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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攥住傅柏业的衣服下摆轻轻摇晃,嘴唇微微鼓起,精致的脸颊写满歉意,小女生的撒娇被她运用得恰到好处,多一丝显得矫揉做作,少一丝显得诚意不足。
傅柏业依旧冷着脸,捏起她的下巴,两张脸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也交缠萦绕,随时要会贴在一起。
苏温瑜干脆踮起脚尖往前一凑,与往日的浅淡亲吻不同,带着丝丝缱绻旖旎。
以为能柔化傅柏业的冷硬,谁知道他连一丝情动的变化都没有,眉眼深深,透着孤绝寒冷。
就像在演独角戏一样,苏温瑜难堪地愣住。
僵持了许久,苏温瑜收敛情绪,那张脸又恢复成了惊艳魅惑,不带感情地笑道:“原来傅先生没有兴趣啊,是我自作多情了。”
披上一层自我保护的外壳,竖起满身的刺。
傅柏业伸出手去,只抓到一把虚无缥缈的空气,那道倔强的身影已经渐行渐远。
苏温瑜又羞又怒,她都低头认错了还不行,他们俩的关系才稍稍有所转变,忽然提到怀孕这个问题,本来就会反应比较大。
由于一路上都处于情绪暴躁中,向来走VIP通道的她结果走了普通通道,还刚好碰上了一群记者,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温瑜温瑜,网传你跟苏亦凝是亲姐妹,对这次她怀孕的事情有何看法?”
本来心情不佳的她忽然敛起了烦躁,讶异开口:“我姐姐怀孕了?我这两天在外国处于无网络状态,还不知道国内发生了什么。”
苏温瑜随口胡诌,又不是山顶洞人,哪里还没有个网络啊?
她从未在人前承认过跟苏亦凝的关系,这第一次开嗓,记者们如同打了鸡血般,又开始七嘴八舌地问。
“温瑜,你是承认了跟苏亦凝的关系吗?”
“瞧我一时高兴说漏了嘴,不过我姐姐真的怀孕了吗?那我姐夫一定很开心,他们都结婚这么多年了。”
她表情真挚得找不出一丝的破绽,让人想怀疑她故意的都不行。
场面一度陷入沉默,苏温瑜才状似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
这时候一个记者犀利地问道:“那么温瑜你是承认了一直网传的谣言吗?”
“网传什么谣言?”
“说你是苏家的私生女,而你母亲本想母凭子贵嫁入豪门,结果偏偏生的是女儿,苏家不肯认,你母亲就抑郁而终了。”
苏温瑜目光骤然变得犀利,修长的双腿往前买了一步,她的气场足够强大,连一向见多了场面的记者们也纷纷退了几步。
她走到那位记者的跟前,语气冰冷发问:“你是哪家媒体?叫什么名字?”
那位记者又追问:“你不敢承认吗?”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苏温瑜一字一字咬得又重又冷。
她满眼锐色,娇艳的嘴唇仿若带着嗜血的残忍,冰冷无情。
苏温瑜见他没有开口,直接去翻他的工作证,无论是身高还是力量,她都处于下风,偏偏气势逼人,那个记者怔愣的时候,让她得了逞。
她冷厉说道:“我们法院见,不告得你坐牢,我名字倒着写。”
在场记者被她的气势震慑住,没来得及反应,苏温瑜再次冷声说道:“我妈从头至尾都名正言顺,再从谁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我告到底。”
刚才出声的记者再次呛声:“谁都知道苏亦凝比你大,不是你妈介入别人的感情,你又作何解释?”
“你该去问对这段婚姻不忠诚的男人和窥觑别人丈夫的女人,他们的女儿怎么来的?”
“作为一个女儿,你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如此抹黑你的父亲,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苏温瑜的手捂着胸口,努力隐忍着即将崩溃的情绪,白净的脸看上去更为脆弱,她哑声说道;“我从未在媒体面前说过苏家半点不好,今天是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污蔑我亡故的妈妈,我不为她辩解上一句,我才不配为人女儿。”
两种情绪转变丝毫不突兀,反而她的真情流露让不少良心记者动容,没有了一开始的咄咄逼人。
只是那位记者依然不放过她,逼问道:“谁知道你以前是不是因为心虚不敢讲?”
“心虚?”苏温瑜身躯又往前逼了几分,“我妈妈92年嫁入苏家,96年生下我,而如今的苏太太99年才正式进入苏家,当年我姐姐6岁,你说要不是一个男人出轨,这位六岁的女儿哪里来的?纵然这个人是我父亲,我也找不到替他开脱的理由,虽然年代久远,但是以上都有据可查,你们记者本事大着,尽管去查,看我是不是说谎。”
她讲得信誓旦旦,记者们信了七八分。
而且她的话又留了几分让人遐想的空间,要不是出轨,那就说明这个六岁的女儿并非亲生,记者们向来擅长扩写故事,这样就有足够的素材够他们去发挥所长。
“各位让让。”
这时一位身形魁梧的黑衣保镖出现在苏温瑜身旁,将记者们从她身边挡开,她略微惊讶,竟然是傅柏业的保镖。
有了这位的保驾护航,苏温瑜很容易就从记者当中脱身。
一直到停车场,苏温瑜才开口问:“傅柏业呢?”
“傅先生有要事回公司了,让我送太太您回家。”
“呵。”苏温瑜冷笑,这哪是有要紧事,恐怕是不想看见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