里,文彧看到傅雪白皙的脸蛋上渗出大颗的汗珠。
好靓丽的面容,好熟悉的气质,一个久违的名字突然迸出脑海……
“文彧,疼吗?”傅雪小声问道,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严肃,右手熟练地操纵着镊子,拨弄着深嵌入肉里已经被染红了的弹头,“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出来了。”
“不疼。”文彧从容的脸色写满了苍白,从中弹到现在,伤口确实流了很多血。
伴随着“当啷!”一声清响,弹头被扔在了盘子里。傅雪长出了一口气,开始熟练地包扎伤口。
“谢谢你!傅雪。你还真行,救了本难民一命。”文彧说得虽然轻松,可是声音听起来却是越发的虚弱。
“什么呀?”傅雪格格笑了一声,“……讽刺我是不是?让你说!”
纤细的食指轻轻地在包扎好的伤口上按了一下,文彧疼得哇哇地叫了起来。
“你干什么?!谋杀呀……”
“刚才割肉的时候怎么没事儿?装什么装?”傅雪把脸趴在男人健壮的肩膀上,俏皮的说道。
“刚才是有心理准备的……”话音未落,文彧身子一软向一旁倒去。
“哎?!文彧,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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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长办公室里还亮着灯光。
傅鹏像是一只困在笼里的狮子一样走来走去,刚才方勇汇报说正和抢夺毒品的匪徒展开枪战,而且和诗婷失去了联系。
“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傅鹏一把抓起电话:“喂!……”
“局长,是我……”电话里传出熟悉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