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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花自酌从外头回来,因为走得快没看得太仔细,等进了大楼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手上拿的是祈热的论文获奖奖状,正好要送去她办公室,本来是要告诉她的,但也记得她说过,他们俩已经分手,最后便没说出口。
几个人聊着天,时不时笑出声来,祈热在一旁看得很是郁闷。
晚上吃完饭,回家的路上,祈热问起陆时迦他们聊了什么,陆时迦故意不说。她没从花自酌和徐云柯那儿要来答案,这会儿愈发好奇了,陆时迦便借着这点,引诱着她答应他,放了假去新疆旅游。
去了新疆,祈热才知道陆时迦在某些方面的癖.好很是变.态。陆时迦定的是民宿,一张床几乎能把整个房间铺满。他晚上把她压床上才透露自己的私心,说是一直想试试这种床。
祈热一巴掌拍了过去。
除此之外,让祈热记忆深刻的便是,两人晚上跟着民宿老板出门,回来途中,坐在装满哈密瓜的车斗里,抬头便是满天星斗。
之所以会印象深刻,还是陆时迦那只不安分的手,要她在疾驰的货车上和沁凉的夜风里,频频到达高.潮。
后来下车,腿都是软的,气得很,却还是因为体力不支,要他将她抱下去。
从这日开始,到陆时迦飞去伯克利之前,祈热一直都有些生气。不和他说话,也不让他碰。等人真的走了,却又后悔了起来。
大约是陆时迦去伯克利两三天之后,祈热就跑去火锅店找李妲姣喝酒,李妲姣怀孕喝不了,那么几大瓶的啤酒,全进了祈热的肚子。
晚上陆时迦给她打电话,她躺床上不说话,听他在那边快速敲着键盘写作业,骂他一句“狼心狗肺”,立即挂了电话。
陆时迦便一遍一遍给她打,她到底受不了诱惑,跟他视频,看他继续在另一头写作业。
十一月份,祈热被祈凉喊去看班堇她们乐队在本地的巡演,去了才知道祈陆两家人都被邀请了。
演出中途,祈凉上台给班堇求婚,场面一度有些失控。班堇哭得表演不下去,祈凉给她顶了小半场,歌单没变。
两人领证那日,晚上回家吃了顿饭。饭后班堇悄悄问祈热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说她和祈凉商量过,打算在祈热和陆时迦之后再办。
祈热不以为意地回:“你们办吧,我们不急,说不定不办了。”
“不办?柳阿姨他们同意么?”
“应该不会同意,”祈热笑了笑,“所以还没说呢。”
班堇想了想说:“你们不办的话,我们也不办了,本来我就嫌麻烦,在一起这么久,早就成老夫老妻了,不差这一场仪式。”
祈热持保留意见,“先不急,想办的时候再办吧。”
过几日,两人又见了一次面,这回是帮祈凉看房。
祈凉也在,见祈热慢悠悠看完一圈,问她什么意见,她摊手,“我哪儿知道?”
姐弟俩还是互相看不惯,祈凉冷哼一声,“真不靠谱儿,早知道我喊老祈来了。”
祈热耸肩,“你喊啊,我还不乐意来呢。”
“……”班堇左右看一眼,没有吱声。
祈凉故意和她作对,把手机拿出来,“我找陆时迦,反正他有经验。”
他当真把视频电话打了出去,另一边陆时迦竟然也很快接了。
祈凉起初没说,拿着手机瞎转悠的时候,扫到祈热,陆时迦才知道她也在。
陆时迦也没多少经验,告诉祈凉的那些建议,全是他哥陆时樾告诉他的。简短几句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隔了会儿,再打给了祈热。
三个月没见,全靠着电话和视频联系,要不是实在抽不出身,陆时迦早回来了,这会儿电话一接,着实有些委屈,也有些气愤,“祈老师,你到底什么时候来看我?”
“你下月不是应该有冬假么?两个星期总够你回来了吧?”
“那是下个月了……”
“我这个月也没空!”
祈热这会儿端着,等一星期之后悄悄飞去伯克利给陆时迦惊喜,才知道先前欠下的,都攒一块儿等着她来还。
陆时迦的公寓和他在东京的第一个住处一样,小得可怜,但似乎一点不妨碍,飘窗,浴室,地板,全被两人借用发挥。
祈热是第一次休探亲假,原本只申请了一星期,后来愣是被陆时迦哄着延长了。
他学业确实很忙,既然祈热过来,待的时间也够长,他圣诞节假期便没回国,勤勤恳恳地在公寓学习,只电话里和已经回国的祈热一起跨了年。
新年一过,“7”被剔除,进入2018。
这一年开始,祈热时不时会遇上一个问题:什么时候要小孩儿。
第一次是在二月份的除夕年夜饭上,那会儿陆时迦还在美国上课,没空回国过年。席上柳佩君没有直接问祈热,而是故意只问了班堇和祈凉。
这个问题对班堇和祈凉来说尚早,一个23,一个25,并不着急。季来烟和祈畔总是尊重他们的意见,也还未问过。
只不过没想到班堇回答得十分果决:“不打算要啊,我们还不够格儿,天天只想着自己玩,要是有小孩,肯定带不好。”
柳佩君很是意外,“不打算要啊?”
季来烟理解柳佩君的想法,这会儿借着机会劝说她:“两个都还是孩子呢,不急,以后慢慢计划。要孩子也不是小事儿,几个孩子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我们急不来,也不需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