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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手机,伸手要去抓,那只手又垂落到沙发,她打着哈欠再次翻个身,头埋在沙发罩的褶皱里,声音闷着,“给我找个毯子来,我睡会儿。”
陆时迦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手指一曲收回来,起身去找毯子。
接下来两天,祈热都忙于回复消息,到第三天,直接把手机关了机,关机前给李妲姣发了消息:“算了,聊天可真烦,不谈恋爱了。”
世界清静,祈热开始忙起手头的工作,跟花自酌一对接,才知道她这位导师在除夕夜也兢兢业业办着公,一对比,祈热很是心虚,立即进入工作状态。
是本大部头,几个人一起翻,可都有其他的事,是以断断续续翻了有两三个月,时不时的熬夜,让人精神不济。又因为猪流感的爆发,让人时时刻刻提着一颗心。祈热去墓园扫墓时,也戴着口罩。
也因为流感,胡桃里中学大门紧闭,门内坐一排工作人员,进去的师生都得量体温。陆时迦刚开始坚持去了几天梅外,被祈热严厉劝回,只好留在教室看书。
一群被“禁足”的学生除了上课,每天最欢快的时候也就是下了课去球场打一场球。
每日放学铃一响,男生们互相吆喝着,聚到一块儿,又像情报员对接似的,小声地讨论今天该谁喊女生们去看球。
“昨天我喊了,今天换谁?”
“你那也叫喊?蚊子都比你声大。”
“那你倒是给我表演一个‘喊’。”
“我……前天是我喊的。”
讨论间,祈凉一脸不耐烦,“咱们打球,喊她们作什么?”
其他人一齐看向他,矛头有了方向,“对啊,就没见你喊过,祈凉,到你了,今天这个日子可不错。”
祈凉翻个白眼,刚要开口喊一句前头的女生,发现后门口落单的一只“孤雁”。
陆时迦站那儿,低头不知看着什么。
祈凉丢下一群胆小的,起身走了出去,身后人急得拍桌,喊他他也不应,到了门口,他往陆时迦肩头一拍,“干嘛呢?”
陆时迦回头时将手机收入口袋,“没。”
“今天也不打?”
陆时迦摇头,“我出去。”
“出去?去哪儿?隔壁?”
陆时迦点头,抬脚要走,肩被祈凉一按。
祈凉一脸不解,“祈热让你去的?”
“没有。”
“那你去干嘛?进来还得量体温,烦不烦?”
陆时迦也不知道祈凉记不记得,说一句:“今天你姐生日。”
祈凉张着嘴有一瞬没说出话来,嘴一合,再张口是一句“哦”。
520,确实是个不错的日子。
“我走了。”陆时迦不见他有其他反应,转头要走。
祈凉这回没摁住人,直接追出去往他身前一挡,“别啊……那什么,要不,喊她来看球?”
“看球?”
祈凉将好朋友一拉,两人贴墙站下,“我现在打开QQ,就是她那句,不要出校门,感叹号都打了几行,你要是出去,她肯定不高兴,你让她过来,食堂不是还没关门嘛,也不难吃……”
见好朋友看着,祈凉越来越不自然,手往口袋一拍,“我请。”
陆时迦默了默,“那你给她发消息。”
“我?”祈凉似乎听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儿,“我,手机快没电了,你发。”
陆时迦手往兜里揣,“我发了,她没回。”
“……”祈凉妥协,转身进教室,从抽屉里拿了手机出来。
一伙男生还聚在他那儿,连声喊着他,他在门口回头,朝前排位置上的人喊:“季桃,陆时迦问你去不去看他打球。”
一阵起哄声中,陆时迦在门口黑了脸,祈凉却舒坦了,边笑边调出祈热的电话,拨过去。
一接通,又是那副没耐烦的模样,通知似的,“不是我找你,是陆时迦。”
说完,将手机往对面人怀里塞。
陆时迦双手一齐接住,立即送到耳朵边。
电话里传来祈热的声音,“干嘛?”
陆时迦下意识往旁边走了几步,“你在干嘛?”
“刚下课啊,累死了。”祈热连讲一下午的课,嗓子已经有些哑了。
陆时迦犹豫着还要不要喊她过来,那边又问:“怎么了?”
沉吟片刻,陆时迦开口:“没事,你去吃饭吧。”
祈热提不起精神,叹气都似勉强,“你们可太让人失望了,知不知道今天我生日?我还以为你们要请我吃饭呢。”
陆时迦一时哑然,“不……”
祈热没听清,“好了,开玩笑的,你哥喊我吃饭,临时又要加班,我现在去食堂。”
知道她立马就要挂断,陆时迦急得连忙喊人:“祈老师——”
听筒里传来一声笑,“你到底干嘛?”
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你要来看我打球吗?”
那边一愣,“光看你打球?”
逮着机会,陆时迦急忙问:“你要喝奶茶么?”
那边又是笑,“还有呢?”
“食堂的菜也还可以。”
祈热忍住了笑,“你们学校那些白大褂会让我进去吗?”
“会,量体温了就可以进来。”他快速解释。
“哦。”
“你过来,”陆时迦顿了顿,“我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