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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给!”
两个男人这回不约而同地否决她这个应急方案。
耐心用尽,舒眉把手里的衣服使劲儿掼在沙发上:“不穿是吧,还要打是吧?行啊,要不干脆赤膊干一仗,我不拦着你们!但别在这儿打,这好歹是半个医疗机构,来来往往都是需要帮助的人。亏你们俩都是医生,还真不害臊呢!”
一番话说得两个人都不吭声了。
赵沛航拿起那件衣服,不情不愿地换上,瞥了虎视眈眈的陆潜一眼,才对舒眉道:“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舒眉跟着他出去,不等他开口,先递给他一个袋子:“上次你不是说有朋友喜欢红酒吗?这是我们酒庄今年新酿的酒,干红和霞多丽各一瓶。那瓶干红……有一点问题,我想你那些懂酒的朋友应该能够察觉得到,我想听听他们的意见。这不是礼物,算是我的一个不情之请,真正要送出手的礼物还是等你下回到酒庄来挑。”
他接过来说没问题,又有丝赧然,“抱歉,其实我今天来……”
“我知道,我爸剩下的病检报告出来了,我手机收到通知了。真是麻烦你,还特意跑一趟。”
“不麻烦,你爸爸有个血管瘤可能需要做手术,我怕吓到你,想着最好还是当面跟你说。”
舒眉绷直了肩膀:“血管瘤……严重吗?”
“如果作为医生,我会告诉你所有手术都有风险。如果作为朋友,我当然还是劝你不要太担心,常规手术而已,我会帮你联系最好的专家。”
她稍稍松了口气:“谢谢你,赵医生。”
“都说是朋友了,你就别叫我赵医生了,叫我名字吧。”他笑了笑,又看向病房里面,“那个,陆潜……我不是故意要跟他起冲突。他问出车祸的原因,我记着你的交代,什么都没说。”
陆潜出院的时候,林舒眉给身边所有知情人都交代过,如果他问起当年的前因后果,暂时什么都不要说。
据说这也是医生的医嘱,不要给他太大的刺激,也不要逼迫他去想起任何事,最好是能由他慢慢自行恢复记忆。
“我知道了,谢谢。”
她并没有怪他的意思,反而让赵沛航更过意不去。
“你……”
“赵医生,你先回去吧,他情绪不太稳定,今天的事也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点头,最后又像是想到什么,看了看手中提着的酒:“我认识不少对葡萄酒很有研究的朋友,如果你需要品酒的意见,下次聚会我可以叫你一起去。”
“那太好了。酒庄可能明年才能批量投入生产,今年酿的这些酒,能听到的意见越多越好。”
提起酒庄和酿酒,她眼里会有燃起光亮,充满活力,让人不由自主地就被吸引。
…
送走赵沛航,林舒眉看着刚被他窝成一团扔进垃圾桶的那件衬衫,觉得陆潜可真行,无敌破坏王。
看了看衬衫的牌子,英国潮牌,国内没得卖,下回去欧洲出差还得记着给人带一件回来。
她不说话,摔摔打打地收拾房间的满地狼藉。
陆潜一开始也坐在轮椅上不理她,看着她弯腰把洒落在地上的那些文件纸一张张捡起来,心想她看到就应该明白他在忙活什么,一定会很感动。
感动了她就会来跟他说话了。
可舒眉把所有纸张都捡起来,仿佛不认得上面的字,表情都没变,重重把一沓文件在桌上码整齐,手还被锋利的边缘给割了一下。
陆潜这才不淡定了,将轮椅滑动到她身边:“你怎么搞的?”
这样也能把手划破?
舒眉火大:“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怎么搞的,才会跟人家来探望你的人打起来?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自己身体什么状况,啊?”
在她眼里,他现在跟琉璃差不多脆弱,一碰就碎。
第12章
陆潜显然不这么认为,现在流血的人又不是他。
他捏着她的手指,让她看上面冒出的血珠。
舒眉甩开他,把手背到身后。
他很快从旁边的抽屉翻出创可贴来,朝她伸手:“把手给我。”
她不理他,他强硬地把她割破的手指拉过来,用嘴帮忙拆开了那个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她手指上。
舒眉看到他手背上那个被笔尖戳破的疤痕,前两天才刚拆掉了胶布,结的痂壳还没脱落。
他总是有办法让她心软。
为了不心软,她只好不去看他。
他却偏要跟着她,:“你还要做什么?我帮你。”
她不理会,他继续跟着:“今天是我不对,他怎么说也是你的朋友,我不该跟他起冲突。”
看到她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感觉是戳中了问题的核心,他又跟一句:“下次,肯定不会了。”
“没有下次。”她转过来看着他,“而且陆潜,赵医生是你的朋友,不是我的,我没有朋友。”
她只要赚钱,有很多很多钱傍身,就够了。
“我的朋友,不会觊觎我太太。”
“你胡说什么呢?”舒眉怒。
“我没有胡说,他喜欢你,而且对我们离婚乐见其成。”
“我们要离婚跟他没关系!”
“那到底跟什么有关系?”陆潜眼睛发红,“你告诉我,到底跟什么有关系?为什么所有人都三缄其口,不愿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