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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瑶琢磨了两秒,密室的门又被推开,傅棠舟携着一阵凉风走了出来。
“傅总,您也在这儿。”杜瑶端正神色,又打了个招呼。
“嗯。”他微微颔首,眼角余光扫过顾新橙的脸,神情淡定得仿佛刚刚的小意外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们该走了。”顾新橙拉着杜瑶的胳膊,忙不迭地拽着她往出口的方向走。
傅棠舟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不禁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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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察完产业园区之后,顾新橙的工作忙碌了许多。
她和团队合作,写了长长的报告,内容详实,数据可靠,结合行业发展现状和项目发展阶段,评估了几个公司的可增长性和可持续性。
钱总看了报告以后甚是欣慰,当月除了基本实习工资,顾新橙还领了一笔奖金。
忙完这项工作后,她也没闲着,每天晚上回宿舍还要帮季成然写商业计划书。
前前后后一共花了快两个月的时间,她终于把草稿发给了他。
季成然大为感谢,说要给她支付酬劳,毕竟她现在实习期就能月入一两万,让她白干他心底实在过意不去。
顾新橙推辞,帮朋友忙而已,当初他指导她写作业也没收过一毛钱。
于是季成然说请她吃顿饭,顾新橙盛情难却,只得答应。
这家餐厅在三里屯附近,独立院落外有一层铁篱笆外墙,攀着碧绿的爬山虎,里面有一栋独立的三层小楼。
草坪的露天桌椅旁撑着白色的大型遮阳伞,像一朵朵蘑菇。
此处小桥流水,环境优雅,格调也不错。
晚风一吹,毫无夏日的燥热气息,反而非常清爽。
顾新橙到的时候,季成然已经在了。
桌上有一个玻璃花瓶,窄窄的瓶口里插着一朵红玫瑰。
他今日打扮得和平时有点儿不同,领带皮鞋,颇为正式。
顾新橙庆幸自己出门前画了淡妆,看上去没有那么随便。
她在他对面坐下,季成然把厚厚的菜单递过来,说:“看看想吃什么?”
顾新橙一页一页翻着菜单,思忖到底该点什么菜,既给季成然面子又不让他破费太多。
这时,一辆白色特斯拉开进院子,车门打开,下来两个男人。
一位沉稳矜贵,一位年轻时髦。
两人结伴向里走,吸引了几位女士的目光。
“傅哥,你瞧瞧,就这儿。”林云飞热络地介绍着,“这地段,这环境,稳赚不亏的。”
傅棠舟并不多言,他停下脚步,目光从左到右扫了一圈。
“我爸妈非不让我投资这餐厅,”林云飞抱怨着,“人家说了,入股就行,不要我来管理。”
“你那酒吧开了两三年,没吸取点教训?”傅棠舟说,“我看你还没你爸妈长记性。”
“我怎么没吸取教训了?”林云飞振振有词,“最大的教训就是,我不该自己来管理酒吧。早点儿雇个人多省心。”
傅棠舟瞥他一眼,冷嗤一声。
这小子酒吧开了两年,好不容易扭亏为盈,心思又开始活泛了。
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
“你打算投多少?”傅棠舟问。
“傅哥,这取决于你怎么跟我爸妈说。”林云飞开始拍马屁,“我说什么,我爸妈也不信,他们就信你。你说好,一千万他们也拿得出。”
“一千万,”傅棠舟嘴角一哂,“这餐厅拿一千万打算去干嘛啊?”
林云飞大言不惭:“你还担心钱花不出去?”
“投资的钱得用在刀刃上,”傅棠舟说,“老板拿去买辆车开开,你乐意?”
傅棠舟一针见血,林云飞不吭声了。
“哎,傅哥。餐厅好不好,还得看菜品质量是不是?”林云飞很狗腿地拉开一张椅子,请他坐下,“我今儿来,是请你吃饭的。”
他双手奉上菜单,傅棠舟翻了几页,仔细看了看。
考察餐厅是否值得投资,和普通食客前来吃饭的目的完全不同。
餐厅除了菜品,服务和环境也必须要考量。
除此以外,如何控制各类成本、提高人员效率、保持市场竞争力等等,都至关重要。
多少餐厅前一天还开得红红火火,后一天就倒闭了。
光看表面是看不出问题来的。赚钱,哪有那么容易。
两人在餐桌坐定,林云飞今天格外殷勤,亲自动手为他倒茶。
茶叶在滚烫的水中舒展,逐渐沉入茶盅底部。
傅棠舟冲茶盅悠悠吹了口气,饮了一小口。
他将茶杯放回桌上,正想再看看菜单,眼角余光忽然捕捉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顾新橙,他们之间隔了三四张桌子。
她今天穿了一件浅蓝色衬衫裙,纤瘦的小腿在椅下交叉,凉鞋的金属细环缠绕着脚踝。
长发挽至耳后,两侧别着“X”型白色发卡。小巧的耳垂上扎着银色耳钉,可能是最近才打的耳洞。
她拿了一只甜品勺,挖着碗中的杏仁豆腐。
不知对面那个男人同她说了些什么,她抿唇一笑,两只眼睛眯起来,像小月亮一样。
“傅哥,”林云飞的声音提醒他收回目光,“你看看吃点儿什么?”
傅棠舟垂下眼睫,手指刷刷翻着菜单,走马观花一般看完了整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