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男人都这样吗?你们的男人都这样吗?”房间里拉闭了窗帘,光线昏暗。密闭的空间容易让人放下羞耻**相对。江飞燕气急败坏的问题直直面对苏朵,忽然觉得不妥,又将目光转向林墨,小声重复了一遍:“你的他,也这样吗?”
一语为毕,林墨忽然刷的一下,眼泪落下来。紧绷了一天的那根伤心的神经,终于找到的放松的地方。
她的他,怎么会那样。他年轻朝气,血气方刚,再冰冷漫长的夜都能让他扑腾得如火锅一样**沸腾。可是,那种酣畅淋漓再不属于她了。尽管当她知道他的父亲是她的那个“他”之后,她就知道,这种不伦不洁的情感是无法继续了,可“他”的卑鄙和他的决然,让她始料未及。曾经的甜言蜜语算什么?
可是,抽泣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住了没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远比男人早泄更羞于启齿。
江飞燕见林墨这里问不出所以然,又将目光投向苏朵。苏朵像一位男科医生一般询问道:“夏一鸣多大了?有三十五六了吧!这个年龄的男人,可能,大概,也许会有点吧!”
苏朵吞吞吐吐地论证还未完,就被江飞燕打断了:“这个年龄的男人,我告诉你这个年龄的男人还有更可笑的事呢!”
思绪又回到那个尴尬的新婚之夜。他们在短暂的身体交流过后,各自怀着一番心事准备睡觉,江飞燕仍怀着隐隐的期待,希望他能重整旗鼓再来一次。门忽然哐啷一声掀开,婆婆李金芳正牵着果果站在门口,她一按亮灯,夏一鸣一个鲤鱼打挺飞快地拉过被子掩住自己的羞处。他刚才一直光着屁股保持着匍匐俯趴的姿势,还没从沮丧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李金芳笑道:“害什么羞,又不是没见过你光屁股。”夏一鸣竟然没有说什么。
婆婆说明了来意。果果一直闹着不睡觉,要听故事,可是李金芳不会讲故事,于是,来求助江飞燕。
“飞燕,果果说你的故事讲得好,你去哄哄她。”
江飞燕让果果上床来,和他们一起睡。李金芳一口反驳了:“三个人睡一张床,一鸣怎么能睡好,他明天还要上班呢!你去我房间哄果果睡,我睡这边。”
万般无奈的江飞燕陪果果睡在婆婆的床上,应她的要求,将《灰姑娘》讲了三遍。每每讲到后妈将灰姑娘赶到厨房去,果果就睁大了眼睛。
而今天一下班,她还要奉命去购买婆婆交代的各类生活用品若干。
这就是婚姻吗?这就是婚姻吗?我寻找的爱情呢?爱情呢?
第十一章 有时爱情徒有虚名 4
开弓没有回头箭,苏朵宅在家里的事业不动声色地开始了。她在威客网上看到一则征集广告。对方是一家酒业公司,为他们“老战友”牌白酒征集广告语。苏朵冥思苦想了一个下午,也没有特别合适令人眼前一亮的词。
晚上,和安良下楼去一家叫“闻香下马”的饭馆吃饭。安良就是有这样的特异功能,他知道什么地方的牛肉面很劲道,知道哪条巷子有正宗的湖南米粉,知道哪家川菜比较地道,安良属狗,苏朵常常戏称他的鼻子是狗鼻子,而这家“闻香下马”的卤猪蹄堪称一绝,苏朵尤为喜欢,胃口大开的她,隔三差五就要来大快朵颐一番。
点的菜上桌,猪蹄红光油亮一大盘,看得人垂涎欲滴,苏朵却充满罪恶感:“唉!这样吃下去,等生了孩子,我就是个胖子了。”
“吃吧,吃吧!你还是胖点好看。”安良一边安慰,一边给她递上一次性塑料手套。
苏朵笑笑。
一边吃,安良有意无意地说道:“苏朵,我觉得,你怀孕的事,迟早要告诉家人的,找个机会,告诉阿姨一声,你要是觉得不好说,我帮你说。”
苏朵抬起眼,安良惊惶地解释:“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
“我住你这里,你烦了。”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家人知道了,你心里的一块石头就落了地,心情放松了,对你的身体和孩子不是都好吗?”
苏朵扑哧一笑:“瞧你紧张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逗你呢!过几天,我会告诉我妈。只是,还没想好怎么说呢?”
“那就好。”
邻桌,几个男人正在热火朝天地喝酒划拳,嘈杂的声音像擂鼓一般撞击着苏朵的耳膜。她正想赶快吃完走人,忽然听到一个男子劝酒的声音:“老哥,咱们是老战友老朋友了,你在我心里,是最最可敬的人,来,这杯我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