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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热把洗好的一只盘子递给他,“也没那么夸张,就是有时候作业赶一块儿了,又急着交。”
“饭也没时间吃?”他皱着眉没有接,担忧由口中透露出来。
他不接,祈热便自个儿开了水龙头把洗好的盘子冲洗一遍,“说了没那么夸张嘛,也就那么一两次。”
“开学也才一个月……”
“哎呀——”祈热打断他,把盘子直接塞他手里,索性学她妈妈,利落地挑起个新话题,“鹿小诗跟我说,她在你公司对面实习?”
“嗯。”陆时樾应一声,把盘子放架子上沥水。
“你们平常见面机会多么?”
问题的答案,祈热其实知道,鹿小诗说了,她几乎每天都会在对面楼看准了陆时樾收拾东西下班,再跑到楼下跟他“偶遇”。
她知道情况也问出来,是想随便扯个话题聊下去。
“天天见。”陆时樾实话实说。
鹿小诗是在她家自己的公司实习,外企,她给她爸当翻译。这些都是鹿小诗主动说的,在每一次她制造的“偶遇”时零星透露给他。
祈热“哦”一声,“那……”
转移话题大概会传染,陆时樾猜到她要问什么,打断一句,问:“明年要不要去看奥运会?”
祈热关了水龙头,“能去?”
“月底有第二轮售票。”他不看她,将她轻轻往旁边推,拿起洗碗布洗剩下的餐具。
祈热甩着手上的泡沫,“肯定很贵吧?那么热,在家看就好了。”
陆时樾无非是把事情拿出来当挡箭牌,听她一说,也没再多言,点点头继续清洗。
国庆假期结束,祈畔照旧送几个小孩去学校。陆时迦终于拿回自己的iPod,其实他不急,他一直觉得,这是祈热送他的,她有权随时使用,只不过确实答应借给季桃,不能屡次食言。而那只装满了法语听力的MP3,也回到了祈热的手里。
那日陆时樾的一句“开学才一个月”似乎成了魔咒,接下来几个星期,祈热每日忙得晕头转向,除了写各个老师布置的论文,还有花自酌时不时临时起意提出的小课题等着完成,她紧着查资料看文献,再写一篇篇小论文。又额外给自己找了活儿,跟出版社合作,翻译书籍赚一点外快。
“百”忙之中又领来一份快递,打开来是一箱子的干粮,祈热叹口气,给陆时樾发消息,告诉他东西已经收到。
除此之外,每周一的晚上,学校食堂外,祈凉会给她送来家里做好的饼干面包。
连续几回都是祈凉送来,祈热觉得奇怪,“你不打球了?”
祈凉没好气,完成任务后话也懒得多说,“陆时迦没空。”
“你们晚上不是没课么?”
“他有事!”三个字一丢,掉头走了。
没过多久,祈热算是知道陆时迦是“忙”什么去了。
那天是祈凉生日,逢上周四,祈热手头的作业写得差不多,下午下了课便往隔壁的胡桃里中学走,她没去教学楼找人,直接等在了食堂门口。
放学铃声一响,再等一会儿,在乌泱泱的人群里寻出她要找的两人来。
祈凉满脸不高兴,仍是那副避之不及的样子,“你来干嘛?”
“我来干嘛?我都等在食堂了,当然是来吃饭的。”祈热揪着他领子不让他走。
祈凉嫌弃地拍开她手,“别拉!”
祈热猜这个年纪的小男孩都好面子,自觉松了手,“走吧,去外面,请你们吃大餐。”说着往外走,见身后两人站在原地不动,她发威了,面色一板故意吓人,“走不走?”
祈凉这才翻着白眼拉了拉陆时迦跟上去。
到了校外,祈热把两人带去临街一家小饭馆,菜她早前来已经点好了,这会儿直接上菜。
吃了几口,祈热朝门口招手,陆时迦跟祈凉一起回头,门口进来个人,手上提一个盒子,看包装显然是蛋糕。
“明天回去季老板会给你补过,我这周不回去,先给你过了。”祈热拆开蛋糕,冲着祈凉解释。
祈凉一时没说话,他姐点好蜡烛催他,他倒配合地一口气全给吹灭了。
祈热中午没吃饭,出来时垫了个小面包,这会儿吃不太下,她看一眼闷头吃饭的陆时迦,想了起来,便问:“你最近都干嘛去了?”
陆时迦抬头,眼下乌黑一片,是淡淡的黑眼圈。
“又看那些杂书去了?”不见他回应,祈热便当他默认,“那也别熬夜看啊,你回去照照镜子,都成小熊猫了,而且晚上一直看书,眼睛要坏……”
眼见她要继续念下去,祈凉刚才那点感动被磨掉,语气不耐:“他没看书,是去游戏厅打游戏了!”
祈热伸出去的筷子一滞,“打游戏?哪儿?”
陆时迦哀怨地看一眼背叛了自己的好朋友,祈凉才觉说错了话。
“你去游戏厅了?”祈热看向陆时迦,“下午放学去的?”
这回还是祈凉回答,怨念听来很深,“还不是你说他游戏打得烂!”
他倒是忘记自己也说过这话。
祈热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你跑去游戏厅练?”
陆时迦困窘地微微埋下头,对面祈凉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溜儿供了出来,“他还买了书研究,笔记都做了几十页,我们班人都借他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