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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来烟也笑,“不行啊?我可是颇有心得。刚才是没成功,蛋糕胚要是烤成功了,还得打奶油。你打过那么多次奶油,知道时间的重要性,也需要花费心思,一不留神,它就老了。要是发现得及时,还能再加点奶油中和重新打,这就跟发现问题及时沟通解决一样。你要是不补救,奶油肯定老了,吃可以吃,但是不好吃呀,两个人还是要出问题。”
“你们虽然认识了一段时间,但真正在一起的时间很少。或许都不能说是一个蛋糕,可能只是一份小点心,一不小心就吃完了,甚至都没有仔细品尝一下。既然已经吃下去了,就忘掉他,后头还有好多呢。”
祈热哭笑不得,“后头有再多,我也不想吃了。”
季来烟面上正经,“那可不行,妈妈认识不少青年才俊,不同口味,你要是想吃了,随时告诉我。”
祈热觉得这无非是变相的“相亲”,她仍旧摇头,“不想吃。”
季来烟笑了笑,“说不准呢,哪天你就想吃了。对了,你柳阿姨让你给迦迦上法语课,你知道她的意思吧?”
祈热顿了顿,点点头,“我跟陆时樾都已经说清楚了,柳阿姨没必要这么做的。”
季来烟叹了口气,“你跟时樾两个人,妈妈知道一点,也不会干预,你柳阿姨以后会想明白的。”说着又笑了起来,“我倒是很意外,以前你跟迦迦互相看不顺眼,现在竟然能坐下来一起上课了。”
莫名地,祈热又焦虑起来。
她面上仍然淡淡,季来烟没有察觉出来,“他还挺黏你的,过年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你身后。你陆叔叔还开玩笑说,总算把你当姐姐了。不过今天看他心情不太好,你们现在连心情上的默契也培养出来了?”
“哪有?”祈热下意识否决。
季来烟想起件事来,“迦迦的心思很好懂的,小时候你们还互相看不惯那会儿,我给他们上课,忘记是教的什么,他当时画一幅画,画的就是你。”
祈热愣了愣,“什么画?”
“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反正是画了你。我的意思是,他嘴上说讨厌你,其实心里想的已经被他画出来了。你们本来就不讨厌对方,所以现在才能相处得这么好。”
祈热翻个身,没有接话。
季来烟又提起祈凉,于是又顺理成章地说起了班堇。她提起来,祈热才知道祈凉早就把班堇的照片发给了他们看。
母女俩几乎聊了半宿。第二天醒来已经到了中午,匆忙吃了一顿午饭,祈热让祈畔送她回公寓。
出门前,她去隔壁道别,陆家也正吃午饭,桌上四个人,只三个人抬起头看她。
陆正午提醒她,“热热啊,今天得刮大风,你多穿点,门窗都关好了,冷空气又要来了。”
祈热点点头,最后扫一眼不作声的人,跟几个人说了再见。
到了公寓楼外,祈畔也连声嘱咐,要她注意保暖。
祈热连声应着,转身跑上了楼。
花自酌的话她一直放在心上,小说是得抓紧翻译,即便不是为了参赛,她也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上楼后她便往电脑前坐,外头冷风咆哮,时不时传来重重一声响,是哪家的门被吹得砰一声关上,又或是晾衣杆被吹倒在地。
祈热始终集中不了注意力,翻译了一会儿要往床上躺,低头见到那几只熊,又烦躁地打消了念头。
定不下神,她又起身拿起那罐香薰,哪知道越闻越焦虑。
快六点多的时候,她起身煮了碗面。用冷水洗好碗筷,她急忙跑回房间,站空调下吹了会儿。
等浑身暖起来,她回到书桌前对着电脑,深呼一口气,继续翻译。
一页也没翻译完,屋内忽地“啪嗒”一声,祈热抬头望过去,持续工作了一下午的空调,突然没了动静。
祈热起身拿起遥控器,重新开了几次,还是没反应。
正要打电话问问祈畔,桌上手机先震了起来。
她拿起一看,是柳佩君。
中午走前她去隔壁打过招呼,不知道这会儿她打电话过来是为了什么。
“柳阿姨。”祈热接通后喊人。
柳佩君连声应着,“热热啊,东西拿到了吧?”
祈热觉得奇怪,“什么东西?”
那边柳佩君狐疑一句,“迦迦没给你送过去吗?五点的时候你陆叔叔就送他跟祈凉回学校了,这会儿都快十点了,他是不是给忘了?我待会儿打电话问问他。”
祈热消化着几句话,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立即往窗子边走。
电话里柳佩君还在说话,“我先前做了点腊肉,味道还不错的,你尝尝我的手艺。还有副毛线手套,本来想给你织围巾,迦迦说你有了,让我给你织一副手套。这样,我先给迦迦打个电话……”
柳佩君说话时,祈热将窗帘一拉,接着用力推开窗户,冷风猛地灌进来。她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微微将头探出去。
看清的一瞬间,呼吸猛然一滞。
冷风呼啸,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摇晃。四下里没有人,唯独路灯下,一道身影不知道立了多久。
电话里柳佩君喊她的名字,她全听不见。
片刻后,她抓着手机,转身往楼下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 挖坟:肯德基部分在30章,画画在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