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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我有时间的时候估计你都没时间。”
黎嘉洲眼底柔意更深:“只要是你我都有时间。”
五月天光落了一半在楼边,鸟儿衔着黎嘉洲声线飞到陶思眠耳边。
这人今天到底在说些什么鬼话!
陶思眠没回答,揣着“噗通噗通”的心跳把门禁摔得很重。
“哐当”一声,黎嘉洲不仅没怕,笑意反而更浓。
瞧瞧,瞧瞧,这劲儿。
真真就是我家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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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欣怡昨晚追剧追到三点多,十一点醒来,对陶思眠这个点在宿舍表示诧异。
裴欣怡揉揉睡眼:“你账报好了吗?”
陶思眠趴在桌上:“遇到盛文杰起了点纠纷,但后来老师来了,老师拿去报的。”
裴欣怡:“那你怎么没在自习室?吃午饭了吗?下午要去哪?”
陶思眠心不在焉但依次回答:“本来要去校门口取快递,结果中途又出了点意外……没吃午饭……不知道……”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裴欣怡走近看到陶思眠状态,担心地把手覆上她额头,比了比,“没发烧啊。”
那为什么脸这么红,看上去恹恹的。
“我没事,”陶思眠眉头蹙了蹙,“可能是我犯了神经,然后遇上一个也犯了神经的神经病……”
本来她还想感谢一下盛文杰,如果不是盛文杰,她那两罐薏仁粉送不出去。
可在某人这么恶劣之后,她甚至想问他把那两罐东西要回来。
他怎么可以那么讨厌,那么坏。
陶思眠满脑子都是他斜斜勾唇笑,他漫不经心地笑,他说自己“可爱”……
啊啊啊!陶思眠简直要疯了!她把头埋进臂弯滚啊滚,她很抗拒可爱!哪里可爱了!哪里都没有!
黎嘉洲走在路上打了好几个喷嚏,想到是自家小姑娘在想自己,他走着走着低头就笑了,惹得过路女生红着脸和同伴说什么,但又不敢多看。
黎嘉洲拎着那个纸袋子没回宿舍,反而大大方方把研究室逛了个遍。
同学们问:“诶,不是和傅教授去行政楼了吗?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黎嘉洲道:“中途有事。”
同学们看到他手里袋子,很自然地问:“手里拎着什么?”
黎嘉洲假意低头看一下,“哦”一声,分外云淡风轻道:“养胃的,家里拿的。”
没错,养胃的,小姑娘家里拿的。
黎妈妈是个贤惠的人,不少同学都收过黎妈妈送的特产零嘴,这厢纷纷夸赞:“好羡慕,你好幸福……”
黎嘉洲不置可否,转身去了下一个科室。
一整天,他带着这个袋子参观了整个研究室。
他回答的时候面上无波格外坦然,可每次回答,心里都藏着暗戳戳的小欢喜。
你们不知道是谁送的,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你们不问我不告诉,问了我也不告诉。
直到晚上,黎嘉洲才拎着袋子,第一次怀着依依不舍的情绪离开研究室。
————
黎嘉洲和盛文杰都算校园风云人物。
上午的纠纷发生在学生会内部,老师处理的时候就吩咐过在场同学不能外传。
黎嘉洲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他刚回寝室,推开房门,便见宋文信和程果兴致勃勃坐在桌旁,桌上立着块平板,平板里开着群视频,傅阔林极具渲染力的说书声就从平板传到了黎嘉洲耳里。
“你们是不知道,黎嘉洲看到盛文杰朝小姑娘身上泼水,当时脸就变了,”傅阔林伴着手势,“有个词叫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真的,我带黎嘉洲四年,第一次看到他气得头发一根一根竖起来。”
“黎嘉洲就走过去,接三杯水,一言不发,反手直接浇到盛文杰脑袋上,你们是没看到,当时灯光打在黎嘉洲身上,他那张脸侧着,”傅教授连连感叹,“我要是个小姑娘我都得死心塌地爱上。”
一群研究生听得津津有味。
“关键是小姑娘也帅得一比,”傅阔林接着道,“黎嘉洲把她拉到自己身后站着,她也没多说话,盛文杰一喷黎嘉洲论文是不是抄的,小姑娘抬手一拳径直抡盛文杰脸上,盛文杰头一甩,血就从鼻子里流出来……”
傅阔林看到程果和宋文信身后的人,声音越来越小。
程果和宋文信循着傅阔林的视线朝后看,看到了微笑着的黎大佬。
“傅阔林教授,”黎嘉洲叫了全名,“所以您建了一个讨论组没拉我进?”
傅阔林:“我没拉你们寝的宋文信。”
黎嘉洲微笑:“宋文信是医学院的人您怎么拉?”
傅阔林理直气壮:“可八卦就是要背着说才有意思。”
黎嘉洲嘴角弧度愈明显:“可我觉得我们可能需要重新讨论一下师生关系。”
傅阔林挂了视频。
一分钟后,傅阔林的来电提醒亮在黎嘉洲手机屏幕上。
黎嘉洲折身去阳台,深呼吸:“别想着认错可以解决问题,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那里添油加料……”
傅阔林直来直往只顾自己的脾气的性格和黎嘉洲一脉相承,但这次,他难得耐心地等黎嘉洲一大通说完了,这才拎出重点关心道:“所以你们今天牵手了吗?亲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