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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里铺高中下一站,你去哪打球?”
“我也去那儿。”陆时迦脚踩踏板,车子往外,祈热顺手将一边的门闭上,见车子停了停,她又跳下去关另外半扇。
“那顺路。”关好门,祈热再次坐上了后座。
她捏了捏口袋里小小一个硬机身,歪头问:“祈凉不去?”
“他去排练。”
祈热将手拿了出来,“排练什么?”
“有个唱歌比赛,他跟班上人组了乐队,要去参赛。”
他这么一说,祈热想起来了,祈畔在电话里告诉过她。
她望一眼小矮子沉默的背,忍不住拍了拍,“不行啊,你跟祈凉都太瘦了,光运动不行,还得吃饱饭。”
祈热听见很轻的一声,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应的。
她又问:“你们班多少人?”
“35。”
“女生多吗?”
“二十多个。”
“有美女吗?”
“……”
祈热笑了笑,“有喜欢的就要去追啊,小桃子是不是长得特好看了?”
陆时迦张了张嘴,过了会儿才说:“我们是好朋友。”
祈热“噢”一声,“也是,我记得你说过,大学之前都不谈恋爱的。”
“……”陆时迦想反驳,说他现在不这么想了,又说不出口。
他把车骑去了目的地,祈热下车后站路旁,指了指身后的食品店,“你要吃什么吗?”
见他摇头,她转身往里走,“那你去打球吧。”
陆时迦跟着看过去,见她走进食品店旁边那条巷子,她似乎丝毫不在意地上脏污的积水,两脚果敢地踩下去,水四溅开来,沾一些到了黑色的牛仔裤上。
他收回视线,龙头一转,骑着车子去往七里铺高中。
李妲姣住街道后边的小阁楼,她站楼底下等祈热,两人见面便熊抱到一块儿,携手上了楼,边吃零食边聊天,之前发生的事儿,祈热又跟李妲姣绘声绘色地描述一遍,现在说起来,也只引得两人笑作一团。
聊到最后,话题自然地落到了梁碧梧身上。李妲姣是听祈热电话里讲,才知道梁碧梧交了男朋友,“我给她发消息,她也没回。”
“我们去她家找她吧?”祈热提议。
李妲姣不赞同,“别去了吧,我觉得,她就是不想跟我们联系了。”
小阁楼里光线昏暗,昂贵的商用电用不起,两人只能静处在黑暗中,接受现实。
李妲姣晚上得上班,没时间跟祈热一块吃饭,两人便一起下了阁楼,穿过巷子到了街上,祈热只顾着跟李妲姣说话,听见几声自行车铃才抬起头。
“打完球了?”祈热带着几分惊讶走到路边。
陆时迦点了点头。
李妲姣仔细瞅几眼,推推祈热,“哪里来的帅小伙?”
祈热笑了笑,“小矮子呀,不认识了?”
李妲姣睁大了眼,脏词发出半个音节后急急刹车,剩下半个被她生生吞回去,“也变太多了……”她又推祈热,“都长这么高了,可不能叫小矮子了啊。”
再笑眯眯看向陆时迦,“来接你祈热姐?不错啊小伙子!”她有些自来熟,一掌拍在了陆时迦肩上。
祈热将她手拉回来,“赶紧上班吧,要迟到了。”
李妲姣连连应着,走出几步远了,又回头看一眼。
祈热朝她挥手,转身坐上自行车后座。入了夜的梅城比白天低了几度,祈热把手伸进口袋时问前头的人:“怎么没戴手套?”
陆时迦打完球有了一会儿,身上的热量散去大半,答案却没什么不同,“不冷。”
祈热再次捏了捏口袋里的机子,看向他外套的口袋,“你带MP3了吗?”
陆时迦脚上动作慢下来,手刹一紧,自行车停在了路边,他从口袋里拿出MP3,往后递。
祈热接到手上,将缠绕得整齐的耳机线绕下来,将耳机塞进耳朵,开机播放,歌从关机前的那首开始放,她听出是王力宏的声音,歌词唱着“脑袋都是你/心里都是你/小小的爱在大城里好甜蜜”,她听不过两句,切了,下一首是周杰伦,唱着“霍元甲”,再下一首,是张韶涵。一连切下来,她也没听见预料中的音乐。
车子平缓地压在马路上,祈热把MP3关了,手指戳了戳陆时迦后背,“你平常就听这些歌?”
祈热听见他否认,“出了点问题,刚格式化过,里面是店老板随便下的。”
祈热扬眉,把MP3塞回他口袋,这才把自己口袋里的机子拿出来,一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另一只往前递,“你听听这个。”
陆时迦双脚点地,将车停了下来,将耳机戴好才继续骑了出去。
祈热开了机,按键一摁,播放的是她熟悉,也是陆时迦烂熟于耳的歌。
腰乐队的《我们究竟应该面对谁去歌唱》,播的是第一首,祈热又往面前的后背戳了戳,“这首叫什么?”
“《紧张》。”
祈热故意逗他,“你紧张什么?”
陆时迦不疾不徐地解释:“歌名叫《紧张》。”
祈热“噢”一声,“你很喜欢这支乐队?”
陆时迦从刚才听起就有些惊讶,惊讶于祈热会听这支乐队,惊讶过后,也不问她,只应一声说:“最喜欢的乐队。”
祈热扬眉,笑得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