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朵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心里玩味着那几句话,吃玩饭一回到家,就坐在电脑旁。
“可爱之人,必有可敬之处。”一句完美又朗朗上口的广告词就这样出炉了。
安良也连连称好。
文件给对方。第二天就有了回音。中标了。短短一句话,报酬两千。
苏朵很开心,如同大学毕业后找到的第一份工作,她当时站在大街上,觉得自己拥有了整个城市。就是那样的感觉。
旗开得胜,尝到了甜头,苏朵更有干劲,她觉得自己那根松懈的神经又绷了起来,那颗生锈的脑袋又灵活起来,接下来,又中标了几次。不到一个月,就有了近五千的收入。
安良总是适时端上一锅乳白的鱼汤,美其名曰:“来,补补脑子!”
苏朵抚摸着日渐隆起的小腹,心里又满足又平静,虽然偶尔会掠过一丝心酸,但那股心酸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喷香的鱼汤扑灭了。
听林墨说,她的小男友在那次之后,在单位对她横眉冷对,不久,实习期满,他找到了正式的接收单位,离开了。两人的恋情,正式画上了句号。
有时一个人在屋子里静静的,想起爱情,觉得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美丽名词罢了。江一航满世界托林墨找江飞燕打听苏朵的下落,在林墨给他回复“苏朵回父母家了”之后,终于告一段落,无声无息了。
其实,这是他期待听到的下落,他安心了。
这天夜里,苏朵又完成一份广告软文,正要下线关电脑,忽然,传来“咚咚咚”的请求添加好友信息。
她点开,验证信息里写道:“才女,可以聊聊吗?”
第十一章 有时爱情徒有虚名 5
周末,江一航请小姑来家里吃饭,以示对江飞燕新婚生活的关心。江飞燕自然知道他的意图。
饭桌上,江一航欲言又止,碍于薛紫岩在旁,江飞燕思来想去,也将口边的话咽下。三个人都淡淡地,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飞燕,有空把你那夏老师带来,咱们聚一聚。”江一航说。
“别提他了,每天回家就钻进书房那一亩三分地,连下楼散步都不去。上星期我们旅行社搞了个聚餐,让他和我一起去,死活不去。那人,没劲!”提起夏一鸣,江飞燕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姑,你有三十了吧!该要个孩子,有个你们的孩子,就好了。是吧?一航。”薛紫岩说。
江一航点头,附和道:“对对对,生个孩子就好了。”说着,夹起一块排骨到妻子碗里:“你多吃点!”
看到江一航对薛紫岩关切的举动,江飞燕想起苏朵,心里一阵黯然。
提起要孩子,江飞燕又何尝不想,可是,想起家中尴尬的状况,真是羞于开口。
周一,小区忽然停电。李金芳说怕黑,要儿子陪她睡,无奈,江飞燕抱了被子,将丈夫让给了婆婆;周三,果果被她妈妈接走,谁知,傍晚时分,刮起一阵风,将婆婆卧室的门锁上,怎么也找不到钥匙,无奈,江飞燕又将卧室让给婆婆,自己在书房的沙发床睡了一晚。而夏一鸣自从有了第一次失败的床上经历,仿佛有了心里阴影,每每和江飞燕在一起亲热,状况时好时坏,状况好的时候,依然只限于激烈的身体交流,每次都会谨记戴安全套,事毕倒头就睡。这种感觉很屈辱,江飞燕感觉自己像某种从事特殊职业的女子。某次,在他再次从床头柜拿套套时,江飞燕一把抢过,然后撒娇地蜷入他怀中,说:“我们要个孩子吧?”夏一鸣如不认识她一般,用惊诧的目光看着她,说:“你不是很喜欢果果吗?”江飞燕有口难辩,她能说不喜欢吗?
“哎!飞燕,想什么呢?”
江一航的唤声将她从落寞中拉回,江飞燕苦笑一下,巴拉了一口米饭,说:“没事。”
吃完饭,薛紫岩去倒茶,江一航已收拾了碗筷拿到厨房去洗。薛紫岩见状,忙放下茶杯,和他在厨房争抢起来:“你出去吧!我来洗。”
“水太凉,还是我来吧!”江一航语气温和。
江飞燕站坐在餐桌旁,怔了一怔。看到夫妻俩这样相敬如宾,作为“长辈”,又欣慰,作为苏朵的朋友,又感觉很难过。本来来之前,她还以为江一航要向她打探苏朵的消息,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现在看来,更没有告诉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