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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艘全长五米左右的微型潜艇。它是由目的地附近的大型母舰装载着,在靠近陆地之前脱离母舰,顺着海底登陆,完成任务之后又折回海中被母舰收藏起来。这神出鬼没的家伙到底为什么目的,瞄准了什么才登陆的呢?
“思,这些话听起来真叫人毛骨悚然。要是这家伙在战争中用来运送军事人员潜入敌人阵地的话,倒是一种实用的海底坦克,可现在没有战争……”
“是吧,这就是更叫人担心了。它可以用于把情报人员悄悄地由海上送往某个国家,然后再返回深海处的母舰上。等于是说秘密出国啦。这种手段不仅用于间谍,也可以把某国的科学家和艺术家以及政治上的重要任务,避开当事国的检查,轻而易举地将他们转入微型潜艇,然后带到外国去。”
我止住了呼吸。
多田直志下边还想说什么我都明白了。
真是一种无情的打击。刀根教授很有可能在日本海岸线的某个地方,被海中冒出来的海底坦克带到国外去,肯定是这样的。
“喂,难道真的去那里?”
“并不一定,因为日本近海处经常发现有登陆的履带痕迹,可能会选一个无人察觉的地方。”
“请等一下。”
我打断了他的谈话。
这时,在柜台的另一处,酒吧侍者拿着电话机的听筒朝我使眼色。
“是找我的吗?”
“是的,是天荒先生的电话。”
男侍者递过来电话机听筒。
是谁?
电话里声音一响,什么都知道。但听了多田直志的谈话后,仍在想像自己到底有无关系的事。这家酒吧,以前我为了一些工作的事情到此,但现在处理钻石的问题,宣传广告的工作已停止,何况没有人知道我今晚在这里。
手表上的指针在九点。
我起身朝柜台的另一端走去。
接过电话听筒。
“说吧,是我。”
真是奇怪的电话。
我报了自己的名字后对方竟有好一阵没有说话,传人的像是电磁声的噪音,然后响起一种像大海涨潮般的低沉而嘶哑的男人声音。
“……初次打电话给你。首先不得不告诉你们,不幸马上就要发生,先让你们感到吃惊。我们的钻石之事并没有了结。你们侵犯了神圣的鄂霍次克海域,从我们人的手中抢走了祝融星,现在只有三分之一从国铁上收回,还有三分之二仍握在你这些海盗手中。不允许你们再拖延时间,尽快地交还我们。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们会失掉更重要的东西——”
“请等一下。”
我一时目瞪口呆。
呆问了一句,巡视了周围。男侍者离开柜台朝餐厅方向走去,这里眼下只有我和多田直志。尽管这样还是大意不得。因为竟敢有人把恐吓电话打向这里的饭店——“我们不答应要求,将钉死人质,你是不是想这样呢?混蛋,这是恐吓吧?”
“不是恐吓,只是想预先警告你们。在鄂霍次克海域你们实施的海盗行为我们不加追究。你们不是还打算逃吗?条件是你们在今晚半夜零点时将所持有的酒桶悄悄地运到所指定的地方。照此做了我们将保证被扣押的刀根靖之教授、他的女儿亚矢子和酒井令子的人身安全,并交还给你们。怎么样?”
我直觉得肺中缺氧:心里闷得慌,想抽烟,然而此时不是时候。
“那样做不觉得卑鄙吗?国铁上的货物已经被盗窃,还打算抢吗?”
“不是打算抢,是正当的物归原主。请把话说得正确一点,奸吗?我们知道你们将其余的藏在什么地方,是芝蒲仓库。不过那位置正处于东京中心之地,要是发生城市巷战未免有些愚蠢。我们是不希望这样做的。因此提出了十分文明的方案。希望你记住所说的地方。”
那位男人爽快地转达了自己的意见。
“四月二十三日半夜零点,地点是静岗县伊东市川奈番地的绁壁庄。这样说,听起来有些困难,但那地方并不难找。一处开阔地,是位于伊豆的伊东前边的川奈海水浴场入口处。正面是盘山公园,那里有一栋叫缯壁庄的房子。眼下正值淡季而关门停业。我们从今晚到明天早晨的时间租用了那房子,并将人质一同带往那里。——这些人质用钻石来交换。时间是明晚半夜零点。如果认为人质的生命重要的话,势必按约定时间将酒桶运至这里。”
“喂,等等。”
我叫起来。
“卑鄙!你这鬼东西是河岛吗?谷端吗?”
但对方没有回答,挂断了电话。
呼地,我双目喷射出仇恨的怒火,大声地吼叫。敌人打破了沉默,开始了夺回钻石的行动。
怎么啦?我忘记了放下手中的电话听筒,脸色红红的,青筋暴胀。
现在将酒桶里的钻石全部还给敌人,为何以前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将它从北海道运来东京呢?那些疲劳和艰辛换来的将是光影。想到这些,他下了狠心,一定要拚个你死我活。
但,还必须拯救刀根靖之、亚矢子和酒井令子。也许到时被对方逼得走投无路的话什么都完了。与其那样,还不如不把那只装有钻石的运去,只还给他们全装满砂石的桶。这样能换回人质吗?不,敌人也是不会轻易上当的,他们首先要检查酒桶里的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