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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会儿,陆时迦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去年5月份地震,我给季阿姨打了电话。”
“我知道。”祈热回道。
就在前天,季来烟把这件事儿告诉给了祈热。
季来烟在当时就打算告诉给祈热,但是那会儿祈热已经透过柳佩君确定了陆时迦的安全,她心里还有顾虑,怕祈热之后再受伤,便忍着没有说。
陆时迦是跟柳佩君报了平安之后,给季来烟打的。他想过,祈热会不会直接给他打电话,如果打了,他是不是就会原谅她。
可是祈热没有打来。
“……你就没想过给我打电话么?”他将一直存在心里的疑问说了出来。
“我……”
祈热还没答完,那边陆时迦的手机有电话插了进来,紧接着,她自己的手机也“嘟”声不停。
是国内来的电话。
那边陆时迦解释一句后先将电话挂了,转而接起柳佩君的电话。
柳佩君确认他的安全之后,又问起祈热,陆时迦便告诉她已经和祈热通过电话。
“怪不得占线呢,”柳佩君稍稍放了心,她本要抱怨一句那边不安全,要陆时迦交换回来再也别去,但想到祈热,话到嘴边变了变,“迦迦,你祈热姐是去访学一年,你这个学期结束就交换回来了,你有什么打算?”
陆时迦这会儿站在小区的空地上,沉默了片刻,说:“我已经想好了,您不用担心。”
这个答案,柳佩君并不意外,又是静默一会儿,她忽地说:“迦迦,你祈热姐过几天就三十岁了。”
陆时迦这回没有停顿,“我知道。”
柳佩君笑了笑,“你知道就好,妈妈就想看你们俩好好的。”
陆时迦低低应了一声。
挂了电话,他抬头看一眼头顶的月亮,想到那句——
今晩はお月さん。
月亮升起落下,几日便过去。
二十号那日,祈热的三十岁生日,是在陆时迦住处过的。
两人在此之前,互相都没有联系过。
祈热为了省钱,过去仍然坐的地铁。即便已经知道陆时迦住的楼层,她也还是等在了保安室。
上回听他喊陆时迦布朗熊,她没来得及问,这回便趁机问了原因,但重来复去,保安只说得清一个单词:“Photo……”
还没细问,身后玻璃窗被敲响了。
祈热一回头,看到了陆时迦一张脸。他弯着腰,待保安将窗户推开,将一只手上的袋子放进桌上,里头装一份小蛋糕。他衬衫扣子解了两粒,祈热便看见他露出来的,脖子下一小片皮肤。
和保安寒暄完,陆时迦站直了身子,没有走,只是站在那儿,也不喊她出来。
祈热在里头站了站,和保安说了再见,开门走了出去。
绕个弯,便看到陆时迦另一只手上提着的蛋糕。
陆时迦已经转了身,迈着步子朝小区里走。
祈热看他那副别扭的模样,没忍住笑了出来。几步追上去,故意与他隔着一步距离,跟在他身后,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陆时迦目不斜视地往前走,“我不知道。”
祈热看一眼他手里提的蛋糕,“那这个蛋糕……看来你是想一个人吃了,既然这样,那我走了。”
她说着,停下了脚步。
陆时迦立即就回过头来,明知道她是开玩笑,也还是有些慌张,张着嘴要说话,见她笑得肩膀发颤,带得袖子上几根流苏都在晃,话又咽了回去。
祈热今天没穿裙子,一件印花的半透明防晒衫,领口是松紧带子,两边一拉打个结,将领口封得紧紧的,隐约露出里头的浅绿色吊带背心,下头是紧身牛仔裤,配一双细带凉鞋。
陆时迦快速扫了一眼,看回她的脸,没来由地有些生气,“你想走就走吧……”
说着真就转身继续朝前走了。
祈热“诶”了一声,抬腿跟了上去。
陆时迦走得很快,进了楼道口也没停下步子等她。
祈热在身后瞧着他,低矮的楼道抵在他头顶,誓要将他压垮似的,却也只见他单手插袋,游刃有余地快速抬着步子。
她根本比不上他的大长腿,费劲地追着,嘴上恼怒地喊:“你走那么快干嘛?我三十岁了,腿脚不便了都!”
陆时迦仍旧不理,一路快步上到三楼,开了房门进去。
祈热气喘吁吁地追上来,进门时陆时迦已经将蛋糕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回了头看她。
祈热扶着门,这会儿已经跑出了汗,她伸手给自己扇风,用背将身后的门关上,接着下意识地去解防晒衫的带子。
再看过去,陆时迦仍旧看着她。
她拉着带子的手一停,一瞬不瞬地看回去。
室内只剩她渐缓的喘息声。
片刻后,她开口,话里带着点调笑,“陆时迦,你看我的眼神可以收敛一点吗?我今天……”
说话时,对面的人忽地抬脚走了过来,祈热微微睁大了眼睛,话就那么断在了那儿。
“我今……”
陆时迦没给她说完的机会,低头吻过去的同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她双腿顺势圈上来,他带着她走两步,舌头探入她口中,腿一曲,将她压倒在窄长的沙发上。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车没有车没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