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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特别低俗的游戏,伴郎团也都是一表人才,并不用担心被趁机揩油。
可她这条裙子胸口是一道深V,她生怕做下蹲时不经意间走光,所以怎么也不肯。
其他人知道她害羞,故意闹她。
可她不禁闹,就偷偷跑了出来,随便找个角落的位置待着,打算等她们闹完再回去。
没想到人直接找过来了,傅棠舟也算是替她解了围。
傅棠舟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刚刚听到了,却还是想再问一次。
她答:“顾新橙。”
他摊开掌心,“写给我瞧瞧。”
她伸出食指,忽然想到什么,又收了回去,说:“新旧的新,橙子的橙。”
“橙”发成了前鼻音,她却毫无察觉。
傅棠舟暗忖,这小姑娘戒心还挺重,刻意避免肢体接触,却也落落大方地告知了她的名字。
而她对于他的名字不感兴趣,并不问。
傅棠舟说:“年纪轻轻,怎么想不开来当伴娘?”
顾新橙问:“当伴娘怎么了?”
他逗她说:“当伴娘,以后容易嫁不出去。”
顾新橙被他惹恼了,怼了他一句:“你才嫁不出去。”
话说出口,方知不对劲,她也懒得再多骂一句,直接提着裙子跑了。
傅棠舟看着她的背影,暗笑这小姑娘还真是不禁逗。
对他而言,要到她的联系方式并不困难,当天晚上他就加上了她的微信。
他俩的圈子没有重叠,龚雪只是他久未谋面的远房亲戚,顾新橙和龚雪是同校不同院的朋友,关系不算特别亲密。
据说这个学期两人选了同一门校选课,被老师随机分到了同一个小组,这才认识的。
恰好龚雪要结婚,需要几个年龄相仿的伴娘,便邀请她来参加婚礼。
顾新橙在微信上话不多,傅棠舟问她什么,她很少答。
她并不乐意同他这样的社会人士打交道。
这场小小的婚礼风波之后,两人理应再无交集。
之后的某一天,傅棠舟到A大附近某KTV会所找一个朋友。
这地方学生和附近的上班族来得多,他挺少来。
包厢里正在谈着事儿,忽地门被推开,一个女孩儿探出半个脑袋来,跟他四目相对。
居然是顾新橙。
她见到他的那一瞬间,表情有点儿懵。
她连忙缩回脑袋看了看门上的号码,好像是走错包厢了——这里每个包厢门长得都一样,走廊弯弯绕绕,方向感不好的她哪里分得清呢?
顾新橙连忙说:“不好意思,走错地方了。”
她离开后,傅棠舟莫名有点儿心痒。他跟朋友说:“我出去一趟。”
顾新橙一人在走廊里兜兜转转好久,也摸不清方向。
恰巧一个电话打了进来,对方不知和她说了什么,她冷着嗓音说:“你不要拿别人手机打给我了。”
挂电话之后,她心情明显不佳,靠着墙慢慢蹲下去。
头埋进胳膊里,肩膀轻轻颤抖着,像是在哭。
傅棠舟这时走了过去,他叫了她一声,她抬起半湿的眼睫看着他,眼底一片水色,竟让他心头莫名一软。
他不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却也心知肚明。
顾新橙不想这副模样回去找同学,也不想一人孤零零地离开。
傅棠舟把她带回包厢,她一个人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偷偷擦着眼泪。
梨花带雨的模样,不禁让人猜测,究竟是哪个男人那么狠心让她哭成这样?
傅棠舟给她要了一个果盘,她一片水果也不肯动,更不敢喝他点来的饮料。
明明都跟他过来了,却还是对他严防死守,戒心很重。
他长得像坏人吗?
傅棠舟坐到她身边,手里拿了一支话筒,问:“你喜欢听谁唱歌?”
顾新橙问:“你会唱歌?”
她不太相信。
“我不会。”
“那你问这个做什么?”
傅棠舟轻笑,并不回答。
他的手指在点歌机上来来回回,似叹非叹地说一句:“我找人唱给你听。”
顾新橙问:“你找谁?”
傅棠舟指了指屏幕,说:“自己挑一个。”
顾新橙看向屏幕上的那一页歌星名单,当场愣住。
她不懂他的意思。
傅棠舟说:“只要在北京的,我都能给你找来。”
这些在外人眼里高高在上的明星,对他来说,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顾新橙被吓坏了,原来他出来唱歌,都找明星作陪?
她立刻说:“我不要。”
傅棠舟问:“真不要?”
她果断摇了摇头。
傅棠舟说:“那你别哭了。”
他给她递了一张纸巾,她犹豫片刻,接了过去,擦了擦眼泪。
之后她真的不哭了。
那天晚上,傅棠舟亲自把她送回了学校。
他试着约她出来吃饭,她答应了,他带她去北京口碑最好的餐厅。
一来二去,两人熟悉了不少,她渐渐愿意同他多讲几句话。
“你们那儿考A大挺难。”
“还好。”
“你平时是不是都考你们班第一?”
“不是,我只考第二。”
“第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