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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敢想下去。
黎嘉洲平缓道:“这个医生资历颇深、不坐门诊,只给权贵做心理咨询,而且需要预约,陈潜不具备这些条件,说明在医生和陈潜之间,还有个中间人。”
“这是我医生,”之前陶思眠只知道肖旭在哪个医院做的鉴定,她知道肖旭的家庭条件,没朝这方面想,这厢黎嘉洲把医生百科发到陶思眠微信上,陶思眠这才第一次看到这个肖旭的医生,她重复道,“这是我医生。”
陶思眠道:“我13岁开始做心理治疗,就是他,张子钊。”
陶思眠有点不敢相信:“我记得他人还蛮好,有个小孩,规矩很严,就算是我爷爷打电话都必须预约,怎么会突然……”
“收益到百分之三百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魔鬼,”黎嘉洲道,“书里已经说过了。”
黎嘉洲道:“我先去找一下他,探探口风。”
陶思眠道:“我看朋友圈他们好像举家出国了,我帮你问问,”陶思眠同样压抑,“那你研究室那边的书稿?”
黎嘉洲道:“两天以内搞定。”
陶思眠给黎嘉洲说了自己遇到的混混和听到的话,她摩挲着中指的戒指,道:“你应该买对戒,好几次我心烦意乱,摸着戒指就安心了。”
“我买的就是对戒,”黎嘉洲和小姑娘何其默契,“本来那天想让你帮我戴上,但我没找到,我就很奇怪,想了好久才想起,放在我自己家那边的,我都忘了自己有个家。”
陶思眠忍笑:“开视频。”
黎嘉洲听话。
陶思眠格外正式地从床上起身站到地毯上,黎嘉洲在屏幕中展示戒指盒。
陶思眠做了个打开的动作,黎嘉洲转身到戒指盒另一面,打开戒指盒。
陶思眠拿起戒指。
黎嘉洲假装自己是陶思眠,拿起戒指。
陶思眠托着黎嘉洲的手,给他戴上。
黎嘉洲左手托右手,给自己戴上。
陶思眠发誓状:“我这辈子不会离开你,无论贫穷富贵。”
黎嘉洲没好声没好气:“那就别离开。”
他有点心塞,明明该自己软软香香的小姑娘给自己戴,现在成了自己这个臭男人给自己戴。
黎嘉洲这个人狠起来连自己都嫌弃。
陶思眠憋不住了,倒在床上哈哈大笑。
黎嘉洲满目温柔地望着陶思眠。
事情有多有乱,还好他们相知相爱,亦伴侣亦知己亦恋人,宛如两根命运紧紧缠绕的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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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是张子钊医生看着长大的,他心里把陶思眠看成了半个晚辈。
所以,当陶思眠问张子钊医生地址,说要给他寄礼物时,张子钊没有多想也没有犹豫。
陶思眠把地址给了黎嘉洲。
黎嘉洲在周六正式交稿,当天就直接飞了济州岛。
霍尔斯,陶思眠仍然在和街坊唠嗑,他们已经从基本情况唠到奇闻异事,比如曾经有个女人来过,那个车可好看,锃光瓦亮,车上还立着一个小金人,前呼后拥的。
济州岛,黎嘉洲落地找到地址后,没有直接去敲门,而是去了附近的小学参观。
黎嘉洲那张脸过分好看,老师不仅没生气周末被扰,反而热情地给黎嘉洲介绍:小学是私立小学,一个年级只有三个班,学生几乎来自隔壁的别墅群,非富即贵还有移民。
黎嘉洲表现得颇有兴趣。
霍尔斯,大妈告诉陶思眠,那个女人是什么榜上的风云人物。
陶思眠反应很快:“福布斯,胡润?”
大妈记不清了。
陶思眠给魏可使个眼神,魏可把平板递到大妈眼前。
大妈忽然觉得不对:“让我找那女的作甚?”
陶思眠大笑:“就是好奇啊,我们二十出头还在用父母的钱,我就看看大佬二十出头在做什么,没别的意思。”
“噢噢,”大妈明白了,朝魏可摇摇头,“不是这个,你翻下一个,不是,不是,不是。”
日薄西山。
济州岛,黎嘉洲从小学出来,去到陶思眠发给自己的地址。
医生开了门,也很警惕:“什么人?”
黎嘉洲如实介绍:“宋文信朋友。”
医生眼神没变:“我不认识什么宋文信。”
医生想关门。
黎嘉洲拦住门:“肖旭投毒案。”
“我更不知道了,你应该找错了。”医生嘴上这么多,脸上却有了一闪而逝的慌乱。
“如果你不知道,在A市住得好好的为什么要举家搬到济州岛?”
“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放弃A市那么多名流资源到这里来当普通心理医生?”
黎嘉洲步步紧逼。
“如果你不知道……”
黎嘉洲没说完。
医生松了拽门的力道:“你想做什么?”
黎嘉洲开门见山:“你和陈潜的中间人是谁?”
医生道:“不能透露患者的隐私。”
“你儿子叫张嘉行,天真活泼乖巧懂事,虽然刚转来,但和老师同学相处融洽,”黎嘉洲观察医生的神态变化,“如果不出意外,你们还要在这住很久,你应该不想让你儿子被同学们戳着脊梁骨说你是个没有医德的父亲?”
医生怒道:“我说了我就有医德?我好不容易搬家安定,小半年了,不管你是交大的还是陈教授的人,你们放过我好不好,我就是个普通医生,我只想安安分分工作,”医生吼道,“我求求你们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