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你没眼光哦!我哥哥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下辈子,我要嫁给哥哥。”
她调皮的话逗笑大家。
安良揶揄她:“谁要你啊!烦人精!”
“哼!我也不要你,下次回来,我带我的杰克给你看看。你这大麦总不熟都快成老麦了,我这小麦只好先熟了。”
苏朵和安良都惊喜地叫起来。
“真的吗?”
“太好了!”
在这离别的时候,这个好消息,让伤感的气氛一扫而光。
这个小宜家第二次见到自己的父亲。
苏朵讲孩子抱到江一航身边,他伸出手,想抚摸孩子,无奈戴着手铐,只好作罢;他用长满胡茬的脸贴着孩子的脸蛋,轻轻地吻她,说:“长得真像你!好漂亮!”
孩子睁着滴溜溜的眼睛,安静乖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嘴里发出“嗯啊!”的回应,然后,甜醉地笑了。这一笑,江一航的心瞬间柔软起来,此刻,他对自由和爱情,比任何时候都渴望,他哽咽着问苏朵:“苏朵!你还爱我吗?”
她抱着孩子坐回座位,苦笑一下,没有说话。
男人和女人,到底有多大区别。“你爱不爱我”这个问题,对女人来说,就像口头禅,有事没事,没话找话时,都要想起来问问;而男人,则不同,除了年少青涩的时候,他们只有在失意的时候,赌钱输光了,公司破产了,被人暴揍了,身患绝症了,这个时候,女人的爱,才显得弥足珍贵,这个时候,他才需要不断确认一下,这个时候,女人就是他的心灵加油站。
此刻,苏朵不想慈悲为怀地安抚他,也不想将他一把推进绝望的深沟里。她什么也没有回答。
“苏朵,你说话啊!你还爱不爱我?如果我能出去,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做生意,养活你和孩子,我以后不让你受一点委屈,我保证我的生活中除了你没有任何女人,我不抽烟了,不喝酒了,朵,你相信我,以后你不喜欢我做的事情,我全都不做,苏朵,我们还在一起,好吗?”
“我下个月要和安良结婚了。”她冷冷地回答。
他的目光黯下去,自嘲地笑了。
“是啊!这不是我期盼的结果吗?好,很好,他一定会对你好的。是,我已经没有资格让你原谅我,更没有资格和你说爱了。苏朵,我的小花,你要幸福!”
他伸出手想抚摸她的脸,最后,又无力地垂下去。
苏朵抱着孩子,走出那道大门,从此,那身影,会在另一个男人的怀抱中小鸟依人,再不属于他了。
可是,除了祝福,他又能做些什么呢?
夏进的能量确实很大,苏朵本没有报太大期望,只想着补完税款,其他的罪能轻判,没想到,在夏秘书的“过问”下,江一航的案子压了下来,连出庭也没有,就以保外就医放了出来。
出来的那天,只有江飞燕来接他。她一脸落寞,说夏一鸣提出要和她离婚。原来,他和前妻离婚,并非前妻**,而是因为不可调和的婆媳关系,现在,婆婆去世了,夏一鸣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江飞燕离婚,再将前妻迎进门。
江一航刚从官司缠身中解脱出来,又面对江飞燕的婚姻纠葛,他也没了主意,说:“离就离吧!有些婚姻,也许一开始就是错的,这样及时刹车,也没什么不好。”
“可是你以为夏一鸣会像你那么大方,房子车子都给老婆吗?谁都像你这么傻,什么都给了薛紫岩,还被人家送到那种地方去。”
江一航苦笑:“事是我做的,也怪不了她,其实我也很清楚,我对不起她,如果钱能补偿,又未尝不可。”
“可是,夏一鸣就不这么想。其实,我也没觉得和他有多深的感情,就是觉得亏得慌,感觉这场婚姻就像一场骗局一样。”
“那就打官司。放心,姑姑,我不会不管你。唉,这都什么事啊!”江一航叹口气,问道:“苏朵,真的要结婚了吗?”
“好像是吧!上次去安良那里,看到买了新家具,好像是要结婚的样子。不过,苏朵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了,她借钱补齐了税款,还找了关系为你脱罪。”
“不行,我要去问清楚。”
和江飞燕分开,他直接打车去了安良家,只有小保姆抱着孩子隔着栅栏问话,大约是苏朵交代过陌生人来不许开门,她始终没有开门请他进去,只是说苏朵出去和一个朋友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