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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些人将来可能成为人脉,顾新橙决定,一人喝一杯。
她不认同中国的酒桌文化,可如果喝上一杯酒就能结交关系,费效比很优越。
顾新橙一连喝了五六杯酒,傅棠舟的面色愈加深沉。
“顾总好酒量,”许浩瀚说,“我再敬你一杯。”
顾新橙想接着和许浩瀚喝,傅棠舟冷冷瞥她一眼,眼神中是禁止的意味。他说:“她不能再喝了。”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酒精的作用初显威力,顾新橙胆子莫名大了些,说:“我能喝。”
她不希望傅棠舟在交际场上护着她,她跟他又没有其他关系,他这样做只会让她觉得两人又回到了过去那种关系。
这种难以言述的逆反心理,使得她无视傅棠舟的话,将杯中酒喝得一干二净。
她坐下来后,傅棠舟已是脸色铁青。
其他老总又来敬酒,既然顾新橙喝了许总那杯酒,别人的自然不能落下——这是酒桌上不成文的规则。
顾新橙打算接着喝,傅棠舟忽然摁住她的手腕,说:“你喝多了。”
他周身有种凌然的气场,可顾新橙喝了酒,意识不到。她说:“我没喝多。”
两人目光短暂交汇,顾新橙想挣脱他的手,谁知傅棠舟直接夺了她的酒杯。
这下大家似乎看出他们之间某种暧昧的关系,便笑道:“傅总拿了顾总的酒杯,不替顾总喝酒吗?”
顾新橙登时面红耳赤,她想把自己的酒杯拿回来,可傅棠舟先她一步,将她的酒一饮而尽。
那个酒杯是她用过的,上面还有她浅浅的唇印。
傅棠舟就着那个酒杯喝酒,两人之间是什么关系,昭然大白——总不可能是单纯的投资方和被投资方的关系。
众人起哄大笑的声音仿佛扯下了顾新橙的遮羞布,令她羞耻万分。她呆坐在一旁,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又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酒精的作用燃烧她的理智,她又想去拿酒杯,可傅棠舟根本不让她碰,一杯接一杯,替她将剩下的酒都喝完了。
酒局散场,顾新橙才拿着包要走,这白酒的后劲儿终于起来了。
她脚步一软,差点栽倒。傅棠舟适时架着她的胳膊,冷着一张脸将她扶稳。
顾新橙晕晕乎乎的,强撑着不让自己在他面前失了仪态。她说:“我自己回去。”
今天的事,令她难堪。她不想和他产生更多私人感情上的交集,她花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走出了那段关系给她带来的阴影。
现在,他替她喝一杯酒,全回去了。
傅棠舟直接把她塞进了车里,随后坐了上去,将车门“嘭”地关上。
今晚他这火气是一阵一阵地往外冒,他护着她,她不但不领情,还非要跟他较劲儿。
现在又说要自己回去,就她这个样子,怎么让他放心得下?
司机发动汽车,问:“傅总,去哪儿?”
傅棠舟说:“A大。”
这是要把她送回学校了。
顾新橙也不跟他较劲儿了,她现在烧心烧肺,难受得要死。
之前她在国外和朋友喝的是啤酒,一扎喝完都没事儿。可这白酒度数高,真不是闹着玩的。
今晚她是不该喝酒,可他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替她挡酒。
车子飞速地在路上奔驰,两个人各自生着闷气,谁也不搭理谁。
顾新橙敛下睫毛,酒劲儿一阵阵地往上泛,她头晕眼也花。
她歪歪扭扭地靠着椅背,打算阖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车开进A大之后,傅棠舟问:“你现在住哪儿?”
顾新橙不回答。
“问你话呢。”
她还是没说话。
傅棠舟侧过头一看,顾新橙已经睡着了。
就这酒量,也敢跟他犟?
司机问:“傅总,送您回家?”
傅棠舟:“附近有酒店吗?”
司机心领神会,从导航里找了一家五星级酒店,径直开过去。
车停稳后,傅棠舟伸手去抱她。
他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背,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轻而易举地打横抱起。
她的身体软得像一滩泥,面色酡红地窝在他怀里。
傅棠舟一路将她抱上电梯,又健步踏入走廊。
路上遇到人用怪异地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从酒吧捡尸的危险分子。
他保持一贯冷硬的表情,无视那些刺探的眼光,刷开房门,插卡取电,关上房门。
这下世界彻底安静了。
她的身体轻如片羽,可他手上却似有千钧之重。
他一步一步走向卧室,将她放到柔软的大床上。
顾新橙的脸烧得通红一片,他用掌心小心翼翼试探她的脸颊。
她画了浓淡合宜的妆容,睫毛卷翘又浓密,红唇娇艳欲滴。
蜷曲的发丝散落在洁白的床铺上,耳垂上浅咖色的小痣分外惹眼,裙底瓷白的细腿在暖色的灯光下招摇着。
傅棠舟艰难地闭了闭眼,决定离开。
再迟一迟,他担心自己走不掉。
他刚要抽身,谁知顾新橙的手不知何时抓住了他的领带,口中无意识地溢出几声嘤咛。
她的声音似一汪温柔的水,将他整个心尖儿融化。
傅棠舟发现,他没法儿生她的气,也不能无动于衷地放任她不管。