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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迦终于看向她,“什么叫承担不起我的未来?我自己会为自己的未来努力,没有人需要为我承担,你要是跟我分手,我才是真的看不到未来。”
祈热听得心头一震,缓了片刻才说:“我不喜欢别人把我看得这么重,我跟你说过了,我压力很大,跟你在一起我……”她只停顿了两秒,“一直提心吊胆,一点都不开心。”
“我不信,”陆时迦只硬气地说了刚才那番话,这会儿又软下来,他双手圈住她,将她抱紧,“我不要分手,”他蹭在她脖子上,眼泪也沾上去,“我这段时间不联系你,等高考完了我们再联系,可以么?”
祈热背靠着墙,有那么一刻她心软了,但是害怕一旦侥幸,他真的就要休学,到时候耽误一年,她说不好,严重一些的话,他整个人生便会滞后于同龄人。
“我说的分开,不是暂时分开,”祈热整个人似是与背后坚实的墙融为一体,冰冷,僵硬,“是以后都分开,是永远。”
“我不。”陆时迦固执得将她抱得更紧,摇着脑袋,“我不会放手,你当初答应跟我在一起,我就不会让你走,我也不信你是真心的。”
“祈老师,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突然要跟我分开,我不信是……”他说着话,贴在她腰上的手忽地被她伸过去的手握住,紧接着她掰开他的手,将他手心的戒指取走。
“你别逼我陆时迦,”祈热将拿了戒指的手举起来,待身前的人抬起头,她将眼睛里的泪意逼回去,“我们和平分手不好么?”
“你别……”陆时迦见她作势要扔,伸手去拦,却没拦住。
戒指飞出去的那一刻,陆时迦快速回了下头,再转回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祈热。明明是她扔出去的,她却好像比谁都不愿相信,戒指是被她自己脱手扔了。
祈热瞠目结舌,她不过是想要威胁他,哪知一用力,真将戒指扔了出去。
雪铺了一地,本该滚出声响的戒指落地无声,扔出去的那刻便不见了踪影。
祈热想要去找,可一旦去了,她先前说的那些话就白费。
她干脆将错就错,将身前的人往后推了推,声音冷硬,“戒指我不要了,你别再来烦我,我们彻底分手了。”
说完,她转身往院门去,随着门一开一合,人便没了身影。
雪将大地铺盖,也将心事里头的细枝末节全部遮掩,一点,两点,雪落了多少,心便碎了多少。
是以第二天起来,推开窗户看见的是银装素裹,空气里沾染着雪特有的味道。祈热名字里带“热”,却喜欢与“冷”挂钩的雪,现在满目银白,她却再也高兴不起来。
雪堆了厚厚一层,她相信陆时迦会把戒指找回来,心里头却放心不下,她怕陆时迦对她彻底失望,与她有关的东西都不要了。
这么想着,她添上外套下了楼。
路边已有深深浅浅错乱交杂的脚印,社区工人还未起来将雪铲开,祈热靠着记忆到了马路对面,往下一蹲,伸手便往雪里挖。
她知道没有,知道找不到,却还是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做,好像挖起来的不是雪,而是她已经失去的东西。
身后有人过来,她往旁边让了让,晃眼间,一双球鞋踩着雪到了她旁边。
是她熟悉的球鞋,她停了动作,转头看向另一侧。
“戒指我拿走了,”陆时迦是看祈热出来才跟着出来的,“你不想要,我就收着。”
祈热脸上有湿热的东西滚过,她听出他话里的失落与死心。
“我的生日礼物还在你那儿,你什么时候方便给我?”他语气平静得过于反常,问完很快继续说:“你不想给就算了,我不是非要拿回来。”
两人都没有发现,他这几句,太像祈热才会说出来的话。
“以前我说谈了恋爱就不会分手,现在被你打破了,”回想那次他说这句话后祈热那一席话,好像就已经暗示了他们的结局,“这一次我还是想说,分手了我就不会和好。就算以后会被打破,也一定不是你了,祈老师。”
“还有,我一定会考上梅大。我会为自己的未来负责,你不用再擅自替我背负,我会过得很好。”
还有最后一句,“以后我都不会烦你,如你所愿,我们分手。”
球鞋踩着来时的脚印回去,“吱呀”一声,是院门关上的声音。
祈热起初是蹲着的,手一撑,便跪了下去,膝盖深埋进雪里。
雪花纷纷扬扬落着,祈热回头,那对脚印已经被填上,再也看不见,好像根本没有人来过。
如她所愿,陆时迦终于和她分手了。
是啊,如她所愿。
祈热始终跪着,伸手捞起一捧雪,眼泪落在上面,将雪一点点融化。
剩下一点,她送进嘴里,连同眼泪一起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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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大约是在雪里跪了不少时间, 回去没多久,祈热就开始流清水鼻涕和眼泪。
祈畔给她从药板摁出一粒感冒片, 再递一杯白开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