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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总嘱咐了两句,言下之意,这位金主爸爸咱们得罪不起,他要干嘛咱就干嘛,让咱往东咱绝不往西。
顾新橙可得替公司好生伺候着这位大佛。
挂了电话以后,顾新橙一个健步走到浴室门前,“傅棠舟,你是不是给严总打电话了?”
然而浴室里一点儿动静都没。
顾新橙越想越气,好嘛,就知道他投资易思智造没安好心。
她好不容易翻身农奴把歌唱,他一通电话就能让她乖乖伏低做小。
她敲了敲门,门还是不开。
于是她改成了拍门,这时门突然被拉开,她的掌心直接贴上了他滚热的胸膛。
她像是触电一般把手收了回来,定睛一看,傅棠舟刚洗完澡,全身上下只有腰上裹了一条不宽不窄的浴巾。
傅棠舟单手撑着门框,嗓音慵懒:“看什么呢?”
顾新橙连忙收回视线,脸颊飞了一抹红云。
他不容她多说,径直将她拽进浴室,拎着腰抱到盥洗台上。
冰凉的触感激得她浑身一颤,她忽然想起,以前傅棠舟也爱用这个姿势……
“不是说要陪我睡觉么?”他将她抵在镜子上,“昨晚我不太满意。”
低回的嗓音带了一丝暗哑,像优雅的大提琴。
“是不是你找的严总?”
“是又怎么样?”
“傅棠舟,你……”
顾新橙本来还想哄哄他的,这下……想得美。
她想推开他,可他犹如一尊石像,岿然不动。
她的小拳头捶着他,埋怨着:“傅棠舟,你耍流氓!”
“新橙,”傅棠舟一把握住她的拳头,“我这儿可没那么自由。”
顾新橙一愣,喏喏问:“什么?”
他逐步逼近,她无处可躲,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我看上的,只能由我垄断。”
她羞愤难当,说:“傅棠舟,你个小人……”
傅棠舟笑得胸腔一震,“我从来没说我是君子。”
说罢,他俯下身,一个炽热的吻自上而下,落在她唇上。
他刚刚刷过牙,薄荷的气息灌入她的口中。
清凉的是薄荷,软腻的是舌尖。
她先是推拒,慢慢地放弃抵抗,任由他掠夺。
这个吻,他们等得太久了。
时光在这一刻被悄然拉长,顾新橙的呼吸渐渐被他夺走。
她好似一块奶糖,一点点地在他口中融化。
傅棠舟哑着嗓子问:“要吗?”
顾新橙小口喘着气,意识逐渐回笼,她小声嘀咕着:“我还没有答应你……”
“那就以后再答应。”
“……没、没有那个。”
她从来不会发生不安全的亲密行为,傅棠舟在这方面比她更谨慎——毕竟是个金贵的人物,哪能随随便便播种呢?
傅棠舟默了一秒,等了三年才等到这个机会,顾新橙终于默许,他哪能轻易放弃呢?
他加深了这个吻,抛出渣男经典语录:“没有就不用了。”
顾新橙瞬间清醒,她纠正他的说法:“没有就不做了。”
有时候,一分钱就能难倒英雄汉。
而现在,一个套就能难倒傅棠舟。
他松开她的唇,扫了一眼盥洗台,上面只有顾新橙带来的洗漱用品。
他又打开柜子,试图寻找——五星级酒店极少为客人提供这种隐私物品。
顾新橙平复着心跳,内心分外纠结。
她怕他找到,又怕他找不到。
然而,他真的没找到。
傅棠舟又吻了一下她的唇,“我让司机去买。”
“你在旧金山还有司机?”
“不行吗?”
顾新橙逐渐想明白了:“你和安东尼真是邻居吧?”
“是又怎样?”
“你居然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你跟我说你没地方住。”
“我这不是想和你住么?”
“……”
两人正在打情骂俏,顾新橙的手机又响了。
她一看,是安东尼的电话。
傅棠舟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她的手腕,两秒钟后,他只能松开——谁让那小子手里握了专利呢?
安东尼:“顾,我没打扰到你吧?”
顾新橙:“没有没有。”
傅棠舟用口型比划了一个“有”。
顾新橙无奈地瞥他一眼,说:“傅先生今天要和我一块儿过去,他是我们公司的投资人。”
她的话断了一下,傅棠舟在吻她的下巴,刻意制造某种亲密。
她故作镇定,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说:“他很关心我们部门的研发进度。”
顾新橙忽然“嘶”地倒抽了一口气——他竟张口咬了她的脖子。
“顾,怎么了?”安东尼问。
“没事,”顾新橙转头一看,镜子里的她,脖子上有一个异常清晰的齿痕,“所以他也想去你们公司看一看。”
“哦,这样。”安东尼说,“那你起床了吗?我先去接你。”
傅棠舟的手指轻巧地解开顾新橙的睡衣腰带,她立刻去拍他的手,制止他的胡作非为。
“已经起床了。”顾新橙说。
“好的,”安东尼又说,“中午我们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