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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热正收拾着东西,见后排的人抬起了头,显然也听见了, 这会儿悄悄看着她,在等她回答。
祈热把包往肩上一拉, 下讲台直接往后排走, 边走边回:“还能是谁?你们师爹。”
身后一片哗然,一个个都惊讶祈热竟然已婚。
“我都三十多了,还不许结婚?”祈热边说边催陆时迦收好电脑。
教室一下子更沸腾了, 这会儿惊讶的是祈热的岁数。
祈热开心了,但更开心的,似乎是陆时迦。
他原先就对这个称呼十分满意,现在被祈热亲口盖章印戳,他终于是转了正。
两人一同去停车场,陆时迦手上都拿了东西,要祈热从他裤兜取出车钥匙。
祈热拿出来一按,开了车门,要把钥匙放回去,不经意一看,“咦”了出来。
“你不是还给我了么?”祈热指着钥匙扣上挂着的另一枚很是眼熟的钥匙。
陆时迦把包和电脑放到后座,回头去看她,“还之前又去配了一把。”
这是她教师公寓的钥匙,他们先前分手的时候,他清明回木樨门,在铁皮信箱旁边亲她,走前默默把钥匙留在了她口袋。
“你留着干嘛?想悄悄进公寓把我灭口啊?”祈热坐进车,手上还拿着钥匙看。
陆时迦不像是开玩笑,“不是灭口,是想把你偷走。”
祈热笑了,“那你怎么没来?”
“生气。”陆时迦只回两个字。
“嗯,”祈热点着头,“是气得不轻,那时候连脏话都说出来了。”她试图要把钥匙从上头解下来,“这个我得保留,都是证据。”
陆时迦伸手接过来,“放我这儿。”
他本意是留作纪念。
祈热看他一眼,没跟他抢,低头去看震动了几下的手机。
是远在三亚度蜜月的李妲姣发来照片,又跟她透露:“我和老马最近在辛勤地造人。”
祈热看着笑了,回一句:“等你们好消息。”
没想到,好消息会来得那么快,李妲姣度完蜜月回来没多久,就去了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显示怀孕三周。
又过三周,再去医院检查的李妲姣在朋友圈发一张B超图,配文:“一下生俩,老马开心了,我郁闷了。”
那会儿祈热刚下课,先看到李妲姣单独发给她的消息,而后才看到那条朋友圈,点完赞往下翻,又十分稀罕地看到了陆时迦的评论。
祈热前段时间才加了他新号,没见过他发朋友圈,也很少见他给别人点赞、评论,倒是只有她一个人的那个号,偶尔会记录两人的日常。
眼下他评论的是日语——
羡ましい。
祈热装作没有看见。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陆时迦换上正装去了趟学校答辩,回来再去梅外接祈热。
在车上,他忽地问:“下周一请假了么?”
“请假干嘛?”祈热低头回着消息。
“不要去扫墓么?”他专心看着路况。
祈热停下动作,抬起头来,“跟麻老师说过,以后都不去了。”
陆时迦有些惊讶,恰逢红灯,车子停在路口,刚停下,就见祈热伸了手过来。
“给我钱。”
陆时迦笑着看过去,“真要?”他以为她开玩笑。
祈热立即应着,“要啊,周末母亲节,要买礼物的,也要给麻老师买,她先前送了我一对项链,我得回个礼,正好赶上节日。”
陆时迦闻言立即将钱包递给她。
后来钱包还是回了他自己兜里,周六是两人一起去的商场,他负责结账。也在祈热给妈妈们试鞋的时候,去隔壁香奈儿买了最新出的、她这几年常用的可可小姐。
生日那天给她,她立马试了,很快又被他吃了。
陆时迦八月份就要去伯克利上学,是以总是打着各种名号闹祈热,一会儿说是庆祝毕业,一会儿说是腰乐队改名,心情不好,更多时候给出的理由是“预支”。
祈热看着日历,巴不得他赶紧走。
陆时迦和祈凉本科毕业那天,祈陆两家都去参加了毕业典礼。两个都是优秀毕业生,上台代表发言的倒是只有祈凉。
那天祈凉一句“终于不用上学了,毕业万岁”响彻会场,让全场爆笑的同时,也让班堇默默地低下了头。
班堇此地无银地跟旁边的祈热解释:“没觉得丢脸,就是我们乐队好歹也有点名气了,低调,低调。”
祈热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和理解。
陆时迦晚上要和同学聚餐,祈热也和刚从非洲回来、扬言下一站要去北欧的徐云柯约了晚饭。
徐云柯和花自酌去球场找祈热的时候,祈热正站在球场边看陆时迦打球。
陆时迦还记得花自酌说过他年轻时候是校队的,等见了人,便喊着他一起打会儿。花自酌一口拒绝,最终在祈热的劝说和徐云柯的自愿陪同下,还是上了场。
花自酌体力自然跟不上,陆时迦便放慢了节奏配合他们,边打边聊天。聊几句,他就要看看场边正和班堇说话的祈热,再一回头,开始揭她的老底。
他提起很久之前,祈热把花自酌给出修改意见的论文扔在地上狂踩,是他给捡起来的,也是他给她装的Win7系统。
花自酌则问陆时迦,有一年祈热生日,站办公楼外的是不是他。陆时迦点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