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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温瑜边挤牙膏边给沈幼琪打电话,昨晚一沾床就睡着了,还没来得及跟她说一声。
沈幼琪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活力,揶揄道:“我很明白的。”
“明白什么啊?你出发了没?我现在赶去机场,应该来得及登机。”
“算了吧,你跟你老公多温存一会儿,我自己回去,你现在过来也不一定能赶得上。”
“你一个人没问题?”
“我独自在外生活了三年还不是过来了?”
“幼琪。”苏温瑜欲言又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做着天人交战。
彼此沉默了半晌,沈幼琪才淡淡地说道:“小鱼儿,你要跟我说顾之岑的事吧?”
“嗯,其实我很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他的事跟我无关。”
“好,我明白了。”
“对了,你的行李还在别墅里,我怕帮你收拾万一漏了什么麻烦,还是你自己回去再整理一遍吧。”
“行,那我先挂了。”
苏温瑜洗漱完出来,和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落进来,在地上形成一片暖色光晕,一群人当中傅柏业最为卓然挺拔,即使穿着一身病号服,气势依然凌厉。
他的眉宇间是惯常的疏离淡漠,只是当看见苏温瑜之时,又染上了一抹柔和笑意。
他望着她的同时,其余人的焦点也随即转移。
苏温瑜明眸浅笑,澄澈又艳丽,说道:“我走了。”
“等等。”
傅柏业撇下众人,迈步向苏温瑜走去,在外人面前,他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将她洒落在额前的碎发撩到耳后,丝丝温热的气息伴随着熟悉的淡雅香味,飘在她的鼻间,沉声说道:“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不过我现在还有点事情,司机送你去拿行李,待会儿一起回国。”
“你不用管你那位真爱了?”
傅柏业淡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举止之间不乏亲昵,一想到房间里还有这么多人,苏温瑜脸颊就有了羞人的温度。
“自己小心点。”傅柏业高大的身躯微微前压,低垂脑袋,一个亲吻落在她的眉间。
一股无形的缱绻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苏温瑜的耳根都开始发烫起来,轻声应了句嗯,就落荒而逃般离开了病房。
傅柏业高大的身躯岿然未动,只是嘴角泛着一抹浅淡的笑意,没人出声叫他,片刻之后,他转过身来,神色已恢复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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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温瑜这次带的行李并不多,很快便收拾妥当。
重新回到病房,房间只剩了傅柏业跟那位精英男,傅柏业已经换下了病号服,西装服帖,发型纹丝不乱,一如既往的严谨不苟。
精英男见状,开口说道:“傅先生,这里就交给我了,你跟太太安心回国吧。”
“嗯,有情况再通知我。”
傅柏业走到苏温瑜跟前,暗沉的眼眸对上她半露的肩膀,低哑说道:“不冷?”
“傅先生,你要想叫我别穿得这么招人,可以直说,外面温度24度,我还嫌热呢。”
“那漂亮的傅太太,能将你的肩膀遮一遮吗?”
“遮不了。”
雪白的容颜挂着明媚的笑意,眉目生辉,流光溢彩,充满了故意挑衅的意味。
只是她还没得意多久,就感觉到宽厚温热的手掌贴在了裸|露在外的肩膀处,常年握笔的手积了一层薄茧,此时正不安分地游走着。
苏温瑜的笑容一僵,紧接着又是一阵濡湿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我帮你遮。”
苏温瑜冷哼了声,倒没急于挣脱他对自己的禁锢。
正要踏出病房时,苏温瑜敏锐的嗅觉闻到一阵不属于傅柏业身上的香气,混杂在浓烈的消毒水气味中并不明显,她刚在病房待着也没意识到。
“傅柏业,刚才有谁来过吗?”
毕竟傅柏业曾经在舒城生活了这么久,可能有故友来探访过。
“没有。”傅柏业淡淡地应道。
“真的?我怎么闻到了一股女士香水的气息,还很特别,不像大众香水。”
“或许是你这狗鼻子失灵了。”
傅柏业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苏温瑜再嗅,那股香气又没了,于是也没在这上面多纠结。
***
飞机降落在温城,苏温瑜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醒来,傅柏业沉声开口:“听说孕妇特别嗜睡。”
简单几个字吓得苏温瑜的瞌睡虫跑得精光,满脸震惊:“你别咒我。”
傅柏业清冷的声音中透着清晰可辨的危险气息:“这是咒你啊?”
苏温瑜被这股凛冽刺骨的寒意震得瑟缩了下身躯,抬眸望去,只见那双幽深的眸子满是锐利,周遭的温度骤降,她略感心虚地解释:“我前几天刚来过。”
傅柏业面无表情地站起身,苏温瑜也意识到刚才话中的不严谨,踉跄了几下,追上去问道:“傅柏业,你生气了啊?”
“有一个把怀孕当诅咒的太太,你觉得我不该生气?”
“好吧,我刚才的话没经过大脑思考。”
傅柏业停下步伐,苏温瑜一个没注意撞了上去,按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雾气氤氲了那双漂亮的眼睛,无辜地看着傅柏业。
他冷淡地说道:“不经大脑思考的话才是最发自内心的。”
真是多说多错啊,苏温瑜觉得自己空长了一张嘴,此时说什么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