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电话里说的内容,也让温树臣都听见了。
男人脸庞神色一点也不慌,还似笑非笑地开口说道:“不问问?”
贺青池睫毛动了下,分析的头头是道:“无论是我,还是跟你一起看心理医生多年的舒桐以,都比沈亭笈长得要好看,你犯不着急色到去碰一个性格偏激起来会拿脑袋撞墙的女人,她额头都磕破了一个洞还要被你欺负,那你是对她的魅力多么无法抵抗啊?”
至于跟沈复大打出手,公然闹翻脸,还撤资人家公司的事情。
贺青池想温树臣这样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曲笔芯的话倒是提醒了我,沈复离婚分出了十亿财产,这事托曲笔芯的福,闹的豪门圈内人人皆知,大家都知道这样他短期内根本就没有什么资金了,你现在出手对付他的公司,简直是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话说到这,贺青池顿住一秒,慢慢的走到他的身前,语气逐渐变得笃定起来:“让我猜猜,当初沈复趁着曲家破产逼曲笔芯离婚,确实是想摆脱和她的这场婚姻,也同时利用了离婚的事情,算计了今天?”
温树臣低眸,许些淡笑的视线一直停留着她的脸蛋上。
贺青池觉得自己百分之八十是猜中了,正要往外走,腰肢先一步被男人手臂给抱住,紧接着双脚离地。
“温树臣——”
她被扔到了柔软的被子上,还没来得及起身,裙摆就被一只修长冷白的手掀开。
凉意爬上了白皙的腿,透着丝丝的异样。
温树臣站在床沿前,身影几乎是把她给全部笼罩了,不紧不慢地双手解开皮带,势必要把昨晚没做完的事情继续完成。
“喂!我是不是猜对了?”
贺青池扯过雪白的枕头,挡住自己和他之间。
绑好的头发重新散开了,披在她的肩膀处,衬得一张脸看起来更小。
温树臣把衬衣也脱了,扔在地板上,很快他就没穿什么,把她给拽了过来:“接下来沈复会低价抛售他的所有不动产,包括别墅和车子。”
他嗓音低缓又沉哑,跟她说了接下来安排。
贺青池眼睛一睁,又听见温树臣在她耳旁低喃,似亲昵,带着幽沉的语调缓缓说出口:“我会让他变得比以前更落魄百倍,连成为丧家之犬的资格都没有。”
正要问,转瞬间就被他夺去了意识——
*
温树臣基本上都是说到做到,接下来连续近一个月里。
贺青池只是跟秦川稍微打听了下,便知道沈复确实是在低叫转卖别墅和车子,公司的股票也大跌,不少生意都被温树臣不留情面的给搅黄,对方哪怕赔付违约金,也不敢跟温氏这样的家族作对。
一夕之间,沈复回江城风光不过半年的时间,就已经被踢出富豪圈。
旁人开始谣传起来说曲家的女儿可能是有旺夫运,而沈复亲自把财神祖宗给送走了,自然就没了什么财运。
现在变得落魄也好,得罪了富豪圈大佬被封杀也好,这些都只是众人拿来做谈资的笑话。
没有人会真正的去关心沈复现在的处境,能不能身负外债的情况下继续翻身。
周末下午,贺青池去商场逛了街。
她给温树臣和家里的老头子都置办了冬季的西服外套,临近傍晚时分,正好顺利去公司看看温树臣,最近他几乎都是天天在忙碌着公事,有时候回来都很晚了。
早上她睡醒之前,温树臣又已经是去上班的路上。
这也让夫妻俩在同时清醒的情况下,很少有独处的时间。
之前拍摄的电影那边还没有正式宣传,贺青池正好闲来无事,可以主动去温氏找他。
她已经不用叫宋朝下来接,自己坐电梯就能找到温树臣的办公室,抱着一束新鲜的玫瑰花,缓缓走近,正要推门进去的同时,指尖碰到门把,先听见一道说话声。
隐约间,第一句提到了沈亭笈的名字。
贺青池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的把门推开些。
温树臣是端坐在书桌前,银灰色的西装笔挺,脸庞上的神情淡定从容,没有打断站在他面前的男人说话。
这个男人背对着贺青池,显然是不知道办公室的门开了。
“温总……其实沈亭笈也不是不能陪您一晚的。”
温树臣视线没有去看贺青池,倒是像起了几分兴趣,漫不经心地回了句:“陈规,你能做主?”
他准确无误的叫出这个名字,惹的贺青池仔细打量了这个陌生脸庞的男人。
陈规就跟他名字一样,长得老实普通,丢到人群里恐怕都是很不打眼的角色,而开口说话时,又心思活跃地像温树臣这样身份地位的男人示好,就差没有把膝盖给跪下了。
他的形象,要是让贺青池吐槽的话。
大概是一身名牌西装,也让陈规的气质穿的像个房地产中介。
陈规还不知道自己全身上下都被温太太吐槽了一个遍,主动给温树臣出谋划策道:“只要您能高抬贵手饶过沈复的公司,温总,我保证绝对把沈亭笈给您弄到手。”
温树臣听了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低沉的嗓音透着非常微妙的意味:“沈复会愿意?”
陈规和沈复做了多年兄弟,也知道他是多宝贝沈亭笈这个女人。
但是女人哪有金钱和地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