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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人如画,英秀俊朗,正气浩然。
不知为什么,看着这名站在晨光中的中国军人,温舒唯眼底忽然一阵发热,一股自豪感打从内心深处油然而生。
这时,沈寂似乎察觉到她的注视,掐了烟,回过头来。
两相对望,片刻无言。
几秒后,沈寂单手插在军裤的裤兜里,朝她很淡地勾了勾嘴角,轻嗤:“哪儿来的小丑鬼。”
“……”温舒唯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脸上还贴着面膜,微窘,移开视线干咳着清了清嗓子,“我已经跟我们主编发过短信了,会晚到一会儿。”
说话的同时,她摘下面膜扔进了垃圾桶。
沈寂则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阳光洒了一室,姑娘脸蛋儿刚敷完面膜,水润透亮,像颗去了膜的鸡蛋白。两边颧骨位置有零星一点小雀斑,极淡,若不西瞧几乎看不见,鬓角的发也在洗脸的时候不小心打湿,几缕黏在脸颊边,素面朝天,真实自然。
片刻光景,沈寂忽然动身,迈开步子朝她走了过去。
温舒唯刚丢完垃圾,正弯腰收拾昨晚堆在沙发上的棉被,冷不防被人从后头给拢住,紧紧的。
她愣了下,轻轻戳了下他交叠在她腰上的两只手背,轻声:“怎么了?”
沈寂唇印在她后颈,低声语意不明地说:“原来是这种感觉。”
温舒唯没听明白,“……什么?”
沈寂却没答话,笑了下,掰正她的身子,低头,亲吻她的唇,“知道么。有时候我看着你,就觉得自己像在做梦。”
姑娘白皙的面容沐浴在光里,冲他笑,抓起他的手,脸颊软软地贴上去,向他证明:“不是梦。”
沈寂眸色突的一深,轻抚她的脸,“小温同志,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开心。”
“我也是。”她眼眶忽的一湿,踮起脚,拥住军装笔挺的他,“我也好开心。”
沈寂安静地抱紧她,没有出声。
温舒唯眨眨眼,笑着笑着就流下了泪来,柔声:“我多幸运呀。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了最好的人。”
沈寂埋头吻住她的发,闭上了眼睛。
温舒唯,你知道么。
在你身边,我内心总能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定和平静。
这是第一次,我感受到如此强烈的归属感。
想拥有,想独占,想私藏,想把你藏进我的心尖,想用全身铠甲,和血肉之躯,为你阻挡一切外界的伤害,和你一起留住所有美好的时光。
你究竟对我下了什么蛊,让我迷恋你至斯,十年光阴,未改初心。
*
没时间做早饭,两人在楼下随便买了几个包子两杯豆浆带上了车。
沈寂先送温舒唯去杂志社。
见他手开着车没办法吃东西,温舒唯便主动把包子掰开,边一口一口地喂给他,边自己吃。途中,她提起了昨晚的抓捕行动,询问沈寂,于小蝶是否已经落网。
沈寂吃进姑娘围过来的一瓣儿包子,一边腮帮鼓起,咀嚼着。咽下后才答道:“人已经抓住了。”
闻言,温舒唯面露喜色,开心道:“真的?那可太好了,这种恐怖分子,逃亡在外不知道还会祸害多少人。”说着一顿,又有点儿好奇,“抓捕过程顺利么?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沈寂静了静,淡淡地说:“有啊。”
“……”尽管是意料之中的答案,温舒唯心头仍是一阵抽紧。
沈寂目视前方,调子和表情都平静如常,轻描淡写道:“于小蝶上面的人担心她被警察抓住,会漏出什么话,派了杀手到火车站去堵人。”
温舒唯盯着他的侧颜,忽然想起什么,“你之前说,你昨晚上打了架,就是对付那些杀手?”
“嗯。”
她瞬间紧张,脱口而出地问:“没受伤吧?”
沈寂回:“不都脱光让你看完了。”
温舒唯脸微红,默了默,支吾:“外伤好像是没什么,但那些杀手穷凶极恶,谁知道会不会给你留下什么内伤?”
话音落地,沈寂侧过脑袋看她一眼,扬扬眉,嗓音压低几分,“昨晚那质量,我受没受内伤,你不知道?”
温舒唯:“……”
沈寂说完,又认真思考了下,自己淡淡地补充,道:“不过就算真受了伤,咱夫妻生活的质量也下降不了,夫人不用担心。”
温舒唯:“……”
我担心的是那什么什么的质量?你个骚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温舒唯整颗脑袋都要烧起来了,咬咬唇瓣儿,忍不住抬起胳膊打了他一下,愤愤小声道,“喂,现在是大白天,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身上还穿着这身衣服,能不能严肃正经一点?你可是名光辉伟大的解放军,注意身份!”
沈寂看她一眼,语气挺随意,“解放军就不是人了?就没老婆了?就不能有七情六欲了?”
温舒唯被硬生生一噎住,腮帮子鼓起来,像只圆乎乎的小金鱼:“……”
他勾嘴角,伸手在她脸蛋儿上轻轻一刮,道:“在我家小宝贝儿跟前,我的头衔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温舒唯的男人’。至少,目前只有一个。”
“……”温舒唯心噗噗跳两下,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来,又有点儿狐疑,“为什么是‘目前只有一个’?将来还会多什么头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