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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身上的史努比睡衣,被沈寂撂在了浴室的洗脸台上,他自己身上的衣服,则被随手扔到了地上。
花洒冲下温热的水流。
浴室门关了,里头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和悄悄咬耳朵说话的声音。
“虽然但是。”姑娘嗓音软得能滴出水来,呜呜咽咽的,还有点儿迷茫,“为什么要在浴室?”
“我刚打完架,有汗。”男人嗓音沙哑紧绷,低声,“顺便和你一起冲个澡。”
“?”
“冲完我们进屋继续。”
“……???”
*
事实证明,单身三十年的老男人真的很可怕。
一夜过去,温舒唯腰酸背疼腿抽筋,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终于从魔爪中脱身,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严重超负荷的高强度“运动”,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温舒唯没能下得了床。
工作日,闹钟七点半准点儿响起,她头昏脑涨,全身酸软无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皱着眉头嘴里胡七八糟地嘀咕着什么,整个人从头到脚都捂在被子里,像颗小粽子。
叮叮叮,叮叮叮……
终于,在第三波“催命铃”响起的前一刻,闹钟被人关了。
“……”扰人清梦的铃声终于被拍飞,睡梦中的温舒唯弯了弯嘴角,眉头舒展开,安详地重新进入了梦乡。
睡着睡着,被窝里的一团再次拱了拱。
有点想上厕所。
怎么办?
好困啊……憋着吧。
就在温舒唯内心深处天人交战,纠结着是缩在被窝里继续梦周公,还是睁开眼睛下地去上厕所。就这么纠结徘徊纠结徘徊地憋了大概过了半分钟,她败北,终究还是撬开了自己重如千斤的眼皮,把盖住脑袋的被子给拉了下来。
没有预想中的刺眼光线。
卧室的挡光帘拉得严严实实,整个空间昏沉黑暗,还跟晚上似的。
温舒唯迷迷糊糊还没睡醒,在被窝里动了动,只觉全身上下像被重型机车给重重碾压过似的。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正要准备坐起来,却忽然察觉到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给牢牢禁锢住,动弹不得。
温舒唯:“?”
温舒唯疑惑,茫然地伸手一摸,嗯?触感结实修长,是条男人的手臂。
温舒唯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又转过脑袋,往自己的左侧一瞧。
看见一个睡美人。
睡美人是真的很“美”。沈寂侧趴着躺在枕头上,双眼紧闭,呼吸均匀,还沉沉地睡着。屋子里没有光源,他深刻立体的五官隐匿在黑暗里,平添几分朦胧的老照片颗粒感,少了平日里那副凌厉眸光的威慑,加上额前碎发垂下几缕,微挡住额头,使得他整副面容褪去几分冷硬,多几分柔和又招摇的少年气。
乍一瞧,竟让她有种回到十七岁那年的错觉。
看见沈寂睡颜的同时,关于昨晚的种种记忆便瞬间如潮水一般涌回脑海。
短短几秒,温舒唯整个人“嗖”一下从头发丝儿红到了脚指头。
心里默默感叹了会儿,温舒唯便动身准备去洗手间。怕吵醒他,她刻意轻手轻脚,小心翼翼地抬起横在自己腰间的那只胳膊,下床。
谁知,还没等她的脚丫子挨到地面,一只大手就从背后一把将她给捞了过去。
沈寂把偷跑的姑娘摁回胸膛上紧抱着,眼也不睁,懒洋洋地说:“去哪儿。”
他寻欢后的声音格外低哑,性感得要命。温舒唯听着,心跳都漏掉几拍,默了默,老实回答:“上洗手间。”
沈寂掀开眼皮,眼神惺忪懒散,带着浓浓的倦意。低头盯着她,贴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问她:“你这嗓子怎么了?这么哑。”
温舒唯:“……”
温舒唯默了默,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微笑,“刚睡醒的原因吧。”
沈寂扬起一边眉毛,屈起一只手臂支在枕头上,撑住太阳穴,垂着眼皮看她,“不是因为昨晚哭得太大声?”
“……你都知道还问什么?”温舒唯鼓起腮帮子,“逗我好玩儿么。”
沈寂勾嘴角,捏住她的小下巴轻轻晃了晃,低声:“辛苦了,小媳妇儿。”
“……”温舒唯愣了下,被他这句话弄得忽然不好意思起来,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回什么,好一会儿才鬼使神差地挤出几个字:“你可能更辛苦?”
沈寂淡声:“嗯,你知道就好。”
温舒唯:“……”
她羞得厉害,抬手就打他一下。
沈寂低笑出声,在她唇瓣上狠狠亲了口,又亲了口,“温舒唯,你终于是老子的了。”
温舒唯看见他笑,也不自觉地弯起嘴角,笑容甜甜的,没有说话。
“知道么,有时候我他妈觉得你对我下了毒。”他脑袋埋进她颈窝,亲昵地蹭了蹭,竟像个大男孩,“你就是唯一的解药。我在靠你续命。”
*————对不起,同志们,我还是修了文,略有删减字数不够,赠送一则小剧场————
最近,顾文松一朋友家的蓝猫怀孕了。友人欢天喜地欣喜不已,敲锣打鼓地昭告天下,在朋友圈里询问有没有想养小猫崽的,有意者可提前预定,送崽到家,童叟无欺。
顾文松想到自家姐姐自幼便喜欢小宠物,便打了个电话给温舒唯,问她想不想养猫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