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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燕妮还是不敢松口,而且她也没立场松口。
“抱歉祁总,不行。”她拒绝。
接下来祁漾说的一句话,让她无法再阻止。
祁漾倚着门框,手里拿着摔碎一只镜片的眼镜,垂眉看看眼镜,又抬头望向里面的房门,声音又低又哑,“我不进去,我站门口看着她睡就好。”
金燕妮听不得这话,真就心软了。
她没再赶祁漾走,自然也没让祁漾踏进卧室,祁漾说话算数,他就站在门口看着夏春心睡,身体笔直地站了六个小时。
金燕妮没睡,就在沙发上盯了站在门口的祁漾六个小时,看太阳已经升上来,到早上七点钟,金燕妮终于松口,让祁漾进去陪夏春心。
金燕妮心里隐隐有个希望,希望心心能和祁漾复婚,因为这三年她一直陪在夏春心身边,亲眼看到了夏春心那三年里有多幸福,她希望心心小姐以后都幸福。
但是夏春心不会这么想啊!金燕妮担惊受怕地站在门口,等到早上八点,终于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知道夏春心已醒,她怕里面传来的下一道声音就是夏春心骂她。
果然,没多久,里面就传来夏春心饱含怒气的声音,“金燕妮!”
金燕妮立即低眉顺眼地进去。
夏春心躺着没动,她懒得和祁漾动力气挣扎,侧躺着都没回头看祁漾一眼,“把他给我赶出去,他不出去就报警。”
金燕妮连忙看向祁漾,“祁总,您请吧。”
祁漾正搂着夏春心,感觉到了掌心下的胎动,这是他第二次对这个宝宝有所感觉。
夏春心这会儿睡醒,一直未动的宝宝好像也睡醒了,仿佛是个活泼宝宝,醒来就很好动,此时在隔着肚子与他这个爸爸击掌。
祁漾心底都漾出柔软来,搂着就不舍得放开她和宝宝。
夏春心深呼吸,想把祁漾的手给剁了,“燕妮姐,拿把水果刀来。”
金燕妮听得睁大眼睛,又看夏春心喘气喘得很重,赶紧再催促,“祁总,您可快走吧。”
祁漾不得不缓缓移开手,起身迈下床。
半晚上过去,他颧骨和嘴角的伤又重了些,整晚未睡而眼睛凹陷,显得狼狈憔悴,但男人身上气场仍然有着优雅。
祁漾整理着领口抬头看向金燕妮,双眸冷静,正要叮嘱着什么,忽然夏春心床边的手机响起夏从霜的专属铃声,夏春心立即伸手接电话,下意识猜测就是姜念柔向爷爷告状,她问着:“怎么了姑姑?”声音不自觉有点急。
夏从霜语气倒是不慌不忙的,“我打算今天告诉爷爷你怀孕的事,省得姜念柔抢先一步。我猜测爷爷心脏应该没问题,爷爷更可能会想去瑶安看你。你反对这件事么,我先问问你。”
夏春心凝思考虑着这件事,如果爷爷身体没问题,她当然是希望爷爷知道他要有重外孙的这件事,爷爷如果不生气,那知道了还会很高兴,于是答应着说:“行啊,姑姑你和爷爷说吧,只要爷爷不会被气病就行。”
接着夏从霜那边就给夏春心扔出一句,“嗯,我知道你会同意,已经说完了,爷爷没事。”
“???”
夏从霜又扔出第二句,“你老公没出差吧,爷爷想要见你老公。”
见她老公干什么啊?!
夏春心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向祁漾,同时祁漾也别开脸背对着夏春心,夏春心没看到祁漾脸上的伤,只看到他挺拔的背影。
夏春心深呼吸,尽量保持微笑,爷爷要见她老公委实也是正常思维结果,她笑说:“姑姑,他出差了,爷爷来看我就行了,下次再见他。”
不等夏从霜再问出差几天的话,她就先装着信号不好挂断,顺便调了飞行模式。
调完以后,她瞥见那人还在床尾那儿站着,声腔多了老佛爷似的不耐烦,“还不走?”
夏春心的这通电话,祁漾听得清晰,眸光里多了两分了然,轻易猜出夏家老爷子要去瑶安看她,也要看她孩子的父亲。
祁漾眸光若有所思地深浅变幻着,深思远虑着什么,而后继续对金燕妮说道:“我一会儿给你们送海鲜粥来,就不用叫早餐了。”
金燕妮刚要提醒说要稀汤的,祁漾知道夏春心口味习惯,已点头说出口,“稀汤的,我知道,我去给她煮。”
夏春心扔了手机,下床去洗手间,声音清冷淡漠,“送来就扔出去。”
金燕妮:“……”
祁漾离开,房间里终于重回清净,夏春心气得没和金燕妮说话,金燕妮这回不敢再乱来了,发誓祁总如果送粥来,她肯定扔出去。
半小时后祁漾真的送了粥来,金燕妮也非常听话地扔了出去,倒进垃圾桶。
“抱歉了,祁总。”金燕妮扔完看向双手插兜倚墙而站的男人。
祁漾已经猜到这个结果,淡淡点头,“没关系,辛苦了。”
高促在心里长长叹息一声,心道夫人连价值一亿多的十辆豪车都能给祁总砸了,扔一碗粥才哪到哪啊,指不定以后还有什么被扔被砸呢,真是路漫漫啊。
夏春心前一晚近十二点才睡觉,就没着急坐车回瑶安,杭笑白倒是有事先离开了。
夏从霜和夏春心说爷爷要一星期后才会去瑶安,夏春心就又在本地留了两天恢复体力和散心,散散步看看风景,才和金燕妮一起坐高铁回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