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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表示可以接受,盛文杰敢怒不敢言。
直到盛文杰离开、老师跟着盛文杰离开,小办公室只剩几人,黎嘉洲望着陶思眠,仗着身高优势安安静静又小心地望着小姑娘,还是有点回不过神来。
他知道她眼里容不得沙子,他也知道她对傅阔林的课题有好感。
可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她那一下是为了学术,或者有没有可能有那么一丝丝动机是为了他。
黎嘉洲心尖像蘸了一点蜂蜜,可当视线落在她手上,他眉头蹙了蹙,蜂蜜里有了点不知怎么问的关心。
傅阔林则是八卦王者。
最开始,他看到黎嘉洲把小姑娘护在身后,后来,他瞥见小姑娘在盛文杰推黎嘉洲的第一下就握了拳。
傅阔林叫住陶思眠,陶思眠不明白傅阔林用意,还是乖巧站定,就在黎嘉洲旁边。
而傅阔林看看黎嘉洲,再看看陶思眠,小姑娘能文能武能屈能伸他越看越满意。
傅阔林忍住想把两人手牵在一起的冲动,笑眯眯地问:“你叫什么呀?大几呀?哪个专业呀?”
陶思眠逐一回答。
傅阔林:“我好像听陈潜和周识理都提过你。”
陶思眠笑了笑。
傅阔林懂分寸,又问了两句学习上的事,状似无意:“那你待会儿要去哪呀。”
陶思眠轻道:“去校门口拿个快递,”她转身,“傅教授您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傅阔林在后面拍脑门:“哎呀黎嘉洲你去校门口帮我买杯咖啡吧。”
黎嘉洲犹疑:“这边事情不是没忙完吗……”
傅阔林不耐烦:“废话这么多,叫你去你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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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没想等黎嘉洲,她只是觉得电梯里面五个人有点多,她宁可等下一班。
黎嘉洲也没想放弃工作,但尊师重道是基本品德。
两人并肩走在行政楼下时,阳光隐了点,叶隙把光斑割成小巧的铜币状,亮色在两人闲散的脚步间绰绰晃着。
陶思眠换只手拿手机:“傅教授挺可爱的,和你链接里严肃的样子不太一样。”
“他这人戏多,你别管他,”黎嘉洲还是没忍住,眼神示意道,“你刚刚还好?”没受伤?
“还好。”陶思眠有句答句,如果不是时间场合不对,她可能还想去拿个麻袋摁着人捶。
“那就好。”黎嘉洲放下心来。
过马路太阳到了另一边,黎嘉洲不着痕迹换了方向。
“你最近好像很忙。”黎嘉洲挡住太阳,你都没给我单音节。
“你最近好像也忙。”陶思眠回,你不给我发消息我怎么回。
黎嘉洲笑:“好像是。”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天聊得散漫,过了女生宿舍,校门就在前方。
黎嘉洲道:“本来以为你刚刚又要欠我一个人情,结果扯平了。”
陶思眠小倔强:“我不喜欢欠人情。”
黎嘉洲笑:“可欠过的那些是既定事实。”
“你现在有时间吗?等我五分钟。”陶思眠忽然道。
黎嘉洲还没回过神来,陶思眠已经从黎嘉洲表情里知道他有,小跑回了宿舍。
黎嘉洲话噎在喉咙,望着她背影,手抬了抬,又放下。
五分钟?要做什么?拿什么东西还人情?还是生气了?难道自己太斤斤计较?
可黎嘉洲也憋屈,他家小姑娘就是油盐不进,他好不容易和她有点人情上的关联,他怎么可以不计较……
上午学校走动的人不多,黎嘉洲听话地待在原地。
就在他快要脑补一出连续剧时,小姑娘拎着一只纸袋子站在他面前。
陶思眠晃晃手:“这里是两罐薏仁粉,我也有胃病,薏仁粉养胃。”
黎嘉洲果然猜对了,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你能不能每次还人情之前先问问别人要不要。”
陶思眠面不改色:“红色的早上泡,黑色的晚上泡,如果是三百毫升的杯子你就放三勺。”
黎嘉洲:“难道你从来都是这样自作主张不考虑别人感受吗?”
陶思眠自顾自继续:“里面还有个小勺子,勺子上有对应刻度,两罐刚好够吃一个月。”
黎嘉洲:“你拿这个还之前剩的那个人情,”黎嘉洲知道自己没办法拒绝她,声音里掩盖不住失落却强撑嘴硬,“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不收的情形。”
陶思眠恍如才听他说话般抬头看他,表情格外无辜:“我有说薏仁粉和人情有关系吗?”
“什么有关系,”黎嘉洲愣愣地重复一次,转而瞧着小姑娘眉眼弯弯我就看你急的样子,黎嘉洲瞬间明白过来,气笑了,“诶你个……”
陶思眠笑他:“小王八蛋吗?”
黎嘉洲瞪她:“小猪佩奇!”
陶思眠作势收回袋子:“那我不给——”
“诶诶,说了送。”黎嘉洲真的害怕她反应地,一把拿过来。
两人接着朝前走,嘴角都偷偷翘起。
“可能我家老爷子年龄大了记性不好,这个月明明已经送了两罐,结果上次过来看我又送两罐。”陶思眠若有若无地把锅甩了。
黎嘉洲朝小姑娘走近了点:“这次算我欠你人情,但不能抵消。”
陶思眠觉得自己就是个很拎得清的人了,没想到黎嘉洲比自己还要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